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雖說闖出了陣法的鎮壓,但依然沒有脫離險境,就在他衝出山峰鎮壓的時候,毒蛟一看,怎麼?想跑?門兒都沒有,揮手掐法訣,用劍指一領兩把三角法旗,兩把三角法旗帶着重重的星光就追了上去。
這時候敖禮等人眼看着兩把法旗離敖辛是越來越近,他們是乾瞪眼沒咒兒念。剛纔衆龍子硬接了毒蛟的一擊,這一下對他們的壓力可不小,使得他們神識震盪,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因此此時他們是乾着急沒有辦法,想救敖辛也是有心無力呀!
這時候不光是衆位龍子,就連敖辛的心都涼了,敖辛一想,反正都是個死,既然死也要轟轟烈烈,自己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小雞死的時候還抖抖翅膀呢?何況他是龍族哇!敖辛把心一橫,忽的停下了身子,把頭尾和四肢縮進了龜殼,身子猛然轉動起來。敖辛這是這樣認爲的,龜殼轉動起來可以減小攻擊的力道,管怎麼樣?現在是隻有賭一把了,就算是有百分之一活命的機會,自己也不能放過。
可就在敖辛剛準備好,突然他發現在自己的面前多了兩道身影,等他看清兩道身影的時候,敖辛頓時臉色大變,真是沒想到,出現在他眼前的兩人竟然是義心和義明。這哥倆面色沉重的擋在敖辛的前面,只見二人手打法訣,再一口混合着血氣的真元噴在法訣上,緊跟着兩道法印就打了出去。
看着兩人的動作,敖辛是有感激又着急呀!感激的是這兩人這時候能冒着危險來救自己,着急的是這兩人是他們之中法力最低的兩人,以他的真身防禦都擋不住毒蛟的攻擊,這倆孩子這不是找死嗎?何苦還要賣一個搭上兩個呀?
敖辛心裡着急不由得就喊了出來:“義心,義明,你們這是幹什麼?找死嗎?快與我讓開,走------。”
敖辛這話說完,義心和義明連頭都沒回一下,義心語氣堅定:“大殿下,你爲了我們所有人受了重傷,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放心,我義心是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的。”
敖辛聽了差點罵出來,心說:你有個球主意哇!對方可是和父王同一位置的老妖怪,你就算是再回爐令造個上千年也是白費。
敖辛心裡想着就想勸說義心和義明離開,可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毒蛟的法訣已經來到了他們的眼前,兩把三角法旗還離他們數丈遠,一股勁風就先到了,義心和義明身形不穩向後退了五六步,兩人趕緊挫步沉腰穩住身形,這時候兩人的最後一道法訣也打了出去,兩道法訣快速的與金烏翎融合,只見金烏翎光華大方,在空中一閃就到了兩人的面前,這兩支金烏翎放着金紅色的光華,落在義心和義明面前的時候,兩支金烏翎漲到了七八丈長短,就像兩扇黃金鑄就的大門一樣擋在了義心義明和敖辛的前面。
兩支金烏翎剛剛擋在了義心和義明的面前,毒蛟放出的兩支法旗就過來了。看着擋在敖辛面前的義心和義明,毒蛟一聲冷笑:“呵呵呵,真是自不量力,螳臂當車之舉。小輩,你們兩個既然找死,那麼本座就成全你們。”
毒蛟說着單手一揮,陣法中就颳起了一陣狂風,這狂風當時掀起百丈高的血濤緊隨兩支法旗之後向義心和義明壓去。
看到兩道攻擊攻向了金烏翎,敖禮的心當時就是一沉吶!前有兩道法旗的攻擊,後有百丈的血濤,這可是毒蛟藉助陣法加持的攻擊,義心他們本來就不夠看,這回算是死定了。
義心和義明這時候雖然知道毒蛟再次藉助陣法放出了攻擊,可現在的他們根本就來不及分心,因爲兩支法旗已經撞在了金烏翎上。
法旗別看個頭兒沒有金烏翎巨大,可這兩支法旗畢竟是毒蛟放出來的,又經過陣法的加持,兩件寶物碰到一塊兒的後果不難想象。只聽咚-----的一聲悶響,義心和義明不分前後的嘴角溢出了鮮血,兩人身形不住的倒退,一邊倒推嘴角還在不住的往外流血。可就算是這樣,他們兩個也沒躲開,只見他們臉色鐵青,雙眼暴睜,兩掌依舊死死地抵在金烏翎上。
看到這一幕,敖辛忍不住一聲大喝:“義心,義明,還不快躲開,你們擋不住這攻擊的,快躲開。”
義心義明這時候也不知吃了什麼藥?好像沒聽見敖辛的話一樣,依舊擋在敖辛的面前。可隨着他兩人的不斷退後,就已經來到了敖辛的眼前,此時兩人身前的衣襟已經被血染透。
敖辛這時候雖然身受重傷,可也不能看着兩小爲了救自己死於非命,敖辛真身一晃,張嘴噴出兩道柔和的真元之氣,就把面前的義心和義明掃開了。
義心和義明被兩道真元掃開,兩把法旗就筆直的射向了敖辛,敖辛雖然受傷,但反應並不慢,他趕緊來了個縮頸藏頭,把腦袋再次縮進了龜殼。兩把法旗鐺鐺射到了敖辛的龜殼上。
兩把法旗的旗杆射到龜殼上沒有停歇,而是以一點爲中心轉動,法旗上的星輝匯聚旗杆,向着敖辛的周身蔓延。
敖辛這時候就覺得身體四周有無窮的壓力壓來,這股力量甚至向他身體裡鑽,使得他身體沉重難當,四肢無力,同時忍不住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
敖辛眼睛暴突,真身顫抖,在他送出義心和義明的時候,緊隨兩支法旗之後的血浪也向他壓了過來,在壓向他之前,他眼睜睜的看着義心和義明被血浪吞噬。敖辛心說:完了,衆位兄弟,我們要先走一步了,希望你們能堅持到救兵的到來,我們是堅持不到了。
敖辛現在已經絕望了,被老妖怪控制的陣法真不是蓋的,不是他們這種道行可以抗衡的,義心義明已經被血浪吞噬,面對這樣的攻擊,想必兩人已經凶多吉少了?
