看到老師燭龍到來,冷倩雪驚的是肝膽俱裂,她和寒天漓判出師門,這要是被築龍捉住,他們師兄妹是準死無疑呀!看祝龍被炎炙轉移了注意力,冷倩雪駕起遁光就想逃走。
燭龍雖然把注意力放在炎炙的身上,可他也沒漏了冷倩雪,這時候看冷倩雪要逃走,燭龍冷哼了一聲,把兩隻眼睛一睜,兩道金光追上冷倩雪的遁光,一下打到了冷倩雪的後背上。
冷倩雪正駕馭着遁光逃遁,這時候就覺得後背一陣錐心的疼痛,自己的胸腹之間好像有一把劍在裡面亂竄一樣,她的五臟六腑受了極其嚴重的重創。冷倩雪就覺得嗓子眼一甜,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緊跟着這口鮮血就是一團綠色的火焰噴出。燭龍這一下把她打得連三昧真火都吐出來了。
冷倩雪現在是五內如焚吶!她一手捂胸,強挺着身上的傷勢,腳下雲光急閃,向着西方疾馳而去。
看着冷倩雪負傷逃走,燭龍一點兒追擊的意思都沒有,他只是搖了搖頭:“冤孽,冤孽。孽障,你欺師背門,按理說我應該把你捉拿回去以正門規,但你還有一段因果未還,只有便宜你了。”
燭龍這話剛說完,只聽下面一聲清喝,一條人影就竄上了雲頭。隨着這條人影竄上雲頭,一道白光分開雲霧來到這條人影的近前:“劉道友,你沒事吧?貧道被炎烈拖住無法分身,你不要緊吧?”
說話的正式老壽星,老壽星能不知道劉清雲被炎炙的血河困住了嗎?把老壽星給急的,劉清雲若是有個好歹?自己怎麼向玉帝交代呀?自己小名兒也是玉虛宮的頂門大弟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使得劉清雲丟了性命,自己以後就別在三界走動了,丟不起那人吶!
老壽星心裡焦急,手下不停,就想擺脫炎烈的糾纏前去搭救劉清雲。可炎烈是什麼修爲?雖然戰勝不了老壽星,可老壽星要想擺脫他也不容易。老壽星一連施展數種神通,就是擺脫不了炎烈的糾纏。眼看着時間越來越長,南極子可急眼了,他一伸手把玉虛宮的鎮宮之寶掏了出來,是一把小巧的玉如意,老壽星掐訣唸咒,把手一揚,一道七彩的光華飛上了半空。
這玉如意飛到半空是光華閃爍奪人的二目,晃得炎炙兩隻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炎烈大吃了一驚,想看清老壽星祭出的是什麼法寶?可說什麼也看不清。就在這時候,這玉如意就下來了,炎烈一聲大叫,急忙打法訣頭上慶雲紅光大放,就想把這寶物擋出去。
這玉如意可是玉虛宮的鎮宮之寶,哪是那麼好擋的。如意飛到空中漲到四五丈長,翻着跟頭往下落,一下就擊散了炎烈頭頂的慶雲,如意順勢往下走,直奔炎烈的腦袋砸了下去。
炎烈一看直嚇得是面無人色,急忙擰身躲避,這一下他躲得不能說不快,可多少還是慢了些,腦袋躲開了,左肩膀沒躲開,這一下正拍到他的左肩頭,這一下打了個結實,當時咔吧一聲,左肩甲骨給擊折了,炎烈被打的嗷------的一嗓子,在雲頭差點兒栽下去,忍不住一口墨綠的鮮血噴出。負傷後的炎烈知道不好,自己本來就不是對方的對手,這時候又被對方的法寶擊傷,這要是再打下去?那可就不妙了。炎烈沖天一聲大吼,知會一聲炎炙,撂下兩句狠話,先化成一道紅光逃走了。
看着逃走的炎烈,老壽星心思百轉,心裡暗道可惜:唉!可惜呀!真是可惜呀!怎麼打偏了?這要是一下打到腦袋上,對方不就交代了嗎?老了,真是老了,這手頭兒上也沒準兒了。老壽星心裡很是不甘吶!可隨後他又釋然了。
這魔族的炎烈,可是魔族宗祖級的大修士,拋去他的道行不說,單是他的肉身就比同等級的修士要高上不少?自己能把他擊退?這已經是不容易了。想透這一層,劉清雲也就釋然了。
把炎烈擊退之後,老壽星不敢再耽誤時間,急忙趕過來救助劉清雲,可等他過來的時候,劉清雲已經脫困了。老壽星一邊問劉清雲的安慰,一邊上下打量,雖說劉清雲身上有不少的冰屑和泥土,但卻並無大礙,一點兒傷都沒有,最起碼從外表看一點兒事都沒有。
聽老壽星問自己,劉清雲深吸一口氣,微微搖頭,擡頭看向空中的燭龍,看着這顆面目醜陋的大腦袋,劉清雲目光復雜。自己前次險些喪命,就是拜這燭龍所賜,這次燭龍卻救了自己,劉清雲心裡真不知是什麼滋味?也不知該怎麼面對燭龍?究竟是敵還是友呢?
