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現在的情緒只能用震驚來形容,怎麼會?隨即帶有咬牙切齒的質問的語氣,“墨塵。”
那人溫柔的笑道,“許久不見,墨澈。”
什麼時候她覺得這個人該死很欠揍,很久沒有如此激動的情緒導致墨澈的臉有些彆扭。“你爲什麼在這裡?”
“重新認識一下,越翎塵。”笑的很輕,很溫柔。
卻讓墨澈感到刺眼。原來,所謂故人就是這人,真的是故人吶!越翎塵,好個越翎塵。南越國現任皇帝,墨塵,該說你混的好,還是說你太會裝。意料之外的,墨澈笑了,笑的讓人不知所以然,“草民墨澈拜見皇上。”
見墨澈匍匐在地,恭敬的樣子,越翎塵覺得很難受。這個在自己眼裡驕傲的人,現在像那些臣子一樣朝拜自己,氣急敗壞,怒吼,“起來。”
“是。”
對於墨澈的恭敬,越翎塵心情更加煩躁。本來,在早朝被大臣們擾的心情陰鬱,不料回殿又有煩人的妃嬪,陡然想起被請進宮的墨澈。來了幾日自己都不曾有時間來看看她,於是獨自來這裡看看。如今墨澈的態度怎麼能不讓他生氣。“墨澈……”
“草民在。”
“你……”
“皇上想說什麼?草民洗耳恭聽。”
越翎塵的語氣突然變得狠冽,“你不是想找墨家夫婦麼?”
墨澈眼神一凝,他知道墨家夫婦在哪?還是說根本就是他囚禁了墨家夫婦?!
像是知道了墨澈的想法,越翎塵嘴角帶着殘忍的笑,“如你所想,不要想着能做什麼。朕的禁衛軍百萬,暗影諸多。有任何風吹草動,朕皆是瞭如指掌。若是讓朕高興了,說不準就告知你他們的行蹤了。”
也許是在高位久了,越翎塵討厭別人的忤逆,更何況此人是墨澈。從墨府離開後,他一直記着他的‘三弟’,雖然心中仍有愧疚,但那畢竟是愧疚,他也盡了最大的努力救回了那人,現在什麼都不欠了。對墨澈的感情他說不清道不明,只想讓她呆在自己身邊。而現在她激怒了自己,他是皇帝,自然由他來支配別人。他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你什麼意思?”越翎塵,希望你不要太過分,否則……墨澈的眼神變了變。
“今晚到朕的寢宮,朕會派人來接你。”話閉,大步流星離開。
又是交易麼?這次是殺人?搶劫?還是什麼?
帶着滿心疑問迎來了夜幕。
如越翎塵所說,一個太監來接她。繞過了七巷八廊,直到墨澈懷疑會不會迷路的時候。他們到了一扇門前停下。
“公子自行進去吧,奴才告退。”
誒?就把她扔在這裡了?墨澈擡手猶豫着要不要敲門,門就自行打開了。開門人,越翎塵。
越翎塵淡淡道,“進來吧。”轉身走向內室。
墨澈猶豫了一下,進門,轉身關上。來到越翎塵面前,見他還在批閱奏摺,墨澈終是開口了,“你很忙吧,那有時間再談!”轉身欲走。
“墨澈,我讓你恢復女兒身,做我的皇后吧。”越翎塵放下奏摺,認真道。
墨澈的腳步硬生生的止住,複雜的眼神看着越翎塵,“這是交易的條件?”
越翎塵的臉由青至黑,深呼吸了一口,壓住心中的煩躁情緒,“墨澈,我是在和你說真的。”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墨澈自認爲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這個人說出這樣煽情的話。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利用他做什麼事。
越翎塵氣急,她是真不懂?罷了,逼不得,慢慢來吧。“既然你認我是在和你做交易,那麼我們就來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你呆在我身邊一年,一年之後。要走要留,隨你。到那時我告訴你墨家夫婦的行蹤。”
行蹤?莫不是墨家夫婦根本不在他手上?但情報說的是墨家夫婦只出現過南越,其他國並未見過。“好。希望你這次遵守承諾。”
越翎塵苦笑,一年,多麼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