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千迴百轉的思考着,左臉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手撫着的時間,不經意碰到了掛在脖子上的心形貓眼項鍊,一種莫名的情愫又激盪心頭,秀眉緊蹙成山,深深地吸了口氣道:“不論誰說的是真的,既然天機要死,那就造成他必死的事實!現在劍童救走了天機,那就用水把這裡給淹了!”紫萱到了獨孤別院旁邊河流的上游,勁行決開堤壩,泄水衝襲,轉眼便把獨孤別院化成虛無。
忽然,一個聲音打破了紫萱的思緒:“魎法王,屬下奉你之命監視生死門各弟子追殺天機的情況,已經有所掌握。魍法王派人擊殺天機,全軍覆沒。魑法王正與魅法王聯合,似乎會在近日有所行動!”
“做的很好!再探!”雲夢湖湖畔石頭邊上的女子收起琴,神色恬淡的凝視正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地的人道。
“是!”那人應了聲,便迅速離去。女子望着他離去的身影,悠悠嘆道:“老色魔的杏花春酒香濃郁留香,但他速度太快,等我追到酒香處時,大風吹散了酒香,讓我無從追起。只得回頭來找與他見過面的小天,希望從小天身上得到一點線索。可是小天……唉……爲什麼會這樣?老天,爲什麼我愛的人會是我的仇人?爲什麼他要利用我的感情?爲什麼他要負我?……或許,只有多殺些像時常出入巫山館之類煙花柳巷之地的淫邪之徒,才能略微發泄我心中的怒與恨……”
東方傑踏着一葉偏舟行遊在衡江前往曲江的過渡水道上,晃盪着光溜頭皮下回卷的兩撮銀髮,眼含厲氣的望向文曲城道:“哼!天機,商府全面打壓東方海閣,害我在東方海閣難以立足,被強行彈劾,失去閣主一位,這仇只有殺了你才能雪去!”
“魑法王,你又在幻想殺了天機,能得到門主傳授生死訣的無上武功,再稱霸天下,號令羣雄了?”此時,旁邊浮來另一葉偏舟,速度與東方傑的不相伯仲,舟前站有一女人,套着緊身粉紅勁裝,襯托出婀娜迷人凹凸有致的身段,如霜的銀白頎長脖頸環搭着幾縷輕飄的柔順發絲,髮絲垂下,嵌落在只能被衣飾裹住三分之二的白嫩葇荑,旁邊更顯媚態的環繞一圈勾魂攝魄的寬敞粉色花邊衣領,嬌巧的玲瓏腰身束扎的恰到好處,突頂的傲翹的肥碩香*臀延綿似山巒的勒粘着下邊的修長美腿,身上不時隨着江風散發令人遐想連翩的女人幽香。
東方傑坦坦陰笑的揚眉瞧去,望見女人的美妙姿體時,瞳孔猛然回收,唾液輕咽兩口,平了平波動的邪淫思緒,方道:“魅法王,上次你在梅家大院任務失敗,門主因爲閉關練而沒有追究,這次你肯與我聯合,不就是想殺了天機立大功,好將功抵過嗎?我們各有所需,又何樂而不爲呢?”
東方傑話雖好聽,卻暗含嘲諷之意,魅法王哪肯認栽,她晃了晃聳動如海濤的雙峰,嬌人媚態的撩火笑,纖蔥玉指風情萬種的輕輕拂動道:“唉喲,魑法王,你這話說的好不漂亮呀……不過,據我所知,你東方閣主一職因爲與商府交惡而被東方海閣的幾個分舵主聯合其他有分量的人物給彈劾了,現在是不得已纔會來殺天機立功的!你說你也真可憐,以前和東方霸急閣主一位失敗,好不容易用計奪下了閣主,結果又在沒幾天就丟了!唉……你不是當閣主的料,還是乖乖的做好魑法王,踏踏實實的爲替門辦事吧!”
“你……”東方傑最恨別人揭的傷疤被揭了,心裡極度不快,頭皮上的兩撮回捲銀髮隨之如受雷擊般豎起,一時語塞,嚥氣忍了片刻後,暗忖着:“我只是地靈武師的修爲,要殺人傑武師的天機,憑我一人是不可能辦到。難得能找到魅法王這個在生死門中僅次於門主而不弱於我的人做幫手,況且,門主上次在生死門秘密召見她,似乎是有什麼交待,我還是先忍忍,免得小不忍亂了大謀!”
計較一番後,東方傑主動示弱道:“魅法王,你我同爲生死門四大法王,理應爲生死門效忠,何必你一言我一語的冷語諷語呢?不如,我們就此打住,好好商量如何殺天機!”
