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看着被人王印砸出來的大窟窿,這大窟窿此時正在往外不斷的冒着寒氣,這寒氣竄起有數百丈高,看着寒氣往外冒得程度,劉清雲不禁咂舌呀!這明顯是一條北海的寒潮隧道呀!而且看這寒潮的威力,比他在九曲海魂溝的時候遇到的大多了。
劉清雲看着冒出的寒流不由得產生了疑問,這裡離北海海眼可是已經很遠了,這寒潮隧道的威力怎麼還這麼大?
劉清雲心裡想着,就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聽了劉清雲的疑問,燭龍也皺起了眉頭,這北海的寒潮隧道,燭龍可以說是摸了個遍,就沒有哪一條寒潮隧道能延伸這麼長?而這裡的寒潮隧道卻遠遠的超出了他探查過的所有隧道,這就引人遐思了。
聽了燭龍的話語,劉清雲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劉清雲向老壽星和燭龍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劉清雲懷疑這條寒潮隧道是人爲開闢而成的,而懷疑的對象就是天照大神。至於爲什麼懷疑她?劉清雲也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他和老壽星來到這極北之地的時候,就發現天照行爲詭異,而且天照突然失去了蹤跡,這就更耐人尋味了。
劉清雲說出自己的懷疑之後,老壽星沉默了,他和天照的法力相差不多?所以也算不出天照來極北之地的目的,這時候聽劉清雲這麼一說,老壽星忍不住也產生了懷疑,只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這條隧道若是天照開闢的,那她的目的是什麼呢?常言說得好,無利不起早,天照開闢這隧道總得有個目的吧!她這目的是什麼?這極北之地十分荒涼,常年的積雪,可以說使得此地寸草不生,這麼荒涼的地方?天照挖一條隧道幹什麼?
老壽星拍了拍自己的大腦袋:“哎呀!想不通啊!想不通。這條隧道若是天照開闢的?她費這勁是爲了什麼?”
老壽星的話使得劉清雲和燭龍忍不住也皺起了眉頭,兩人不住的點頭:“是啊!她爲什麼開闢這條線隧道?其中不知有什麼目的?”
兩人這話剛說完,突然聽得一聲悶響,隨着這聲悶響,整片天地傳來了咔嚓咔嚓的聲音,緊跟着砰的一聲巨響,這響聲十分的特殊,就好像有人打開了香檳酒一般,不過這聲音可比打開香檳酒大了不知數百倍。
劉清雲和老壽星他們聽了這一聲響,就覺得心臟漏跳了一拍,兩人怔怔得對看了一眼,就在這時候,空中一股無形的氣浪猶如波紋般擴散開來,隨着這股氣浪的擴散,天空鉛雲密佈,頓時狂風大作,那雪花猶如棉花套子一般隨風飄落。
隨着大雪的降落,腳下的大地不住的抖動,那可真是地動山搖,一座座冰山在搖晃中倒塌,冰山崩塌就露出了冰山下的海水,這些海水掀起一層層的浪頭,海水託着破碎的冰山向着西北的方向飄去,就好像有什麼力量吸引一般。
四周突發的變故,使得劉清雲三人面色一變,劉清雲這時候忍不住看向了老壽星:“老仙翁,這,這,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還不等老壽星迴答劉清雲的話,突然天上再次發生了變化,但見空中的雲層眼看着不斷地加厚,時間不大,這雲層就和地面連在了一起,與天地鏈接的雲層像推土機一樣向着他們這邊推了過來。
看着過來的雲層,劉清雲三人變得凝重了起來,老壽星的臉沉的都能滴下水來,他忍不住袖褪靈紋屈指掐算,他臉上的神色不由得變了幾變:“不好,這,這這,怎麼會這樣?申公豹是如何脫困的?這下可壞了,北海寒氣泄露,海水流入海眼,這得死多少生靈啊?”
老壽星說這話的時候,那向他們推過來的雲層可就快到了眼前了,這雲層的速度太快了,多年積蓄寒潮之力噴發,這等威勢不知到有多大?
老壽星一回頭看向劉清雲:“劉道友,快,隨我到海眼處去看看。”老壽星說着不敢再耽誤時間,手起法訣放出異象,一條白虹出現在了腳下。老壽星一腳踏上了白虹。劉清雲此時也不怠慢,緊隨老壽星踏上了白虹,老壽星催動白虹一道白光向着北海的海眼處疾馳而去。
燭龍看着老壽星和劉清雲踏虹而去,他呆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身子猛地一搖,但見風雲陡變,燭龍在空中就顯出了真身,巨大的身軀一扭,撲向他的雲層就被分開了,蛇身一遊直奔老壽星和劉清雲去的方向追去。
劉清雲和老壽星也顧不得和燭龍打聲招呼,他們踏着老壽星的白虹一路疾馳,不斷的分開鉛雲狂風,一路就來到了北海海眼的位置。
等來到這裡,老壽星的臉色是更加難看了,北海海眼的位置並沒有什麼雲層?可這裡的狂風確是威力大增了,老壽星手掐法訣穩住虹光,他手搭涼棚皺眉向下觀看。
原本海眼上方的玄冰鍋底坑此時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漩渦,這漩渦十分的巨大,直徑能有二十幾裡,海水混合着細碎的冰塊被這漩渦捲進去,向漩渦的邊上看,一座座冰山受漩渦吸力影響不住的向漩渦靠近,凡是進入漩渦四十里之內的冰山不知什麼緣故?一座挨一座的崩塌,化成細碎的冰塊兒。
在漩渦的正中心,是一個有十數間房大小空洞,這空洞隨着水波搖拽,從空洞裡呼呼地冒着狂風,狂風穿過空洞,發出尖厲刺耳的聲音,好似鬼叫一般。這狂風衝出之後四散開來迅速的凝結成雲向四周擴散,使得雲層不住的加厚。
劉清雲看着腳下的情景不住的皺眉呀!轉頭看向老壽星:“老仙翁,這是怎麼一回事?申公豹是怎麼脫困的?難道,難道是,是因爲那枚火靈珠嗎?”
