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龍王到玉虛宮借寶,直等劉清云爲義心和義明療傷之後都沒回來。東海龍王和北海龍王對於南海龍王還是相當放心的,對於南海龍王遲遲不歸,他們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只是有一點,南海龍王到現在還不回來,這土屬相的法寶沒有着落呀!
當劉清雲進殿的時候,東海龍王和北海龍王正在大殿上來回走溜,着急南海龍王怎麼還不回來?這時間可是不短了。
等劉清雲知道怎麼回事之後,他自薦趕奔玉虛宮去接南海龍王。東海龍王和北海龍王一想,劉清雲遁光比他們快得多,既然他要這麼做,也就答應了。
在劉清雲想來,自己這次趕奔玉虛宮應該不會有事,南海龍王法力高強,在四海龍王中他的法力要超過東海龍王,再說了,在玉虛宮能出什麼事啊?又有誰敢在玉虛宮撒野呀!備不住這時候南海龍王正在往北海這邊兒趕,自己也許在半路上就碰上了。
可直等劉清雲快到了玉虛宮,他也沒有碰上南海龍王,劉清雲腳駕雲光不停,心中甚是疑惑呀!這一路上都沒有發現南海龍王的身影,難道說真出了事了?
就在劉清雲心中充滿疑惑的時候,忽聽腳下的前方有人高喝一聲:“大膽,前方雲空何人如此放肆?此乃玉虛仙境,豈容你在空中穿行?還不與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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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還真是個急脾氣,他是話落不等過劉清雲說話,就打出一道光華直奔劉清雲的雲頭,那意思是要把劉清雲的雲光擊碎,迫使劉清雲落下來。
劉清雲突然發現一道光華直奔自己的雲光,他忍不住就是一驚,這要是被擊碎雲光?這麼高的空中,這要是掉下去,以劉清雲的道行即便死不了也會受傷啊!
劉清雲這時候單手打訣,袍袖一揮,一道木系守護遁光護在了雲頭,這道光華砰地一聲擊在了遁光上。當時遁光蕩起一陣漣漪,緊跟着碰的一聲炸碎。
劉清雲面色一沉,趕緊趁守護盾術搪住這道光華的瞬間,他撥轉雲頭讓到了一邊,隨即分落雲頭向下放落去。
等劉清雲雙腳着地了,只見眼前劃過一道清風,隨着清風散去,一位道童打扮的道人出現在了眼前。這位道童說是道童,其實歲數不小了,看模樣能有個二十多歲,不到三十的樣子。身材高大勻稱,標準的天字形體型,身穿藏青色的折邊兒彩蓮衣,腰束杏黃色的絲絛雙垂燈籠穗兒,腳下是一雙薄地兒青雲履。只見他頭梳日月雙抓髻,扎着青頭繩兒。看這人的五官,五官端正,兩眼神光暗隱,嘴巴上還有兩撇小黑胡兒,手拿拂塵,面沉似水的看着劉清雲。
劉清雲打量了一下這道童打扮的人之後,他單手打輯手:“善哉!這位道友,都是劉某不對,初到崑崙山玉虛宮,不知道此地的規矩,還請道友見諒。”
聽得劉清雲這麼一講,這道童打扮的人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他同樣上下打量劉清雲,一邊看一邊暗中點頭,心說:好俊棒的一位人物,哎呀!這麼俊棒的人物,我看到過的還真不多。除了楊戩師兄和哪吒可以和他相提並論之外,我還真沒遇見過這麼俊棒的人物。
這人心裡想着,同樣打問訊還禮:“哦------,我說呢?原來是初到玉虛宮,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追究你的無理了。不過我得問一句,這位道友,不知貴姓高名啊?法號怎麼稱呼?又是爲何來我玉虛宮啊?”
劉清雲聽這人說話還算客氣,他是滿面賠笑:“這位道友,在下姓劉,雙名清雲,法號飛星。此次來到玉虛宮,是爲了接一位朋友,我-------。”
可還不等劉清雲把話說完,這人眼神就眯了起來,只見他眉毛一挑:“哦-------,哈哈哈,劉---清---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玉帝新近加封的大周天都御史嗎?這可了不得,周天三界之內,所到之處如玉帝親臨,爲其大開方便之門。哎呀!像您這樣的人物可真是日理萬機呀!今兒是吹了哪陣風?把您吹到我玉虛宮了。”
這人搶白劉清雲的話,有道是聽話聽音兒,對方說的雖然是恭維的話,可字字裡面帶着諷刺之意。這不由得使得劉清雲皺起了眉頭,劉清雲心裡還想呢?心說:這人是誰呀?怎麼說話這麼刁鑽呢?我也不認識他呀!他說話犯得着這樣嗎?
劉清雲心裡想着,他乾笑了一聲:“呃呃,呵呵呵,道友牛讚了。什麼大周天都御史?這是玉帝擡愛,我才修煉多長時日?給我這樣的-------。”
還不等劉清雲的話說完,這人又插話了:“哦-------!倒是有自知之明嗎?看來你也有羞恥之心嗎?知道這大周天都御史的職位有多大分量?你也知道你不配呀!”
這人這句話一出口,劉清雲臉沉下來了,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插話,這他可以忍,可對方的話也太刻薄了。自己也沒得罪你,甭說得罪你了,自己壓根兒就不認識你,你犯得着句句挖苦,字字譏諷嗎?
