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浩靈把陸壓賜予他的護身中衣脫了下來,催動法力把這件中衣化成原來的樣子,這中衣原本是陸壓身上的萬壽紫氣仙衣上面的一塊補丁所化,爲了發揮出這寶物的最大威力,刁浩靈把它化成了補丁原來的樣子,把這寶物變大之後就把衆人給包在了裡面。
刁浩靈做完這些之後,身上的法力基本消耗殆盡了,現在這寶物完全是靠着本身的威能幫他們抵擋下沉的龍木及陣法威壓。還得說這寶物不一般,別看沒有了刁浩靈法力的支持,可這寶物依然不能小覷,紫光充盈,不管老黿在上面怎麼折騰?這龍木就是下不來,也就是說,老黿殺不了他們。
這老黿在龍木突然下沉的時候,還以爲衆人死定了,龍木可以吸收衆人的血肉之力了,可等他仔細探查之後發現,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回事?衆人被一個大包袱皮兒包着,這包袱皮兒紫光大放,龍木底下的衆人仍然活着。
發現這一情況的老黿心驚之餘直咬牙:“這,這又是什麼東西?這些小輩怎麼這麼多的寶物?真是可惡,可惡至極!”
老黿嘴裡說着一發狠,他磕破自己的指尖兒就開始在龍木上折騰,幹什麼?圍着五把法旗開始畫符,老黿畫符的時候雖說速度不慢,但他的神情卻是很專注,費了大概有半頓飯的時間,他這才停了下來。
老黿畫完符之後,撇着嘴看了看龍木:“哼---,小輩,我就不信了,憑老夫的道行奈何不得你們,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撐到幾時?還有什麼手段?”
老黿一邊說着,一邊把袍袖一展,只見一道光華閃過,一個八角的符臺出現在五把法旗的正中央,這八角符臺成八卦形,有一尺半高,中間是陰陽魚,四周繪製着卦象。但見老黿邁步走上符臺,一伸手又把那根柺杖拿了出來,在手中一抖,再次化成三十六節鞭。
咱前面說過,他這鞭有點兒特殊,好似三十六個鈴鐺串成的,這時候了老黿兩隻手抓着這條鞭的兩頭兒,左手抓鞭頭,右手抓鞭尾。你看他這樣子,又是搖頭又是跺腳的,嘴裡面唸唸有詞,唸的什麼就不說了。他一連跺了三腳,隨後邁動步眼,嘴裡咒語不停,同時搖動左手的鞭頭。還真別說,他這鞭還真能當鈴鐺用,每搖一下,就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老黿搖頭晃腦一轉圈兒就圍着這八卦符臺轉了一圈兒,這一圈兒下來,他左手的鞭頭銀光閃爍,仔細聽,這鈴音裡傳出陣陣狼哭鬼嚎的聲音。只見這老黿把右手一揮,左手鬆了鞭頭,這鞭猛地抽向八卦符臺下的一面法旗。
咱們說是抽,其實這一下只是點了一下法旗,只聞得噹的一聲,這一下正點在法旗的旗杆上,鞭頭的銀光就在這一瞬間注入到了法旗的旗杆上。再看這法旗,噌的一下,旗杆一下就拔高了兩丈四尺有餘,那旗杆能有二碗粗細,不只是旗杆變了,旗面兒也跟着變大,這旗面展開能遮住一間房。
老黿把這杆法旗變大之後並沒有停下,右臂一收,三十六節鞭回捲,伸左手把鞭頭接住繼續圍着八卦符臺轉悠,還是先前那樣子,就跟抽風似得,一邊唸咒一邊搖晃手中的鞭頭。
又一圈兒下來,老黿把手中的三十六節鞭一晃,鞭頭點向另一支法旗,銀光一閃法旗變大,接下來是第三支,第四支和 第五支。五圈下來,五支法旗被他變成了五杆兩丈來高的巨大幡旗。
老黿把五支法旗變大之後稍微喘了口氣,把腦門子上的汗沾了沾,看得出來,做完這些,這老黿也是有點兒耗費精神。
老黿傳了口氣從懷裡摸出了五道綠色的符籙,他一抖手就把這五道符籙甩了出去,這五道符籙劃出一道綠光就印在了五面法旗上,五面法旗猛地一震,就從這法旗上垂落下一團團青黑色的氤氳之氣。
老黿看着這一幕不住的冷笑:“哼哼----,小輩,我就不信了,你們還不死。”老黿說着單手一個法訣打出,他腳踏七星步,每邁七步,他就把手中的三十六節鞭甩一下,叮鈴鈴的聲音在深潭底下回蕩。
就在老黿甩到第七鞭的時候,他把手腕一抖,這鞭是直奔其中的的一杆法旗,三十六節鞭上閃過三十六顆光團,光團打在法旗上,這法旗旗面猛地震動起來,那旗杆好似突然粗了一圈兒,緊跟着聽得噹的一聲,就好似有兩件重兵器撞在一起。再看那法旗,法旗旗面兒招展,放出的氤氳邪氣成旋渦狀旋轉,這深潭中的陰氣以漩渦爲中心開始匯聚,深潭中的陰氣沒有多麼一會兒就被抽空了,可這時候還沒完,深潭中的陰氣抽空了,這漩渦開始抽去深潭四周的陰氣,眼見着那漩渦顏色越來越深直到變成了黑紫色,老黿這才兩手快速打訣,反手把法訣打在了旗杆上。
這法訣印到旗杆上,那面法旗上的符籙綠光猛增,就好像那符籙上有隻手一般,一下就把那漩渦吸了進去,隨着符籙把漩渦吸進去,法旗中隱隱傳來風雷之聲,旗杆再次猛地漲大了一圈兒,一道紫黑色的光華順着旗面傳向旗杆,旗杆上忽隱忽現黑色的電芒,這道光華順着法旗就注入了龍木。
這時候咱們再說刁浩靈他們,就在老黿做這些的時候,刁浩靈他們身上雖然不得勁兒,動轉依然不方便,可不比先前好了不少,最少身上不那麼難受了。龐青和三位水族將軍還想呢?就屬他們四人道行低微,聽刁浩靈說少不得要受一番罪,他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這時候感覺比先前好了不少,這四人心裡都鬆了口氣。
龐青深吸口氣:“殿下,您感覺到了嗎?外面的壓力好像小了不少,身上不那麼難受了。嗯----,就這種情景看來,咱們這樣即便一二年也沒問題呀!”
