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和莉莎都回到了假面軍團的隊伍中去, 新一輪的戰鬥眼看就要開始了。
就在這萬分緊張的氛圍中,汪達懷斯“啊嗚啊嗚”地開始拉長聲音嚎叫。
我還沒對此發表看法,銀已經先一步開口抱怨:“那孩子真是的, 怎麼這麼吵?好好的緊張感就這樣被糟蹋掉了, 我最受不了他這一點了。”
東仙要解釋道:“汪達懷斯所發出的詞彙全都是有意義的, 安靜地看着吧。”
要說, 我很是不明白, 爲什麼小汪會和東仙要的感情那麼好?
小汪是特殊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你見過哪個十刃敢粘着總括官的?
沒有吧, 唯小汪一人有此特權。當然,這肯定是在藍染的首肯和默認之下的。
所以, 小汪雖然不是十刃成員, 卻有着相當特殊的高貴地位。
不得不承認, 汪達懷斯這孩子是很強大的,從他帶着超級大虛出場, 到突襲重創浮竹十四郎,再到用吼聲震破了冬獅郎的冰天白華葬……
然後,現在,他又在控制超級大惡心虛吐出了上百隻白麪具、黑喪衣的基裡安。
衆人皆驚異,唯我獨悠然。戰事進行到了這裡, 除非突然出現幾百只瓦史託德, 其餘的情況, 我都不會去擔那份多餘的心。
……
看見假面軍團集體戴上了面具, 我的心臟突然猛烈跳動了一下。
啊, 對了,我也曾經虛化過的, 自己差點都給忘了。
虛化的那種感覺很特別,記起來後便無法忘卻。
藍染希望打造一隊屬於自己的勢力,多年之前的陰謀延續到現在。
多年前...那時候銀在多大?剛從真央靈術院畢業吧。
所以,藍染的目的也不是全部爲了銀?我盯着眼前的這三人,看不透啊看不透。
周圍亂七八糟的嘈雜聲毫無規律地迴盪在空中,假面的戰士們在斬殺基裡安。
撕裂、踢飛、割頭、引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滅敵方式,估計都把正常使用斬魄刀的隊長們給震嚇到了。
大前田的大嗓門驚叫着:“好厲害,強得離譜,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啊?!!”
我對山本總隊長說:“積聚了百年的怨氣,一旦爆發,將會勢不可擋。他們在現世隱藏得夠久了,就讓他們盡興一回吧。”
“這都是老夫當年犯下的錯,如今他們能原諒我,吾心已甚慰。”
“不,總隊長大人,實際的真相還待進一步挖掘。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縱使有錯,也是中央四十六室的輕率,與你無關。”
我看到平子真子瞬步到藍染眼前,與他面對面站立。
我繼續對老頭子說:“真要追溯起來的話,王界也要爲屍魂界的動亂付上很大的責任。這個世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王子犯錯,與庶民同罪。”
這番話,山本元柳齋根本是聽不懂的。沒關係,現在空中這麼多人,我真正盯着的,只有一個。
銀,你到底要鬧到什麼程度才肯收手?不是我玩不起,而是——牽連到這麼多無辜,你、真的忍心嗎?
……
“怎麼樣,我們的虛化算是用得蠻得心應手的吧?藍染…,做個了結吧!”
平子真子背對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從他的語氣上判斷,面部一定有所猙獰。
藍染倒是平平淡淡的,嘴角甚至噙着一絲笑容。說實話,這種淡定從容、成竹在胸的笑容很是欠扁。(藍染:你倒是來砍我啊?琉璃:老孃砍的就是你!銀:你們兩個能不能不鬧,安靜看戲!平子、東仙:戲?是說我們嗎?藍染和銀同時笑笑笑。琉璃:嗷嗷嗷~不面癱就是好!!)
一閃,兩斷。東仙要出手的速度不慢,平子的反應能力也很快。
“呃,砍偏了嗎?”東仙要摸了一把刀。
“說什麼傻話,明明就是砍到了。”聽口氣,平子似乎對東仙很不忿?
“我原本是打算從左眼將你頭部上方整個砍下來的,所以這種程度,依我的判斷是沒有砍到。”東仙要在解釋他的說辭。
“真是會耍嘴皮子的小嘍囉。”可以肯定了,不是似乎,平子就是對東仙非常不忿。
“要是被小嘍囉砍死的話,感覺一定很糟吧。”
喲,東仙的口才不賴嘛!當然,手下的動作也不含糊,東仙舉刀再次向平子縱身砍去。
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咳,搞笑了。是塊頭很大的狗狗突然出現在東仙面前。
“狛村?!”我說,東仙要你在詫異個什麼勁兒啊?難道不該想到的嗎?被你一直欺騙到最後、直至你背叛了屍魂界時才頓悟的狛村左陣,他一定會與你做個了結的。
“就讓老夫幫忙吧,戴面具的客人。”大狗狗開口。
“這樣好嗎?幫我們這羣來路不明的人?”
平子和狛村就是否應該把來路不明的假面軍團當成是自己人展開對話,從而推動了全場的敵友論氣氛。狛村的堅定使得其他假面毫不猶豫地紛紛介入了其餘的戰鬥對局。
赫麗貝爾對冬獅郎的突擊被莉莎攔截,日世裡也落在了冬獅郎的身前。
日世裡氣勢洶洶地表明自己的立場:“我們啊,其實根本就不想幫你們死神啦。可是現在也不是計較這種事的場合啦!”