劉清雲這時候眼皮一撩,本來一副謙卑的樣子,這時候不再是那副樣子了,腰板兒也拔起來了。在劉清雲看來,這裡是玉虛宮的範圍,是二老爺的道場,自己和二老爺比起來,是小字輩兒中的小字輩兒,出於對元始天尊的敬意,自己才這麼卑躬屈膝的。可是真依了那句話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是個誰呀?玉虛宮隨便遇到個修士就可以對自己如此無禮?有道是順着好吃橫着難嚥,你說話這麼難聽,那就不要怪我不給元始天尊面子,說話不客氣了。
劉清雲深吸口氣:“這位道友,咱們素不相識,我又是初到崑崙山玉虛宮。先甭管我什麼身份?就算是一位普通的修士,你作爲玉虛宮的弟子,也算是玉虛宮的主人吧?而我作爲一名訪友客人,你這樣句句挖苦,語帶諷刺,是不是有違待客之道哇?”
這人一聽劉清雲的話,當時一愣,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一聲調笑:“呦呦呦-----,呵呵呵,真不愧是玉帝親封的大周天都御史,言官嗎?這嘴皮子就是厲害,這小嘴兒還真能說呢?不過你給我收起你那一套,這裡不是天庭,這是玉虛宮,在這裡你那一套行不通。還待客之道?就憑你也配做我玉虛宮的客人?”
這話說的就有些過頭了,劉清雲可以這麼說,他的脾氣可是相當柔和的,輕易不發脾氣,不把他氣到一定程度,劉清雲不發火兒。此時聽了這人的話,劉清雲的眉毛不由得蹦了三蹦。
劉清雲心裡直勸自己:別發火兒,別發火兒,犯不着。你這次來是幹什麼來了?是來找南海龍王的,辦正事要緊。要是一發火兒,這事情不就砸了嗎?忍字頭上一把刀,我忍了。
劉清雲一連深吸了兩口氣,總算是把撞到腦門兒的火氣壓了下去,他搖頭苦笑一聲:“這位道友,你也莫要語帶譏諷,是,你玉虛宮門檻兒高,我劉清雲不配做你玉虛宮的客人,但我剛纔說了,我之所以來到玉虛宮,是來接一位朋友。我的這位朋友乃是南海龍君,我們約定有要事要辦,現在時間緊迫,所以我來接他。道友若是方便?可否告知在下,南海龍君可還在玉虛宮?若是在的話?煩請道友支會南海龍君一聲,就說劉清雲接他來了。不知道友可否?”
這人眯着眼聽劉清雲把話說完,等劉清雲說完了,這人稍作沉吟:“哦-----,原來是來找南海龍君的?哎呀!這可真不巧,沒錯,南海龍君的確來過,可他呆了沒一會兒就離開了,現在這裡並沒有你要找的南海龍君,御史大人可以走了。”說着話這就開始攆人。
劉清雲深吸口氣,說實話,劉清雲這時候真不想在這兒多待下去?玉虛宮自己倒是仰慕已久,可他說什麼也沒想到自己初到玉虛宮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可真是依了那句話了,相見不如懷念。自己也想過來到玉虛宮情景,可說什麼也沒想到?連玉虛宮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別說什麼樣子了?連門兒都不知道向哪邊開?就被人挖苦了一頓,這會兒更是楞攆人。
劉清雲這時候真想扭身就走,可還有話沒說完,他還得忍一下,只見他單手打了個輯手:“即然如此,那就感謝道友相告了。不過我再多問一句,南海龍君離開玉虛宮的時候,他可有說過要去哪裡嗎?亦或者向哪個方向去了?”
這人嘴角一挑:“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和他雖然相識,但並沒有什麼交情?所以也沒什麼可說的?至於他向哪個方向去了?這腿長在他身上,他要往哪邊去?我哪知道哇?”這倒好,說了這麼些,就五個字,一問三不知。
劉清雲稍稍沉吟了一下,他知道,看對方的樣子,是不會再說些什麼了?也不會從他口中得知什麼事情?劉清雲打了個輯手:“有勞道友相告了,劉清雲還有急事,就不耽誤道友的時間了,告辭-----。”
劉清雲說着轉過身形,就要駕遁光離開,可劉清雲剛一轉身,還沒等他施展法訣呢?那位又說話了:“劉御使,這裡已經是玉虛宮的地界,玉虛宮的規矩,是不能在空中穿行的,你若是要離開的話?還請步行離開這裡。”
聽得這人的話,劉清雲的後背忍不住一僵,就覺得太陽穴邊兒上的青筋蹦了三蹦,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只見劉清雲揚天連吸了兩口氣,然後衝後抱拳:“有勞道友相告,告辭了。”劉清雲說着大踏步向前走去。
讓人看着劉清雲的後背,嘴角挑起一絲弧度,心裡忍不住一聲冷笑。可就在這時候,一聲龍吟從遠處傳來,劉清雲聽得清楚,這聲龍吟聲是從身後傳來的,這使得劉清雲身子不由得一頓,隨即慢慢的轉過了身形。
聽得那聲龍吟,劉清雲身後的那人面色更是難看,尤其是看到劉清雲轉回身形的時候,他臉不由得沉了下來:“劉清雲,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你還是快些離去吧!”
劉清雲根本不爲他的話所動,他一聲冷笑:“呵呵呵,真沒想到,堂堂的玉虛宮門人,竟然口出妄言。那你與我說說,剛纔的龍吟聲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