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賤女人,你欺人太甚
陌生的牀,卻帶着極爲熟悉的氣息,餘左擎忍不住貪婪的多吸了兩口,才從牀上爬了起來,才發現牀頭的時鐘正指向十點整。
出來時,透過玻璃就見辛晴正在廚房裡一陣忙碌。
他轉身到洗手間,快速的洗漱好才走進廚房就要幫忙打下手。
“不要你幫忙,我已經做好了,你出去等我兩分鐘,馬上就可以吃了。”
辛晴喊着將餘左擎推到了廚房外,隨後纔將她弄好的簡單早餐拿了出來。
“因爲起來得晚,這會兒出去買菜在做飯也差不多就中午了,所以就先下了麪條,就當是吃點東西墊墊胃,我們待會兒出去在去餐廳吃頓好的。”
“也好。”餘左擎接過辛晴遞過來的筷子,毫不客氣的埋頭吃了起來。
餘左擎吃了幾口,忍不住讚歎出聲,“恩,味道不錯,看來廚藝見長啊。”
辛晴嗤笑了一聲並未說話,繼續低頭消滅碗裡的麪條。
吃完飯後,餘左擎便履行了昨晚上他答應辛晴的事情,說是要幫辛晴徹底的改造一番。
兩人到了商場後,幾乎就是餘左擎以他的審美眼光去看衣服,然後辛晴只負責試穿。
辛晴不知道她到底試穿了多少衣服,但是入得了餘左擎眼的卻是極少極少。
兩人逛了一家商場又一家,等衣服買得差不多了,兩人也逛得累了,便找了家餐廳隨便點了些吃的,一天就算這麼過去了。
兩人回到公寓,辛晴在沙發上躺了幾分鐘,便爬起來開始刷新各大網頁和看今日頭版頭條。
今日報紙上的頭版頭條果然沒有令她失望,正是她打電話的那家報社。
上面清晰的拍到了田木的正臉,雖然田木沒有正面迴應記者們的問題,但是到底是記者,總是能夠無中生有的以假亂真,三分真七分假,把這件事情再次炒作到了一個高度。
餘左擎見辛晴笑得眉眼彎彎,湊過來看了幾眼,蹙眉道,“別告訴我把這件事情炒作起來纔是你的初衷?”
辛晴嘿嘿的笑了兩聲,“恩,這就是我的初衷,等這件事情在炒作得火熱一些,咱們在親自找上門去,我們二人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我就不相信她不露出狐狸尾巴來。”
餘左擎食指在辛晴的腦門上猛戳了兩下,“合着你這是在利用我啊?”
“差不多是這樣吧,而且你已經答應過要幫我了,不會臨時反悔吧?”辛晴嘟噥着,眨巴了兩下眼睛表示可憐。
“真是拿你沒辦法了。”餘左擎說了一句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對着還在翻看網頁的辛晴指揮道,“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現在有點餓,還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辛晴側過身瞪了餘左擎一眼,表示極度無語,這個男人是屬豬的嗎?
他們回來之前可是才吃過東西沒有多久啊。
餘左擎見辛晴一副不願意的神情,挑了挑眉,“怎麼,不樂意?”
“樂意,樂意,能夠爲你餘大少爺服務那是本小姐的榮幸。”
辛晴嘀咕着就去廚房開始搗鼓,當然,家裡沒有多餘的食材,又是簡單的雞蛋肉絲麪。
麪條雖然賣相不怎麼好,但是餘左擎依舊吃得滿足。
見餘左擎邊吃眼睛邊往她身上瞄,辛晴憤憤不平的哼了兩聲,“別這麼曖昧的看着我,我這碗麪可不是白吃的,別忘了剛纔說的事情。”
餘左擎聞言低低的笑了兩聲,“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力去辦好的,而且,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童果果,我也還欠她一個道歉。”
餘左擎的話語說得有些低沉,辛晴自然知道他指的道歉是什麼,這個敏感的話題上,辛晴沒有多做摻言,只是安靜的趴在桌面上看着黑屏的手機發呆。
第二天,兩人上午繼續逛商場,只不過這一次不是買衣服,而是買鞋子和首飾。
看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拎在手中,辛晴忍不住無數次在心底哀嚎,她的血汗錢啊,就這麼如流水般消失了,果真如那句話所說,銀行卡刷的只是一個數字。
買完鞋子和首飾,餘左擎又盯着辛晴仔細打量了個遍,最後餘左擎做了最後一個大膽的決定,讓辛晴去把頭髮給燙了染了。
一提起燙髮染髮,辛晴是死活不幹,最後還是被餘左擎給勸服了。
餘左擎說改造就要改造個徹底,如果改造後她要是不喜歡,頭髮是再生長資源,以後還是可以在長出來的。
辛晴聽到這裡便心動了,二話不說美滋滋的跟着餘左擎到了一家美髮沙龍。
那裡的設計師根據她的臉型給她做了一款相對而言比較適合她的髮型,只是相對於時間上有些長。
辛晴做頭髮,餘左擎便無聊的坐在一旁的等着。
他隨意的翻看了一本面前的雜誌,只是一本雜誌翻看完,辛晴的頭髮還是沒有做好,他實在是等得有些心急,便走過來對辛晴說了句出去透透氣很快便回來。
辛晴也知道他等得難受,便說讓他別跑得太遠,到時候等她做好了頭髮出去後就打他電話。
餘左擎出了美髮沙龍,站在路旁擡頭望向天空的太陽,沐浴陽光是辛晴最喜歡的一件事情,那些日子和她在一起呆久了,這個習慣也久而久之的養成了。
辛晴坐在沙龍裡面,透過玻璃看着餘左擎的背影,笑得眉眼彎彎。