“想出手幫忙素昧平生的人,自然是不需要什麼浮誇的理由。”有昭田鉢玄落在了碎蜂的身邊,他的體型跟大前田一比,倒顯得後者苗條了。。
可愛的久南白一如既往地在對拳西撒嬌:“最後那一隻明明就是人家的目標耶!”
拳西恨鐵不成鋼地指着超級大惡心虛說:“別吵啦,那邊那個大塊頭讓給你,你就不要再囉哩叭嗦的啦!”
“太好了,愛你唷,拳西。”久南白奔着呆滯臥坐在空中的小汪就去了。
“白•超級飛踢!”一記漂亮的後旋空翻飛腳,久南白當着小汪的面把超級大虛踢到噴血不止。小汪發出了‘啊——’的莫名聲響,具體含義不明,誰知是讚歎還是驚駭,小汪的腦細胞運轉一向異於常人。
東仙要好像在和狛村敘家常,貌似還沒說幾句話就要動手?
一條鐵鏈纏繞住東仙習慣性轉動的斬魄刀身上,握着鐵鏈另一端的檜佐木修兵說:“請讓我也成爲這場戰鬥的見證人吧!”
深司出現在我身邊,對我說:“我攔不住他。”
“嗯,沒事,狛村隊長不會讓他死掉的。副隊長們的傷都治得差不多了麼?”我看檜佐木修兵的狀態,好像已經無大礙了。
“還沒有,先救治了他和雛森桃,吉良伊鶴和雛森桃現在仍在救治松本亂菊和射場鐵左衛門。”深司一五一十地彙報。
“謝謝你,深司,辛苦了。”好好的,居然跑去又當醫生又當護士,你是當之無愧的白衣天使。
“不用這麼客氣,琉璃。”深司的前半句還比較正常,可是……後半句,“爲你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你早晚都是會是我的人。”
說完,居然還吻了我的額頭!?
什麼‘我的人’,深司啊,你是不是和景吾呆在一起時間太久,被他的女王氣場給傳染了?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不要如此張揚啊。
我快哭了……(被幸福感動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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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你終於正常了麼。”這是銀的聲音。
我看向前方,銀笑眯眯地望着我,白色的衣衫飛揚在風中,獵獵作響。
我回過頭對山本老頭兒說:“抱歉,總隊長大人,能讓我和銀單獨談兩句麼?”
山本元柳齋沒說話,只是睜開眼看了看銀,轉身瞬步消失了。
我感覺了一下老頭子的靈壓,知道他是去看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了。
轉過臉,我聽到銀說:“他。”
嗯?他,指的是深司麼?我看了眼身邊的少年,深司正充滿戒備地盯着銀。
“銀,深司不是外人,不妨事。”
銀不語,嘴角的弧度似乎變了變。是不屑,還是嘲諷?我沒琢磨出來。
銀緩緩地走近了兩步,深司抓住我的手,似乎對他的靠近頗爲不滿。
“深司,我跟你們提到過,我其實是幻界的公主吧。”
有些事可以瞞,知不知都無傷情意。可有些事不能瞞,這是信任與否的問題。
我打算對深司坦言,銀是我的弟弟,讓他不用這麼緊張、如臨大敵。
雖然銀殺過我一次,但我相信他的本質是好的。原因尚待問詢,此時只需要平靜就好。
“嗯,你上次是這麼說的。”深司側臉看着我,與我對視。
“銀,他其實是……”
“我是她弟弟。”
我話剛說到一半,就被銀的聲音搶了白。
深司一頓,眼中起了明顯的疑惑。我忽然反應了過來,深司心中的姐弟關係似乎不是很純。所以,對銀的這句話,深司是不是理解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深司,銀是我的親弟弟,我們同母異父,他是幻界的王子,貨真價實,天地可鑑。”
趕緊解釋清楚,我拍了拍深司的手背,把我的手從中抽了出來,讓他放輕鬆。
“呵呵呵,我親愛的姐姐大人,你到底有幾個男人?”
銀停在距離我兩三米遠的地方,一雙彎彎的眼眉盯着我,用平淡的口吻說出挑事的句子。
我下意識地看了眼深司,後者好像沒爲這句話升騰起過多的負面情緒。
“銀,這種問題,與現在的事情無關。”我軟綿綿地擋了回去,不打算掉入銀鋪設好的陷阱。
“嗯哼~我也只是想更進一步瞭解你嘛。”銀的語氣在外人聽起來,還真的很像是一個向姐姐撒嬌的好弟弟。可惜,我並不這麼認爲。
銀從冥界消失的時候,根本就還是個未長大的孩子,估計他只對母親有印象,與我根本不怎麼熟。(琉璃的母親不喜銀和其他人多接觸,是護犢子,也是爲了保護銀不受傷害)
“如果你離開藍染,或者阻止這次大戰,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知於你的,銀。”順着他的話往下說,要了解我其實有很方便的捷徑,只是你願意走罷了。
“嗯?姐姐大人,你說的話,我怎麼完全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