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龍王的四兒子敖庚,神情狼狽的闖進了北海水晶宮,他這一進來,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一看這位龍太子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狼狽?一臉的慌張,肩頭也受了傷了。
等東海龍王一問,敖庚是大叫不好,這時候也沒有功夫細說了,他只告訴衆人一點,快去救人,他們遭了埋伏,去晚了衆人就危險了。
在座的衆人這時也坐不住了,一起出了水晶宮,有敖庚領着直奔事發地點。衆人一邊趕路一邊問敖庚怎麼回事?即便不知道詳細情況,可再怎麼樣也要了解個事情大概才行,這樣也要做到知己知彼。
通過敖庚的講述,他們才知道了事情的前後經過。原來南海龍王帶着幾小回了水晶宮之後,他就命人打開了南海的珍寶庫,在南海龍王手上有個紙單兒,這紙單兒上記載的都是佈置五行互生大陣北海沒有的東西。南海龍王把這些東西從寶庫裡拿出來,有幾位小輩兒幫忙查點,差點清了之後,又到珍寶庫的裡面把土巖珠拿了出來。
看着手裡的土巖珠,南海龍王猶豫了,這土巖珠也是他南海少有的寶貝,可是有一點,這土巖珠和其他的五行陣眼比起來,這就顯得有點兒不夠檔次了。不管是金烏翎,還是七星紫竹杆,其品質都在這寶物之上。斬仙飛刀和靈晶碧荔的果株那就更別提了,這兩件寶物都是三界數得着的寶物。
南海龍王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沉吟了一下,這時候他就過心思了,土巖珠的品質趕不上其他四寶,會不會影響陣法的威力呢?真要是因爲這個,到時候影響了收取靈晶碧荔,那就不值得了。
南海龍王想了再三,最後他決定還是來點兒把握的吧!這時候他就想到了一樣寶貝,就是玉虛宮的戊己杏黃旗,這杏黃旗也是一件土屬相的法寶,這件法寶在玉虛宮也是一件重寶哇!當初原始天族把這件寶物賜給了自己的老徒弟,也就是斬將封神的姜太公姜子牙。
南海龍王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有了決定,決定親自跑一趟,到崑崙山玉虛宮一趟,去找姜太公。姜子牙自從斬將封神之後,封神榜上沒有他的位置,周武王就封姜子牙爲齊侯,享受人間的富貴,可姜子牙依然不忘修道,在他的肉身壽元耗盡之後,他的魂魄元神就到了崑崙山玉虛宮繼續修煉,修得神體。姜子牙斬將封神有着莫大的功勞,因此玉帝降旨,別看封神榜上沒有姜子牙的神位,可玉帝加封姜子牙爲周天都御使之職,督管周天三百六十五路正神。這姜子牙平常的時候也沒什麼事?除了定期的下界檢查諸神行徑之外,都是在玉虛宮修煉。所以這次南海龍王決定到玉虛宮走一趟。
南海龍王心裡做了決定之後,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和衆人說了,衆人一聽,都有點兒猶豫,這次跟隨南海龍王回到南海的有敖禮和義心還有義明。義心咂了砸嘴,他有點訕訕的搖了搖頭:“老人家,咱們時間可不多呀!你思慮的不是不對,但時間來得及嗎?我可聽說過這戊己杏黃旗,這可是玉虛宮的重寶,姜太公能借給咱們嗎?到時候借不來?可別因爲這個耽誤了時辰。”
南海龍王搖了搖頭:“這個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已經想好了,能借來哪是自然好。借不來?我也不會耽誤時間,我會及時的拿着土巖珠趕回北海的,所以時間上你們不用擔心。現在咱們兵分兩路,你們帶上我南海拿出的這些佈置陣法的材料快些趕奔北海,我呢?這就趕奔玉虛宮去見姜太公借寶,這樣咱們也算是兩不耽誤。”
衆小聽南海龍王這麼一說,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紛紛點了點頭,就這樣,他們並分兩路,南海龍王趕奔了崑崙山玉虛宮,而敖禮他們則是帶上佈置陣法的材料趕奔北海。
咱先不說南海龍王,就說敖禮他們,衆人帶上材料兒,腳駕雲光離開了南海水晶宮,時間緊迫呀!衆人是放開雲速飛行,也沒有帶蝦兵蟹將,省得他們雲速不夠耽誤時間。敖禮他們都是龍族,最是能騰雲駕霧,義心和義明有劉清雲傳授的踏虹之術,所以衆人的速度很快。
這麼說吧!就在他們快要進入北海勢力的時候,雲光路過一座大山,突然間從這山頭兒上衝起了一道黑光,黑光裡妖氣瀰漫,而且在妖氣裡還泛起了滔滔的怨氣,這怨氣如海潮一般,在怨氣裡面一張張冤魂厲鬼的面目隱現,直向衆人撲來。
咱以前說過,怨氣這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尤其是對仙神來說,神仙都好乾淨,怨氣屬於污穢之物。這麼龐大的怨氣撲過來,衆人的雲光當時就慢了,腳下的雲光被怨氣顛起來多高?義心和義明險些從雲頭上栽下去。
義心和義明趕緊在雲頭穩住身形,義心臉色凝重:“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哪來這麼重的妖氣和怨氣?”
