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青漢平時顯不出來,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沒腦子。這時候敖禮和刁浩靈也是關心則亂,人就是這樣,越是心急越是沒注意。刁浩靈多聰明的一個人,這時候是一個主意也拿不出來。還是敖青漢給敖禮出的主意,施展五雷正法拘當地的山神土地過來探聽一下。
這主意說出來之後,敖禮爲難了。敖禮修煉五雷正法時間不多,這法訣還是劉清雲傳授他的,要說以敖禮的身份修煉五雷正法?還有點兒不夠,再加上他神職不高,能不能拘來方圓千里的山神土地?他一點兒把握都沒有。不---,不是沒把握,是沒可能。
最後還是敖青漢出的主意,敖禮是黑龍江的龍太子,要說拘山神土地難度大,拘水族精靈應該不成問題吧?這裡怎麼說也算是黑龍江的管轄之地,用五雷正法這些水族精靈還敢不來嗎?
敖禮和刁浩靈聽了是不住的點頭,五雷正法那可是上仙修煉的法訣,不似一般的仙神可以修煉的仙訣。別看那隻大老鼠口稱刁浩靈爲上仙,其實刁浩靈哪夠得上上仙?充其量也就算是一位妖仙罷了!若不是劉清雲把這門法訣傳授他們,憑他們的身份是不可能修煉這門法訣的。
在敖青漢出了這個主意之後,敖禮雙手打法訣就施展出了五雷正法。這法訣一打出來,敖禮和刁浩靈他們就是一呆,這五雷正法打出來之後,這四周是陰風慘慘,一股陰冷的寒氣就算是他們都覺得遍體生寒。
等陰風過後,這五雷正法的效果也顯出來了,方圓千里道行數得上的水族哪有不敢來的?時間不大這地方就聚滿了水族,看着這些水族一個個兒怪模怪樣,能徹底化身成人的屈指可數,這些水族到了敖禮近前跪倒施禮拜見黑龍江龍太子。
這時候再看敖禮和刁浩靈他們,看着這些水族一個個兒眼睛瞪的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敖禮手指都哆嗦了:“你,你你你。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個樣子?”
在敖禮說這話的時候,刁浩靈緊走幾步看了看這些水族,圍着幾名水族仔細打量,隨後趕緊回到敖禮身邊:“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真的是水族嗎?身上的陰氣怎麼這麼重?”
敖禮眉頭深鎖,看着這些唉聲嘆氣的水族拿手點指一名水族,這名水族是一位道行比較高深的,同時也是身上陰氣最少的一位,敖禮用手一指:“你出來,你來說一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身上的陰氣從哪來的?”
這名被點指的是一隻蚌精,這隻蚌精看來修煉年頭兒不小了,從她身上看不出水族的特徵,就算是兩片蚌殼也被她化作了一件頭飾。被敖禮點名,這蚌精提裙襬來到敖禮近前。
這蚌精長的還算可以,說得上是一位美人兒,只是由於身上帶有一股陰氣,所以這臉色有點兒蒼白。這蚌精腰肢款動到了敖禮近前飄身下拜:“下屬小妖見過太子殿下。”蚌精說着美目微轉,瞟向敖禮,粉頰含羞。
刁浩靈看了一眼,心說:這,這是問話呀!還是相親吶?這蚌精怎麼這個表情?看得刁浩靈就是一個激靈。
其實刁浩靈的感覺還是挺準的,這蚌精現在還真有相親的意思,敖禮是什麼人?是黑龍江的龍太子,真要是攀上這高枝兒?她從今以後也可以入住水晶宮,再也不是一界散修了,可以說是一步登天,她也可以妃一下子,太子妃。
看到這蚌精搔首弄姿的樣子,敖禮一皺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你們身上的陰氣是從哪來的?這哪裡還是我水族修士?看看你們的樣子,到地府任職都不爲過。”
看敖禮一點兒也不解風情,這蚌精心裡嘆了口氣,無奈的癟了下嘴:“殿下容稟,關於此事,我等也不是太清楚。這陰氣來得蹊蹺,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起初的時候,靠我們自身的道行還能祛除,可隨着日深月累,體內殘存的陰氣越來越盛,也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蚌精的話說完,敖青漢上前一步:“我師傅是問你這陰氣怎麼來的?你說這些幹什麼?你們是親身體會,這陰氣怎麼來的?你們不知道嗎?”
蚌精嘆了口氣:“這位,這位道友。要說這陰氣究竟怎麼回事?我也說不太清,只是有一點,只要我們修煉,陰氣就會往自身匯聚,好似這一地方已經成了陰司鬼蜮一般。”
刁浩靈手託着下巴想了一下:“即使如此,你們怎麼不離開此地呀?亦或者上報黑龍江或北海,怎麼鬧到現在還在這裡?”
蚌精苦笑一下:“道友,常言有道,故土難離。人亦如此,作爲我們修道之士亦是如此。我們生在這裡,長在這裡,怎有捨得離開經營多年的洞府?再說了,離開這裡,我們又能去哪裡呢?又能到哪裡找一處適合自身修煉的所在呢?關於此事,我們其實已經上報龍君了,奈何?由於北海遭逢大變,這件事無人理會。就在前些日,我們又上報了黑龍江,只等龍君爲我等化解憂難。”
刁浩靈看了看敖禮,敖禮皺眉不已:“行了,你所說的我也知道個大概了,現在我只問你,這些日子你們可有誰發現北海的小公主在此地出現?在什麼地方落腳過?”