別人都說堅持辛晴0天會養成一個習慣,可是有些習慣哪怕時光在改變也依舊是改變不了的存在。
其中一個洗頭小妹見辛晴左動右動,忙過來好心的出口提醒,“辛小姐,你不能夠隨意亂動,你要是動作過大,這些藥水要是沾到皮膚上,會造成一定傷害的。”
辛晴尷尬的哦了一聲,便乖巧的坐在那裡,其實她的脖子都僵硬了,此刻,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花錢買罪受。
餘左擎站在外面,涼風徐徐的吹過,頭頂上方的樹葉沙沙作響,在陽光的照射下在地上稀稀疏疏的映出斑駁的影子。
餘左擎伸手掌心,陽光照射在手心上,每當他想要握住,手心便再也感受不到那一點溫暖。
在反覆了無數次後,餘左擎終是無奈的笑笑,轉身正欲走進沙發裡面去,卻眼尖的瞥見玻璃上倒映的兩道妙曼身影,看倒映出來的景象像是兩個女人在吵架,餘左擎出於好奇,他的視線一下子便被吸引了過去,他轉身衝景象的來源處看去。
不遠處,兩個女人正糾纏在一起,其中一個正是海米雜誌週刊的池海燕,此時她正在奮力的和一個黑衣女人糾纏在一起。
“你把東西還給我。”池海燕厲喝出聲。
黑衣女人顯然也有些被惹惱了,語氣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不先幫我把事情辦妥,我是不會把這個給你的。”
“你別太過分了。”
“池海燕,不是我過分而是你太過分了,我都給你說過要小心你的言行,你倒好,竟然主動爆出我的行蹤,還想跟我玩這種老掉牙的把戲,你真當我那麼好應付?”
“賤女人,你欺人太甚。”
池海燕終於是忍無可忍的大喊着一把衝那個黑衣女人抓了過去,那黑衣女人因爲正巧被抵在牆壁上,躲避不及,頭頂帶着的帽子和大黑墨鏡被拉扯掉,連帶着臉上也被劃出一道血痕。
長髮散落而下,雖然隔得有些遠,餘左擎聽不清那兩個女人在吵鬧些什麼,但是那張剛剛露出來的臉卻是讓餘左擎有片刻的呆滯。
他不敢去揣測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童果果,但是他敢肯定那個女人和童果果脫不了關係。
遠處,那個被拽下帽子和墨鏡的女人正是田木,此時,她有些惱怒的看向池海燕,低喝道,“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些什麼?”
池海燕看着田木,冷冷一笑。
“賤女人,你也少在我面前得瑟,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其實根本就不是在幫安尼拿他想要的東西,你只不過是在爲了你的一己之私而已,只是你這個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被戳中了心事,田木的臉一變再變,憤恨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是輪不到我來管,只是我在想,要是某個萬里之遙的男人知道你在這邊正和老相好打得火熱,你猜他會怎麼着?你立即殺了你,還是繼續放縱你下去?”
田木雙眼眯了眯,折射出一抹危險的光芒,再看向池海燕的眼神時多了幾分審視。
“怎麼,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並不是在威脅你,只是想要提醒你,我們現在是在同一條船上,你也別想着衝那個人打小報告。”池海燕說完又冷笑了兩聲,既然臉皮已經撕破了,那麼也不介意在把矛盾鬧得大一點。
“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既然你想要留在你愛的人身邊,那你可就得看住他了,否則我可保不準他哪天就落到我手裡了,東西你現在可以不給我,但是你早晚有一日會親手送到我手上的。”池海燕冷厲着說完,轉身就走。
田木四處掃了兩眼,就沒有狗仔隊在周圍,這才彎身撿起了地上的帽子和墨鏡,剛剛喬裝好,她一轉身就瞥見了不知道何時站在她身後的餘左擎。
田木像是沒有看見餘左擎一般,側身從餘左擎的身旁經過。
就在兩人即將要錯身的那一秒,餘左擎突然伸出手拉住了田木的手臂。
“果果,我有話和你說。”
田木因爲是背對着餘左擎的,眼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恨意,不過爲了不惹人注視,田木輕輕的掙扎了兩下手腕。
“這位先生,我想你是認錯人了,麻煩你放手,我該回家了。”
餘左擎加大力道,讓田木一時掙不開,他回過身子,直接迎上了田木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極爲認真的開口,“果果,我知道你就是童果果,你不想見我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我有很多的話語沒有和你說,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田木將餘左擎臉上的那一抹失落和愧疚盡收眼底,卻依舊是木訥的重複着同一句話,“對不起,這位先生,你是真的認錯人了,我不叫什麼童果果,我叫田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