還不等有人回答他的話,只聽腳下發出了一聲龍吟,這聲龍吟在山間迴盪,只見一條巨大的毒蛟從腳下的山叢中游身而上。這條毒蛟的真身十分龐大,就算是和北海龍王的真身比在一起,也是不逞多讓啊!這條毒蛟渾身紫黑色,黑裡面還透着紅,鱗片之間的縫隙閃着一絲絲粘稠的液體,這液體每閃爍一下,就會冒出騰騰的黑紫色霧氣。這毒蛟身形盤旋,順着冒起的黑光就上來了,蛇身盤在黑光上面,巨大的龍頭低垂看向衆人。
就在衆人打量這條毒蛟的時候,腳底下又傳來了動靜,一聲猶如牛吼般的聲響從下面傳了上來,但見腳下的山環兒騰起一層白霧,這白霧一升起來,當時山環兒的草木山石上就結了一層冰殼,眼看着一條黑影從下面上來了,到了雲頭衆人一看,是一條寒蟒,這條寒蟒在雲頭搖頭擺尾,蛇信吞吐,兩隻蛇眼十分陰毒的看着衆人。
看着眼前的寒蟒,義心和義明對望一眼,隨後兩人看向一邊的敖禮,義心壓低了聲音:“師伯,這,這不是寒玉雷嗎?這麼些年了?這東西還活着?他師父已經被天庭正法了,他怎麼出現在了這裡?攔住我們的雲路。”
義心說完這話,他和義明看向敖禮,希望敖禮能說些什麼?可這時候,敖禮卻是緊盯着眼前的那條毒蛟不放。看敖禮一直盯着前面的那條毒蛟,小哥倆也不由的嚴肅了起來,雖然沒伸手,但他們還是有眼力的,眼前的這條毒蛟,可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義明看敖禮的神情,他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事,義明身形靠近敖禮:“師伯,看你的神情,難道說,您認識這條蛟龍。”
敖禮點了點頭,可還不等他回答,只見寒玉雷的真身在半空中一盤,一片霧氣劃過,他的真身縮小就化成了人形。
化成人形的寒玉雷手擒三停冷豔錐對這敖禮等人一聲冷笑:“哼哼哼,敖禮真是好久不見吶!不愧是黑龍江司雨大龍神的兒子,一別這麼多年?風采依舊哇!”
寒玉雷這話一出口,那條盤在黑光上的毒蛟龍頭一轉,看向了寒玉雷:“玉雷,你說什麼?這小輩是敖碧軒的兒子?”
寒玉雷回身形躬身施禮:“義父,您說的沒錯,那身穿黑衣的小子就是敖碧軒的兒子。這小子當初夥同劉清雲等人大鬧幻潭水府,當時還傷了賴久成。”
毒蛟聽了仰頭一聲龍吟,但見真身縮小眨眼間就化成了一箇中年人,這中年人長的很是不錯呀!身高一丈一尺掛零,是個大個兒,身材勻稱,身穿大紅盤黑雲的長袍,腰束烏黑司鸞帶,在他的腰間還掛着一塊猶如墨染的玉佩。腳下是一雙薄地兒翹尖兒的烏雲履。
再看他的五官,這張臉很白呀!白得沒有血色,兩道微微發紅的眉毛斜插兩鬢,兩隻眼睛神光閃閃,高鼻樑薄嘴片兒,在上嘴脣上還留有兩撇翹尖兒的小鬍子。同樣是有些發紅的長髮高高攏起,上束紫金的髮箍,左耳上還帶着一隻耳環,這耳環很是特別,竟然在緩緩的蠕動。衆人仔細一看,根本不是什麼耳環?而是一條墨黑色的小蛇,這小蛇比那鉛筆芯兒粗不了多少?能有兩寸來長,這小蛇頭尾相接,在這中年人的耳朵上來回盤旋。
要說這中年人的賣相,那是少有的俊棒人物。可這人給人一種感覺,這人看起來沒有男子的陽剛之氣,相反給人一種女子陰柔般的感覺,這就不怎麼樣了。配上他那犀利的眼神,讓人覺得這人是那種陰毒,心機深沉之輩。
這中年人兩眼緊盯着敖禮,隨即是一聲長笑:“哈哈哈,敖碧軒的兒子?好好好,這可真是該報未報時刻未到,時刻一到,一切全報哇!敖碧軒,當初我們的計劃沒有成功,沒能把你整死,今天我就殺了你的兒子,這樣也能消消我的心頭之恨。”
聽這毒蛟化成的中年人的話語,義心心裡一動,轉頭看向敖禮:“師伯,看樣子您和這毒蛟是真的認識了,不過好像是冤家。這毒蛟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您能不能解釋一下。”
敖禮深吸口氣,這時候的敖禮心思百轉,要說這毒蛟,敖禮也是第一次認識,不過他聽自己的父王提及過,這毒蛟就是當初夥同黑龍江黑鰻大將軍算計敖碧軒的那條黑蛟,他們的計劃失敗之後,黑鰻也死了,這毒蛟覺得孤木難支,就帶着自己的班底兒悄悄的溜走了。
這條毒蛟逃走之後,敖碧軒也追查過一段時間,可一直以來都是渺無音訊,這話說起來已經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沒想到今天這毒蛟在這裡出現了,使人更不明白的是,也不知這寒玉雷怎麼和這毒蛟攀上關係的?聽寒玉雷的話,這毒蛟還是他乾爹。
敖禮聽自己的父王說起過這毒蛟,也給他介紹過這毒蛟有什麼特點?所以他一見面兒就認出來了。認出來可是認出來,這時敖禮心裡也有些沒底呀!這毒蛟可是和自己父王一個輩分兒的,現在自己等人能是他的對手嗎?這時候不光是敖禮這麼想,他身邊左右的南海龍子同樣這個心思,現在時間緊迫,自己等人身上可都帶着佈置陣法的材料,這要是出事?豈不是擔誤了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