魅法王嬌美的容顏閃起一絲異色,自忖着:“多年來,我見過無數男人,從未見過天機那般蕩人心,吸人魂的,而且門主還特別交待我執行秘密任務。天機不能讓東方傑給殺了,他既然主動示弱,我也不必跟他強來,就配合的跟他商量商量!”心念至此,魅法王隨即點頭道:“好,魑法王,那就好好商量商量!”
東方傑嘴色歪起,晃着頭皮回捲的兩撮銀髮,沉笑道:“據我們派出的哨控來報,天機前往文曲城,目前正在前面的曲江下游的巨門鎮中,只要我們及時趕上,召集附近的生死門弟子……”
丁一得到百靈通傳來的消息後,急急奔往文曲城,途經巨門鎮,望見流經此處的曲江轟轟隆隆如天間泄下的銀河,順着夾江而聳立又橫跨江面拱連成尤如天門的巨門山,江上洶涌怒吼的浪濤碧青美怡,從東面澎湃奔流而來,行到此處時,又忽地轉向北面流去,斜嵌着照來的焦陽明日,更添萬千氣勢,極盡山河威勢,古時,曾有古賢遊歷到此地時留詩一首:天門中斷曲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肚子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丁一撫着肚子,本能的嚥了口唾沫,極目遠眺,找尋附近的酒家客店,忽然,一里開外的山頭上影影綽綽的閃着不少人影,手裡都或捧或端的拿着各種各樣的食物,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嘿,有意思,竟然還有人把店開到山頂上的,瞧瞧去!”自語一番,丁一凝元氣入枯木柺杖,輕輕一點,身體如鶴般急飛騰起,瞬息間落到山頭,睜目看去時,頓時傻眼了,那裡除了一個負手靜靜立着的中年男人外,根本沒有什麼人影。
中年男人比一般人高過一頭,全身穿着白黑碧綠黃白赤門種顏色卻七種間隔連續排列的奇異衣服,顏色相連接處,若有若無的閃現某種特別的氣息,彷彿天間彩雲,又似地上濛霧,讓人捉摸不透。
他臉形方圓合適,面色枯黃,兩眼卻極有精神,爍爍目光半刻不停的凝望丁一,額頭上環搭一條雞血石打造的箭形飾鏈,戴着一頂錦絲織成的員外帽,上面以小篆寫有‘天淨七星’四字,雙手從後背收回,撐搭到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的橫亙在四塊尖如筍針的頂端的方形案桌上,神秘地笑道:“飢而食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朋友自一里外山頭找尋到此,一定是看到這裡影影綽綽享受美食的人影而來的。既是爲食而來,你必定是飢了、餓了,不知你想在我天淨七星的小攤上點些什麼?”
“天淨七星?我印象中怎麼沒有這號人物?修爲應該不怎麼樣?可他知道我是從一里外而來的,應該有耳聽八方的非同尋常的能力,修爲又應該不會低的?這人不能小視!”丁一聞言心裡微驚,平了平心神,拄着枯木柺杖,邁步上前,掃視小攤,未看到一點吃的,眉頭不禁皺了皺,疑惑問道:“天淨七星,你這攤上什麼都沒有,又怎麼讓我點東西吃?”
天淨七星劃拉着胸前略微開啓的交叉衣襟,晃頭凝目淡笑道:“《儒俠客遊記》中曾有記載,食即是空,空即是食。你看不見一點食物,證明這是空。但空並不代表沒有食物,你只管點就可以了!”
“不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嗎?怎麼成了‘食即是空,空即是食?’了?這天淨七星一身古怪,又篡改梵文經曲……”丁一暗自思忖着,忽然又聞得天淨七星道:“要是一時想不出要點什麼,就先坐下……”天淨七星右手一指,案桌前捲動一圈圈玄怪非常的霧氣,奇異的浮起一張雕有山舞銀蛇的圓墩石凳。
丁一心裡猛震,停滯小半刻,波盪的思緒迅速回落,拄着枯木柺杖靠到了圓墩石凳上坐下,想着:“師父常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淨七星耳聽八方,凌空化物,難道他會是隱藏的世外高人?”思索半晌,肚子又咕嚕叫了一通,丁一吸了口氣,揚手道:“天淨七星,既然你讓我隨便點,那我就點了。進入崇山峻嶺盤繞的文曲城境內,溼氣逐漸加重,要吃個火辣熱烈點的來驅除溼氣,就給我來個古董羹吧!”
“古董羹?”天淨七星眉頭扭成一團,丁一見狀,半笑道:“天淨七星,你要是做不出來,我就點一個你能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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