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想躲!”欲無常怒吼一聲,漆黑透亮的肌膚暴噴出黑幽的詭異氣流,轟的蕩向四周,河底的沙石頓時被衝擊的揚上三人高,隨即,他雙眼猛瞪半面羅剎的傲人雙峰的溝壑處,雙手再次聚力,暴旋出兩重杵狀的氣柱,身體貼地狂飛的向前撲去,胯間膨脹的肉*棍虎虎生風的舞動,全力拐向半面羅剎。
半面羅剎心頭猛驚,再次聚力泄到河底,想再次躲避,然而,用勁的瞬間,陰魂鬼索深深的削入筋脈,鎖住每一處的要穴,使得原本就已經耗到了燈枯油盡的力量急速降到乾涸欲裂,豁出生命的全力退去,只能退出半步之遙。
哧!欲無常暴戾的杵狀氣柱如同斷風裂刃,強力切下,轉眼撕裂半面羅剎玉腕上的紫袖,逼的捏之能出水的白嫩肌膚迸出血液,旁邊的河沙如飛沙走石的四處亂揚。
半面羅剎痛苦的狂咬貝齒,手指扎入河底,指甲上滲入沙子,指尖被逼扎進一顆顆的楔利石屑,身體不斷抖動,眼珠子迸出狠怒嘯殺的厲芒,望見欲無常正一分一毫的逼入,那漆黑的毛層慢慢貼向柔嫩的嬌軀,他胯下的肉*棍上下狂晃的再次膨脹增長,徑直穿向淡紫色的下身三角形地帶。
半面羅剎憤怒、痛苦,漸漸走向絕望,眼角不斷滲流出酸澀的淚水,心中又一次涌起丁一的身影,咬動嘴脣,晃起脖子邊的心形貓眼項鍊,顫聲喃道:“小天,你不是能算盡天下一切玄機嗎?那爲什麼算不到我在受淫*魔的侮辱?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欲無常狂笑道:“哈……哈……半面羅剎,你再吱吱呀呀的求天祈地都沒用的!這裡是地下暗河,絕不可能會有人來救你的!哈……哈……讓我帶你去美妙的巫山仙境……”
此時。正在河岸上靜觀欲無常淫*虐半面羅剎的陰尊使突然面色收沉,橄欖狀的右眼驚恐的縮成一鼓肉*團,全身本身的暴起防禦元氣,急速環向右邊的乳石林中,冷喝道:“什麼人!”
唆!聲音剛剛落下,陰尊使便感到一股極度強悍的力量從天空狂壓而下,地面的石土無風自揚的濺射五米遠,忽然眼前晃過儒士身影,身體防禦像一塊渾圓的石塊般被生生削去一大角,雙腿條件反射的運轉元氣極速飛退。
儒士身影繼續高飛,急衝向欲無常,暗河的河面像被颶風掃過般,轉眼蕩起幾米高的巨型水浪,宛如水龍狂悍的倒卷衝襲,轟的吞沒十米外的一塊參天巨石。
正想大塊朵頤的欲無常修爲畢竟不弱,很快感應到強勁的殺氣涌來,光溜的腦袋猛然一滯,濃厚的眉毛緊緊彈起,蹙成黑密烏雲,同時閃電縮回雙手,身體迴轉,順勢抓過垛入河底的金剛杵,舞起重重杵影,築成護體杵影罡球。
嘣!濤天的卦勁轉成從九霄狂衝而下的如山卦柱,勢如破竹的狂蕩裂襲,杵影罡球頓時似被千斤重錘砸中的玻璃噼嚦嘩啦的碎成片片,防禦立即崩潰,河底轟然裂開一圈巨大的裂縫,飛涌奔騰的河水被強行扭轉流向,回捲數十米,激起的浪花足足有近二十米高。
欲無常回防倉促,防禦眨眼被破,身體被悍狠的餘波逼飛,仿似一顆斷線的風箏飄落墜向河面,嘩啦的激起極強的破水聲。
半面羅剎絕望的美眸猛然放光,極不敢相信的望向儒士身影,欣喜萬分的脫口驚呼道:“小天……”
儒士身影落入河底,飛速閃向半面羅剎,掃視她嬌美而煞白的容顏,瞬間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心形貓眼項鍊,雙眼刷地放亮,興奮異常道:“萱兒,你真的是萱兒……”說着話時,儒士身影就低身抱向半面羅剎,想將她摟入懷中。
半面羅剎也想迎上去,卻在掙扎的撐起小半個身體時,又如寒冬臘月裡的水滴突然凝固住,慢慢癱回身體,神色複雜的搖頭,否認道:“我不是你的萱兒,我是要除盡天下負心漢、淫*花賊的半面羅剎!”