可就在這時,只見兩道金光衝破了血浪,義心和義明身裹金烏翎又回來了。兩人一個頭頂霞冠,一個身上紫氣升騰,有金烏翎裹着從血浪裡面衝了出來。
兩人衝出血浪直奔敖辛,只見他二人手擺金烏翎面色青中透紫,義心長得多漂亮,現在就跟活鬼似得,上半身被血浸透,仔細看身上是突突直顫,顯然已經受了嚴重到不能再嚴重的內傷。
看到兩人衝出血浪,再次向着自己而來,敖辛不但沒高興,相反一陣的氣急敗壞:“你們,你們這是爲什麼?這,這是找死嗎?”
敖辛這時候真不明白了,顯然現在事不可爲,憑義心和義明的道行,根本就沒有辦法和陣法的攻擊對抗,可兩人還是執着的來救自己,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義心和義明身形一動就到了敖辛的近前,兩人手上法訣一轉,再一口鮮血噴到了金烏翎上,金烏翎金光閃耀,卷裹着兩人撞向了兩支抵在敖辛背上的法旗,碰-------,法旗被兩人硬是從敖辛背上撞了下去。
這一下不但把敖辛背上的金烏翎撞了下去,連帶撲向敖辛的血浪也被擊散出一片空間。雖說目的達到了,可兩人也不好受,臉色隨之又變了,兩人同時從嘴和鼻腔噴出一股綠色的火焰,臉色比黃錢紙還要難看。尤其是義明,只在這瞬間,兩鬢斑白,而義心也是眼角起了皺紋。
嚴重受傷的義心和義明來不及多說什麼?義心強提法力:“大,大,大殿下,還,還不快,快恢復人身。”
雖然不知道義心爲什麼讓自己恢復人身?可這時候敖辛也是茫然地聽從了義心的建議,光華一閃就恢復成了人身。
就在敖辛恢復人身的剎那,義心和義明看來早就準備好了,也不知兩人唸了句什麼咒語?包裹兩人的金烏翎就展開了,兩人這時候同樣是背靠背,每人盤坐一支金烏翎,雙目緊閉,嘴裡不斷地念動着真言,只見金烏翎託着兩人在空中轉動,陣陣金光繚繞,就把他們和敖辛照在了裡面。
敖辛看着金烏翎撒下的護罩眼角溼潤了,這是兩個孩子給自己爭取的生機呀!看再看他們兩人,顯然已經快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敖辛不明白,爲什麼?這是爲什麼?他們爲什麼拼了性命就自己呢?
這話敖辛很想問出來,可陣法的攻擊不給他時間哪!義心和義明的使用金烏翎剛剛放出護罩,血浪就再次把他們給裹了起來。金烏翎放出的金色光罩一陣的亂顫變形,耳聞癡癡之聲不絕,義心和義明嘴角淌血,身形搖搖欲墜,一副馬上就要趴下的樣子。
敖辛一看不好,就憑他兩人現在的狀況?不出兩個呼吸,光罩就會被陣法壓碎,這時候自己得助他們一臂之力。敖辛的傷勢也不輕啊!五臟嚴重受創,三昧真火被打出來已經傷了根基,現在的他渾身乏力,可再怎麼沒精神?這時候也得有所行動,否則自己和義心他們就死定了。自己死不死的倒沒什麼?關鍵是兩個孩子,義心和義明冒生命危險救自己,他們要是死在自己前面?自己心何以安吶?
敖辛這時候也拼了命了,張嘴再次放出了龍珠,龍珠光華閃爍,雖然不如先前耀眼奪目?但究竟是他的本名龍珠,龍珠飛到義心和義明的兩人中間位置,放出本命真元注入兩人的身體,以保兩人法力不斷支持護身光罩。
義心感覺敖辛給自己和師兄注入本命真元,義心睜開眼喝止:“大,大殿下,還,還不快住手。你,你這樣,是是,是會,會害死所有人的,快住手。”
義心爲什麼這樣說呢?他說這話是有原因的,義心和義明早就暗中傳音多次了,兩人已經打定了主意。在看到敖庚闖陣的時候,他們發現這陣法太厲害了,又看到敖辛有危險,兩人當即決定,說什麼也得把敖辛救回來,哪怕兩人身死也得做到。
兩人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倒不是說兩人不惜命,而是被形勢所逼,義心已經看透了,要想頂到救兵的到來?只有憑藉着七星陣海珠的威力才能做到。他二人雖說有金烏翎這樣的異寶,但兩人法力有限,根本就發揮不了金烏翎的真正威力,即便把金烏翎交予其他人施展,一時半刻也無法順利操作。
而反觀七星陣海珠就不一樣了,雖說敖禮是趕鴨子上架,但畢竟還有六名龍太子,這樣七星陣海珠的威力也減不了多少?而七星陣海珠必須有七位龍子催動,若是敖辛死了的話?這七星鎮海珠就發揮不出威力了。到那時?他們一個也跑不了,統統被這毒蛟鎮殺。所以兩人才這麼拼命的要救回敖辛,只要敖辛在,七星陣海珠就能發揮威能等待救兵。只是現在敖庚剛闖出大陣不久?不知這救兵要何時才能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