看着劉清雲看向自己,燭龍微微沉吟,隨後天上風雲變化,燭龍收了真身幻化成人,他腳下雲光一閃就到了劉清雲和老壽星面前,燭龍抱拳稟胸:“南極道友,劉,劉道友,燭龍這廂有禮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劉清雲和老壽星看燭龍主動上前施禮,老壽星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哈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燭龍大神。貧道稽首了。”
劉清雲看老壽星施禮,他微微沉吟了一下:“原來是燭龍大神,真是幸會,我們又見面了,大神還真是風采依舊。”劉清雲說着微微躬身還禮。
看到劉清雲這樣,燭龍面上微現尷尬:“啊----,啊啊啊,這,這------。”劉清雲雖然問候還禮,可燭龍從劉清雲不鹹不淡的話語裡還是聽出了對自己的不滿,因此一時有點兒尷尬,不知道下句話該說什麼?
老壽星趕緊給打圓場:“劉道友,燭龍大神雖說有錯在先,但他是受了小人的矇蔽,這才與你爲敵的。再說了,現在我們同在天庭司職,也算是同僚,你就別再怪罪他了。”
劉清雲苦笑了一下:“老仙翁,唉-----,讓我怎麼說呢?真是一報還一報。當初燭龍大神害我肉身被毀,險些喪命,但剛纔卻是他出手相救助我脫困。好吧!這也算是兩清,我與燭龍大神之間的事情,算是過去了。”
聽劉清雲這麼一說,燭龍的臉上自然了起來:“劉道友,也是我一時糊塗,信了兩個孽徒的讒言,這纔不分青紅皁白出了道場與道友爲敵。不過道友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護短兒。劉道友,你來看,這孽徒就在這裡,我現在已經把他捉住了,是殺,是剮,聽憑你劉道友發落。”燭龍說着一伸手,一盞神燈出現在手中,神燈一閃,寒天漓的身影從一道光華里滾了出來。
看着由被火網包裹的寒天漓,劉清雲眼神微眯。這時候的寒天漓已經是窮途末路了,蔫頭耷腦,突然看見眼前的燭龍和劉清雲,寒天漓神情一愣,隨後轉向燭龍:“師傅,師傅,弟子錯了,還請師傅大發慈悲,就饒了弟子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欺瞞師傅了。師傅,您就饒了弟子吧!”
燭龍連看都沒看寒天漓一眼:“劉道友,這孽畜就在你的眼前,想怎麼發落?就看道友你的了。就算是讓他魂飛魄散?我燭龍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劉清雲看了看燭龍,又看了看寒天漓,他微微點頭:“燭龍大神,這件事我不便出手,即便事情是有我和寒天漓而起,但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玉帝,我就沒有權利對他做出發落了。陛下已經下旨,命你百日內把這孽畜拿上天庭,我若是把他現在處理了?你又如何向陛下交代呀?還是把他押上天庭,交於陛下發落吧!是殺是剮?就看上天的意思了。”
燭龍看了看劉清雲,發現劉清雲說得很是真誠,又想了想劉清雲的話?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嗯-----,劉道友說得有道理。既然道友這麼說了,那我就不矯情了,就把這孽畜帶到天庭交由玉帝發落。”燭龍說完一晃手上的神燈,光華閃現,不顧寒天漓的求饒聲,再次把他收進了神燈。
燭龍大神還真就按照劉清雲的話辦的,把寒天漓押赴了天庭,交由玉帝發落了。後果還用問嗎?寒天漓被壓上了斬妖臺,讓天將一下把腦袋剁下來了。同時玉帝還下旨,把寒天漓的魂魄打入了畜道,永生永世不得投胎成人,這寒天漓就落了這麼個下場。
看着燭龍把寒天漓收了起來,劉清雲分雲頭向地面上看去,此時地面上只剩下已經奄奄一息的絕坤了,剩下的魔修全都不見了。劉清雲微微皺眉:“奇怪,真是奇怪。這些修魔者怎麼只剩下這一個?那元骨呢?還有,還有冷倩雪哪裡去了?”
燭龍聽劉清雲這麼一說,他微微沉吟:“元骨?什麼元骨?元骨又是誰?”燭龍是唯一一個知道後事發展的人,聽劉清雲問起,他忍不住問。
劉清雲心裡好奇,就把元骨的樣貌給祝龍說了一遍:“那元骨已經被我的玉符炸成重傷,可以說出氣多進氣少了?他應該是活不成了,他怎麼會不見了呢?”
聽劉清雲一描述元骨的樣貌,燭龍想了一下:“哦------,就是那個道士打扮半死不活的人啊!我記得被那名魔族在臨走前給捲走了。劉道友,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劉清雲眉頭緊皺:“捲走了?怪哉!真是怪哉!這不對呀!那元骨的道行是他們這些人之中法力最低的,那魔族就算是救人,也應該是這法力明顯更高的紅袍修魔者呀!他怎麼把這紅袍修魔者扔下?把法力最低的元骨救走了。這可真是怪了。”
劉清雲的話說完,燭龍和老壽星也是一頭的霧水,雖然知道劉清雲問的不是沒有道理,可他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劉清雲看他們也分析不出什麼道理?他索性搖了搖腦袋:“算了,算了。既然不明白,就先放一放吧!不過,那冷倩雪呢?難道大神您就那麼放過她了嗎?”
燭龍一聽冷哼了一聲:“哼-----,欺師滅祖之徒,我焉能放過她?她已經被我打傷了,以她的道行是活不了多久的?我之所以沒要了她的命,是因爲她必須償還一段因果。是以我才放過了她。相信這時候她也快還了因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