劉清雲說完這話忍不住臉色變了幾變,這也難怪劉清雲會這麼想,申公豹被封印海眼這麼多年都沒有事情,可自己把火靈珠給他之後沒有多長時間他就脫困了,這不能不使他往這方面兒想。若真是因爲自己把火靈珠給了他使得他脫困?那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試想一下,這海眼寒**發出來,這影響的範圍該會有多大?這麼大的寒潮,要是衝出北海的範圍,那得有多少生靈遭難吶?連神仙都懼怕的寒潮,凡間的生靈哪能經得起呀!還有就是北海的海水,海里的生物比陸地還多,這海水不斷地被海眼吸走,又有多少海中的生靈被吸進去?這簡直是無法估量啊!劉清雲想到這裡覺得腦袋一陣的發木。
老壽星慢慢的閉上眼睛,隨後搖了搖頭:“劉道友,你不必自責,此事與你無關。封印申公豹,乃是我親自所謂,火靈珠並沒有使他脫困的威力。若是有?我哪能不提醒你呢?嗨------,這一切都是定數哇!沒想到,還是發生了。走----,再隨我去個地方,看看是不是那裡出了問題?”
老壽星這話說完之後,他手打法訣輕輕一揮,就要轉身離開海眼處。可他剛一轉身,燭龍就追了上來,燭龍身子一遊,就到了劉清雲和老壽星的不遠處,他收起真身,化成人形來到劉清雲和老壽星近前。
燭龍看了看下面的漩渦海眼,忍不住咂了咂嘴:“嘖嘖嘖,哎呀!這北海海眼的威力看來積累的太久了,這海眼可比以前大了好幾倍呀?這一下可麻煩了。”
燭龍說着這話看向老壽星和劉清雲:“兩位道友,你們動作也太快了,害得我一陣急趕,看來南極道友說的果然沒錯,那申公豹的確脫困而出了。”
老壽星搖了搖頭,心說:這燭龍是在幸災樂禍呀!還是沒心沒肺呀!這北海海眼可離你的道場不遠?你就不怕影響你的道場?還有心思在這發感慨!
老壽星心裡想着,嘴上卻沒這麼說:“燭龍大神,這北海的海眼積蓄了多年的能量,現在噴發出來,不會影響你的道場吧?你是不是先回去安排一下?”
燭龍看了看海眼:“有勞南極道友掛心了,這海眼對我的道場雖然會有影響,但不會太大,應該沒有問題。只是我不明白,這申公豹被封印這麼些年?他這次是怎麼脫困的呀?”
老壽星皺了皺眉:“這也正是我要調查的,此事非小,我必須查明向上天稟告。既然大神這麼清閒,就隨我們走一遭吧?”老壽星的這話說完,不等燭龍再說什麼?他催動白虹向東南的方向飛去。燭龍不再多看海眼一眼,催動雲光追了上去。
劉清雲在白虹上站在老壽星的身邊:“老仙翁,我們這是去哪裡呀?這,這北海的海眼該怎麼辦哪?總不能任意發展吧!這可是會釀成大災難的。”
老壽星嘆了口氣:“唉!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這件事情我們必須得弄清楚才行,申公豹到底是怎麼脫困的?當初封印申公豹是我一手所謂,三位教主爲了謹慎起見,在封印申公豹的時候,命我施法佈置了幻陣,但這並不是全部,三位教主還留了一手兒,封印申公豹的陣法很是巧妙,爲了怕多事的人助他跑出來,就把封印申公豹法陣的陣眼佈置在了遠離海眼的地方,按理說,陣眼不破,申公豹就不可能脫困,可現在他脫困而出了,這就說明可能有人對陣眼做了手腳,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陣眼,看是不是被人給破壞了?”
老壽星這話說完,劉清雲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緊隨着老壽星駕虹光向前飛馳。過了沒有多長時間,老壽星留住了虹光。
老壽星四下裡看了看,心裡暗自測算了一下距離:“差不多就在這個地方,劉道友,你等一下,待我分開雲層。我-----,啊啊啊------。你,你你你,你-----嘿------。”
老壽星的話還沒說完,但見一道光華從下方升了起來,七彩的光華照亮了一片雲層,在七彩的霞光裡面有一位穿着鬆垮的女子,劉清雲一看,這不是天照大神嗎?她手裡此時正拖着一顆湛藍色的珠子,臉上滿是不解之色。而老壽星看着她手裡的珠子,卻是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