“半面羅剎?”儒士身影一時怔住,呆了半刻後,眉頭上揚極度誠懇道:“萱兒,我知道以前是我辜負了你,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錯了!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愛護你,一生一世守護你,直到海水枯,石巖爛,山無棱,天地合……”
半面羅剎聽着儒士身影發自肺腑的真情流露,嬌軀忍不住發顫,眼裡閃過極度複雜的神色,心裡暗忖道:“小天,雖然兩年前我不顧一切的愛你,卻從來沒有得到你的一絲愛意,但我從不後悔我愛過你,哪怕是在大火裡爲了救你讓我失去了女人極寶貴的容顏,我也從沒有改變過!
我愛你,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然而,你卻利用我的愛,害我失去了父親,害我失去了最親最愛的人……你叫我如何原諒你……多次夢裡,我多麼不希望我沒聽到他們說的話,多麼希望我不知道是你爲了所謂的大義而害了我的父親……我心裡一直相信這是真的,但是一年多來我不斷追查得到的線索,卻總在指向你……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隨即,半面羅剎又硬着心腸道:“俠士,多謝你救了我,但我不是你的萱兒,我是半面羅剎,我是要除盡天下淫*魔的半面羅剎……”
儒士身影雙手緊攥的打斷半面羅剎的話道:“不!你是我的萱兒!你是我丁一的萱兒!你是我天機的萱兒!要不然你怎麼會有我送給萱兒的心形貓眼項鍊……怎麼會有……”
半面羅剎嬌軀再次發顫,秀眉蹙緊,心頭閃過一股說不出是甜還是苦的糾結味道,沉吟半晌後,又矢口否認道:“俠士,這心形貓眼項鍊只要到珍珠瑪瑙店去買,很容易就能買到……你說我因爲戴了這項鍊而成了你口中的萱兒,絕對是一種巧合……”
“不……這不可能是巧合……”丁一根本不相信半面羅剎的話,大聲斷喝道,雙眼一刻不停的凝視她,心裡默默想着:“萱兒不肯認我,一定是因爲我曾經辜負了她,傷害了她……難道是我傷她太深,讓她無法再愛我了嗎?不……絕對不是這樣的……要不然雲夢湖上的玉黃石上不會有萱兒的憶君詩……”
思忖間,丁一內心沉浸,禁不住脫口道:“玉黃初識君,陰陽動芳心。重歸雲夢裡,每憶淚滿襟。”
半面羅剎身體再顫,美目含滿柔情又夾入無法言名的恨意,心忖道:“這是我在雲夢湖上的玉黃石題下的詩,那裡是我與小天初識的地方……小天記住了這首詩……難道他去了那裡,他真的有在想我……”
想着想着,半面羅剎內心激起一陣漣漪,小鹿輕輕的飛撞,付出了不知多少的情感,似乎有了回報,但是快慰的思緒很快又被仇恨所佔據,狠心暗道:“不行!在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真相前,我決不能承認我的身分,否則我會越陷越深,最後要真的是小天害了我父親,那我該怎麼下手……不行……我必須止住我的愛……”
忽然。“咳……咳……”矛盾的心在不斷掙扎,引動半面羅剎枯竭的丹田瞬間走岔,陰魂鬼索極速勒緊索夾,掣動氣息變的更加混亂,在全身的氣空中到處飛竄,胸口發悶,忍不住的沉聲悶咳。
“萱兒……你怎麼了……”丁一神色大變,眼睛瞥見一道道時隱時現的怪異陰魂之氣在不斷迴繞纏動,眉頭輕輕聚凝,恨道:“陰魂鬼索!哼!是無極門的陰尊使下的毒招!”
“哈……哈……你說的沒錯是我下的手!這陰魂鬼索是來自地獄的孤魂野鬼的陰氣聚成的,是比陰魂索命發揮到極致時的超強武技,若是我不出手相救,就算天下第一藥冢的藥王親自來,也救不了!”此時,陰尊使已經緩過了神,浮飛到暗河的上方,扭動橄欖狀的右眼,冷聲怪笑道。
丁一沒有回答,而是沉聲思索:“孤魂野鬼?這是至寒至邪的陰氣!天機訣有云,世間萬物,相生相剋,陰極陽克,陽極陰克。萱兒中的是至寒至邪的陰氣,那我就用至烈至正的陽氣來剋制!可這一時半刻的,又到哪裡去找如此烈正的陽氣?”
“哼!哼!你不用再費腦筋思考解索的辦法的!這是永遠不可能的!半面羅剎是我和欲無常都要殺的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想學別人來個英雄救美再抱個美人歸……”陰尊使話雖然說的冷傲無比,但是想到丁一剛剛逼人的氣勢時,也不敢太過放肆。
丁一現在是儒士打扮,陰尊使和欲無常都沒有認出來。忽然,丁一目光渾渾的雙眼迸射透亮的精光,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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