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整整一天的時間裡,張曼喬都沉醉於與小柔的相處之中。
他們兩人一起去看了樂壽堂的紫玉蘭,又一起在漫步走過夕陽下的十七孔橋。
一起去吃了西交民巷的小吃,又一起去廣德樓戲院聽了德雲社的相聲。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待兩人晚上回到莊園時,暮色已沉。
張曼喬很久沒有體驗過這麼輕鬆的感覺了。
整整一天,他發現自己沒有想籃球,也沒有再爲網友的中傷而頭疼。
好像所有煩擾都消失無蹤了。
長久以來束縛着自己的枷鎖一下消失不見了。
在吃完簡單的晚飯後,小柔靠在張曼喬的肩膀上一起欣賞月光。
涼風徐徐,月色沉醉。
兩人的頭不知不覺間越靠越近。
張曼喬扭過頭,發現小柔那雙晶瑩的大眼睛正深情凝視着自己。
長長的眼睫毛,閃閃的眸子,小巧的鼻子,還有那微微撅起、豐盈水嫩的嘴脣。
張曼喬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夜晚的涼風變得炙熱而急促。
伴着一聲聲輕微的嬌喘,張曼喬第一次體驗到了男人的快樂。
軟玉溫香,古人誠不我欺。
此後一連好多天,張曼喬都和小柔一起呆在莊園裡。
林宇很大方的將這個小房子出借給張曼喬,當做他的臨時居所。
雖然張曼喬年輕,但小柔也正當時。
好多天兩人就在牀上糾纏着,連牀都懶得下。
在徵得林宇和吳教練的同意後,張曼喬得以享有不用每天參加球隊訓練的特權。
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與小柔呆在一起。
期間是不是的林宇和吳教練還過來請他吃飯喝酒。
張曼喬的酒量慢慢也練出來了。
就這樣,不知不覺半個多月時間過去了。
NBL的新賽季馬上就要開始了。
但回到球隊報道的張曼喬卻得到了一個讓他驚訝的消息。
新賽季註冊球員名單沒有自己。
這就意味着整整一個賽季自己都無法上場比賽。
“這是怎麼回事?”他激動的問吳教練。
吳教練依然是滿臉堆笑着說:“我也要考慮到球隊整體啊,你這斷斷續續的來訓練,和球隊磨合不到一起去。”
“那也不能不給我註冊啊?!”張曼喬質問道。
面對張曼喬的質問,吳教練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轉身走開了。
無奈之下,張曼喬於是又撥通了林宇的電話。
結果林宇的答覆是,一切關於球隊的運作都要聽主教練的,自己無權干涉。
好傢伙,這兩人來來回回踢皮球。
張曼喬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去找杜董事長。
結果卻被告知,杜董事長正在國外考察,要見他,還要提前一週預約。
張曼喬沮喪的回到了住所。
小柔一看見他那拉長的臉,就知道肯定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她知趣的一言不發,只是握着張曼喬的手,靜靜的依靠着他。
張曼喬心裡很清楚,現在正是自己最漲球的黃金年齡,如果不打實戰的話,自己就廢了。
他只能試着再去找林宇商量。
沒想到這一次林宇再見他,簡直換了一副面孔。
“當初咱們的合同籤的是三年。”
林宇戲謔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準備毀約?”
張曼喬辯解:“我只是想打比賽,總不能讓我一整年都呆冷板凳吧?”
林宇眨了眨眼:“爲什麼不能?這種事又不是隻有你一例。”
緊接着他補充道:“我還要提醒你一點,你現在是職業球員了,別想着私自離開俱樂部去打其他比賽,雖然你是杜董事長的朋友,但我們公司也有自己的規章制度。”
這簡直是翻臉不認人啊。
張曼喬有點生氣了。
“那你們這不是成心要廢了我麼?”
林宇面色一沉:“你怎麼說話呢?廢了你?你自己說說,這難道不是你咎由自取?”
“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麼?當天是你喝多了,與我們的服務員小柔發生了關係,對吧?誰也沒有強迫你。再來是你長時間缺席集訓,對吧?我們在你曠工的時間裡仍然給你發工資,甚至預支工資給你,你反過頭來埋怨我?說得過去麼?”
這幾句話堵得張曼喬說不出話來。
的確,林宇的話句句刺中自己的心窩。
他脹得滿臉通紅,逃也似的離開了林宇的辦公室。
林宇望着張曼喬的背影,笑着自言自語:“畢竟還太嫩了。”
再次回到莊園的張曼喬又遭到另一重打擊。
莊園裡自己的住所要給別的賓客住,自己的東西已經被清出來了。
他明白,這是林宇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還好,之前預支的工資還有剩,租個小房間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小柔怎麼辦?
她能跟自己一起吃苦麼?
小柔的回答沒有讓張曼喬失望。
她知道了張曼喬的處境後,只是淡淡的說:“我跟你走。”
說完,她掉頭就辭掉了莊園的工作,頭也不回的跟張曼喬離開了。
兩人就這樣在大街上游蕩着。
失去了父親的庇佑,張曼喬這才發現自己缺乏這麼多的生活常識。
他不懂得上哪裡去找房子,也不會自己做飯,甚至連衣服都不會自己洗。
幸虧有小柔在。
她似乎比自己成熟得多。
很快她就通過房屋中介找到了一個價錢合適,地段又好的房子,距離訓練基地只有10分鐘車程。
搬進新住處後,小柔勤快的忙裡忙外,很快就把本來空空如也的房子打造得溫馨舒適。
“你好厲害啊。”
張曼喬看着在辛勤擦拭玻璃的小柔,由衷的感嘆道。
小柔回過頭看了張曼喬一眼,害羞的低下了頭。
“這都不算什麼啦,像我這種人,如果連這些都不會,根本沒法生活下去。”
說着說着,小柔的聲音裡似乎多了些傷感的意味。
張曼喬趕忙從後面抱住了她。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多虧有你在我身邊,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小柔也深情的回頭凝視着他。
被小柔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望,張曼喬的心不由得又急劇跳動起來。
他抱着小柔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小柔喘息着說道:“你……先等等,啊~,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張曼喬才不理會這麼多,他現在正是金蟲上腦的時候。
“一會再說,現在我正忙着呢。”
一個男子自從開了葷戒以後,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張曼喬也不例外。
他此刻只想着兒女情長,世界毀滅也與他無關。
小柔的臉頰紅撲撲的,媚眼如絲,看起來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樣任君採擷。
就在張曼喬準備更進一步時,小柔卻忽然按住了他的祿山之爪。
“我要跟你說的真是很要緊的事!”
“好啦好啦,你快點說吧。”
張曼喬只好悻悻起身。
小柔眨了眨眼:“你先答應我,不準生氣。”
這似乎是女孩說重要事情前的國際慣例開場白。
張曼喬一心只想着儘快直衝本壘,他敷衍的點了點頭。
但沒想到,小柔說出的話卻猶如一碰冷水將他澆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