龐青這麼一說,敖青漢說話了:“這話說得倒是沒錯,現在這感覺讓我想起當年師叔鎮壓我的情景,就這樣啊!甭說一二年,就算是來個十年八年的我都不帶眨下眼睛的。當初我被師叔鎮壓的時候可就我一個人,甭提多鬱悶了,現在好了,咱麼這麼多人,這時間也能打發了。”
敖青漢這話說出口,當時就被他師父啐了一口:“啊呸---,你想呆在這裡十年八年嗎?你若是想這樣,回頭我再鎮壓你一次,別十年八年了,我先鎮壓你一百年怎麼樣?”
刁浩靈輕輕的搖頭:“好了,義父,你們都省點兒經精力吧!若是我沒猜錯,接下來有的苦頭吃了,有這說話的時間,你們還是快些恢復一些法力吧!”
龐青他們本來以爲沒事了,聽刁浩靈這麼一說,這心就不由得一提:“駙馬爺,您說的是真的嗎?”
刁浩靈搖了搖頭:“唉----!山雨欲來風滿樓,事出有異必爲妖,外面壓力突減,看來老傢伙是在給我們準備大餐吶!你們還是有心理準備的好。”刁浩靈說完也不再說話,兩眼一閉,抱着敖星兒的手臂緊了緊,開始運轉體內法力,盡力在對方施展出手段前,使自己能恢復更多的法力抵抗。
刁浩靈的舉動大家都感覺到了,他們心中一緊的同時,不敢怠慢,同樣口含丹藥閉目恢復法力,等着刁浩靈說的那一刻到來。
時間過得很快,在刁浩靈的話說出之後也就有近一頓飯的時間,刁浩靈說的那一刻也就來了。就在旗幡震動打下紫黑色光華的剎那,刁浩靈衆人幾乎是同時悶哼了一聲,衆人都能聽見身邊隊友咬牙的聲音,咯吱吱直響。
就在這大包袱的外邊兒,他們頭上的龍木紫黑色的光華大勝,龍木微微震動,四周的五色符文放出的光華已經快實質化了,道道黑紫色的細小電光在不大的空間中亂竄,而再看這大包袱皮兒,受外力的影響,同樣的紫色光華陡盛,不過看起來威力有點兒遜色一些,包袱皮就好像有一隻鼓風機吹動一般,放出的光華微微扭曲。
刁浩靈衆人在裡面就好像渾身過電一般,身子突突亂顫,在他們的體外一道道細小的青黑色光華竄動,每道青黑色細光末進他們體內,這些人就是一哆嗦,好似有一把帶電的鈍刀在他們身上劃了一下似得,而且這還不算完,感覺這帶電的鈍刀再進入身體之後,還往骨頭縫兒兒裡鑽,這感覺就跟拿剃刀刮骨頭上的肉一般,這種痛苦若是一般人,非得疼的發瘋不可。
刁浩靈等人疼的臉上的肉直蹦,可誰都沒發出叫喊,一是這些人都有法力在身,挺頭大,二一個,被困的又不是隻有自己一人,別人都沒發出聲音,自己若是喊叫出來覺得丟人,所以他們誰都沒有叫喊出聲,一個個兒咬牙挺着,五官都挪位了,有的嘴角都咬破了,可就是沒有出聲的。
要說這些人最輕鬆,那就數敖星兒了,敖星兒別看昏睡不醒,可她頭上帶着敖禮的寶冠,這寶冠放出一層晶瑩的光華把她包裹了起來,那些細小的青黑色光華落在這層光華上就被彈開,所以說敖星兒此時最輕鬆。
刁浩靈懷裡抱着敖星兒,別看刁浩靈此時痛苦不已,但依然環抱着敖星兒的嬌軀,處在痛苦中刁浩靈渾身顫抖,按理說這時候的他應該兩臂死死地抱住敖星兒,人在這時候,兩手會不由自主的抱緊東西,可刁浩靈並沒有那樣做,生怕傷着敖星兒,處在痛苦中的刁浩靈依然輕柔的抱着敖星兒,他疼的兩臂顫抖,筋肉緊繃,攥拳的雙手指甲都陷到了手掌中,可依然動作輕柔。由此可見,刁浩靈有多在乎敖星兒了?他的定力有多大了?
刁浩靈他們在下面咬牙撐着,龍木上面的老黿收掐法訣不斷地把法旗上的陰氣往坐下的龍木上引,一連過了有半個時辰,法旗上的陰氣已經差不多消耗了近七成了,老黿長出了一口氣:“啊-----,嗯?差不多了,我就不信了,這麼---,我我----嗯---?這,這這,可惡,真是可惡,這,這究竟是什麼寶物?怎會有這等威力?我,我我我,氣死我也!”
老黿神識探查之下,發現敖禮等人依然沒事,他是氣得鬚髮皆張,噌的一下跳起來多高?纔要再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