敖禮的問話使得刁浩靈打起了精神,問了這麼多,只有這句話纔是最終目的,刁浩靈眼光在這些水族臉上劃過,真希望有人能站出來說一句我看到了。可敖禮問完之後,再看這些水族,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言語。
看這些水族不說話,刁浩靈上前一步:“星兒是在一天前來到此地的,難道你們就沒有一人發現嗎?”刁浩靈說着就把星兒的長相及特徵說了一遍。可說完之後,這些水族一個個兒搖了搖頭。
看着這些水族只要腦袋,刁浩靈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發緊,咬了下嘴脣又問了一句:“我問你們,從此地往西北的方向都有誰的洞府道場?與我站出來。”
聽刁浩靈這麼問,這些水族中出來十六位,這十六位出來施禮。看到這十六位水族,刁浩靈挨個兒看了看他們:“據我所知,一天前有一女子從此地向西北的方向去了,如果沒錯的話?那女子就是星兒。你們的道場就在此地的西北方向,那我問你們,在西北的方向可有什麼特殊的所在?又或者說,最近幾年,西北方向除了陰氣旺盛之外,又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
刁浩靈這麼一問,這些水族低着腦袋想了一下,最後有一隻老黿走了出來。這隻老黿道行不淺,他也是少數能化身成人的水族之一。這老黿化身成人老態龍鍾,手拄着柺杖來到刁浩靈近前。
老黿打了個稽首:“道友,就您剛纔所言,老漢倒是有一事稟報。”
刁浩靈和敖禮他們都來了精神,刁浩靈還了一禮:“道友有話只管講來,究竟是什麼事?”
老黿一邊手捋鬚髯,一邊說:“太子殿下,衆位道友,實不相瞞,老漢我這些年一直被困水府,直到昨天才脫困吶!就在數年前,我也同衆位道友一樣,肉身受陰氣困擾,仗着自身修煉的還算勤勉有些道行,這些陰氣還一時奈何不了我。可就在數年前,我在自己的水府前,藉助正午正陽之力祛除陰氣,誰承想?一根龍木從天而降,老漢一時躲避不及,被這跟龍木鎮壓在了水府前。此根龍木十分巨大,我當時又受了傷,所以被這跟龍木壓得動轉都難吶!”
聽這老黿話到這裡,敖禮和敖青漢對了下眼光,他們此次就是爲了這根龍木主樑來的,這時候一聽說龍木有着落了,兩人眼神都是一凌。
敖禮這時候趕緊追問:“你剛纔說龍木?我們此次就是爲龍木而來到此地。我問你,你是如何脫困的?那根龍木又在哪裡?”
刁浩靈在一邊兒也伸耳朵聽着,他已經聽出門道了。這老黿被困龍木底下,敖星兒同樣是爲龍木來的。這老黿水府在此地西北方向,敖星兒向西北方向去的,最主要的是這老黿是昨天脫困的,而敖星兒也是昨天從這個地方過去的。這巧合也太多了,老黿接下來的話,指定有星兒的線索。
這時候老黿一邊回憶,一邊說起了脫困的經過:“老漢當時受困龍木的鎮壓,傷勢不輕,想要動轉十分的困哪!就甭別提脫困了。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頂着龍木的威壓運轉玄功恢復傷勢,雖說運功會吸收陰氣,但所幸的是老漢是受困水府外面,每到正午時分可以吸收天地正陽之力祛除隱患。就這樣,一連數年的功夫,我的傷勢纔好了八成,傷勢基本沒問題了,我這才運轉法力想要把龍木掀下去。可能是我傷勢還沒有恢復十成,亦或者自己的道行不夠,又或者這龍木太沉重了,我一連試了七次都沒有成功。就在昨天的時候,我運功又恢復了一番之後,第八次想要把這龍木掀下去,可是依舊沒有成功。就在我要死心的時候,背上的龍木分量突然一輕,緊跟着龍木光華大方,我也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是以趕緊全力掙脫了龍木的鎮壓。”
老黿的話說完,敖禮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龍木主樑呢?你脫困之後,龍木可還在你的水府?”
老黿搖了搖頭:“太子殿下,您聽我說完,怪就怪在這裡。就在我脫困之後,那龍木放出一陣光華,深深的陷進了潭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往下拽一樣,高大的龍木也只不過露出不到四尺。當時可把我嚇得不輕,若不是我反應的及時?就會被那龍木釘進地底呀!老漢現在想起來,還猶有餘悸。”
刁浩靈看了看敖禮:“義父,龍木是建造水晶宮的寶物,雖說不是凡木,可聽這位道友所講,這龍木也太厲害與詭異了吧!對了,那龍木分量突減,會不會是有人施展法力幫助這位道友哇!比如說星兒。那龍木分量減輕的時候,你可看到有人出手助你?”刁浩靈最後一句話是對老黿說的。
老黿眨了眨眼:“哎呦!當時龍木大放光華,我我是又驚又怕,再加上光華刺眼,人影嗎?我倒是沒看到。只是是乎聽那龍木發出一聲龍吟,這聲音不是太清晰,也不知是不是我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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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黿的話說到這裡,刁浩靈嘴脣一陣的發青,兩腿有點兒發飄,就在老黿說聽到龍吟的時候,刁浩靈就知道,這龍吟聲指定是星兒,龍木中雖然也帶個龍字,但再怎麼樣?一根木頭是不可能發出龍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