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牆壁抵在我的後心,而水已經沒過了我的膝蓋,我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那雄獅領主可列的旋轉斬還在繼續的向前我逼迫而來,這看似是一個陀螺一般旋轉的傢伙,其實是飛快的以着兩隻腳不停的轉換而得來的身體迴旋的。
既然如此,也就是意味着,那雄獅領主的腳步纔是破解其攻擊的最重要之處,我很想低頭翻滾過去,斬斷他的雙腳,可是那在空中旋轉揮舞着的斧頭顯然並不是那麼容易令我如願的。
戰斧越來越靠近,而我還是一點破解的方法也沒有,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我果然的從身後拿出鋸齒龍盾向着那雄獅領主可列拋了出去,那旋轉的鋸齒龍盾瞄準的目標顯然是那可列的頭部,我可不指望着這鋸齒龍盾可以一擊建功,我所需要的只是一個緩衝,一個打斷可列旋轉斬節奏的機會,這也就說我爲什麼會朝着那可憐的頭部拋擊,而不是選擇要命中他腳步的原因。
那雄獅領主顯然知道我的意圖,不過那飛速旋轉而來的鋸齒龍盾也使得他不敢輕易對待,只是旋轉依舊不停,卻將那斧頭的方向提高了五十度,這一瞬間的機會,將他的破綻露了出來,也許他並不相信我能有那樣的衝擊力,其實我自己也不相信!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已經雙腳猛地的蹬在那背後的牆壁上,那急速的反衝力加上我騰躍的衝擊力,使得我便如一顆炮彈一樣直衝而去,雙劍合十的我,便如一個刀叉一樣,夾住了那雄獅領主握斧的手,不過我並沒有進一步進攻,而雄獅領主可列顯然也沒有預期到會這樣,兀自失控的旋轉着,從他那驚訝與優點歉意的眼神中,我知道他這一舉動並不是故意耍賴,而是真的收不住腳步的節奏。
我惟有握緊他的雙手騰空而起與他一起的旋轉起來,半響,那雄獅領主才停了下來,而我也一下子恢復了穩定的局面,輕輕的後退了一步,那水已經快要沒過大腿了,雄獅領主看了看我,點了點頭:“你贏了!”
我也點了點頭,果然這貴族之間的戰鬥還真是和諧啊。
便在這時,那角鬥場的一角忽然打開,一道石門露了出來,那角鬥場中的積水終於找到了一個排泄的出口,奔騰的向那石門歡快的奔去。
我站在了原地,等待新的對手的到來,而那雄獅領主可列則吼叫了一聲,向我施以了一個貴族的禮節後,從那石門離開了,在積水便要排完的時候,那石門又轟然一聲關了起來,那四壁又開始了潺潺的流水,只令人感到不由的一陣心慌,這第二個對手不會因爲看到我對付雄獅領主可列之時,所表現出來的雄武而畏懼的等待那積水漫過我的胸口再出來吧。不過事情並沒有我所想像的那麼糟糕,在我的壞念頭響起的剎那,那第二個對手已經從那石門上一舉躍下,看那身形似乎是以靈動爲優勢的傢伙,那廝裹在一個黑色的披風中,鬼魅的速度給我帶來了很深刻的印象,對付這種速度流的對手,與之拼速度顯然是下下之策,我選擇了一個牆角,靠着那牆壁而立,如此一來,我只要在那角落裡靜靜的等待就可以了,這可是最爲優勢的地方了,只是希望這傢伙不會因此不來攻擊纔是。要不然被淹死的,顯然會是自己。
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爲榮譽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那隱藏在披風中的傢伙並沒有因爲我的無恥而比我更加的無恥,而是急速的衝擊而來,顯然想要告訴我,便是這麼的耍無賴似的防禦也破不了他那急速的進攻、“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光明不會告訴你的事》中一直有着這麼一句,以前我總是覺得看不透,看不明白,只到今天我才知道這是因爲什麼原因,雖然我撐着鋸齒龍盾護住了大半個身子,手中還不時的揮舞着銀水流,可是依舊不能阻止我身上的傷痕越發的增多,這速度流的哥們果然恐怖!
無論我怎麼的防禦,或者是舞動銀水流,都始終無法抵抗住那廝的進攻,這鬼魅一般的傢伙就不時的在我的身上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傷痕,快得肉眼簡直無法辨出他的準確位置,銀水流揮擊而去的,明明見着是那傢伙,可往往擊了一個空,這顯然是因爲我的眼睛跟不上那廝的速度所造成的結果。
既然如此,我也不去奢望看那急速攻擊而來傢伙的身影,專心的注意着那左近的書面,只要哪裡有動彈,我便立馬將手中的鋸齒龍盾護在哪個方向,同時拔出銀水流飛速的揮舞。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免難逃受傷的命運,而敵人的毛我都沒有摸到一根!
“我靠,這樣的戰鬥真的是沒法打了!”我鬱悶的咆哮了起來,手中的銀水流發泄似的揮舞了起來,對了,這水位不斷的變高,對於這種速度流的選手來說,顯然越來越不利,難怪,那廝會選擇不計較我的無賴,飛速的攻擊而來,既然這個樣子的話,那麼我就以拖延時間爲主吧,這種速度流的傢伙拋卻了速度,那可是渣一般的存在啊,我身上這麼多的傷痕就足以證明,這廝的速度雖然快,可是所造成的傷害還是很不入流啊。我靠!這麼痛啊!我收回方纔的言語。
我也顧不上進行任何的避讓,唯有緊緊的貼着牆角,以鋸齒龍盾護住要害,所幸不再動彈起來,就站在那裡默默的摸索那廝進攻的套路,那人見及如此,更爲猖狂的攻擊起來,我前方的空間中出現了衆多的殘影,幾乎要將整個空間所填滿,而隨之相應增多的是我身上的傷痕,也許是心理原因,我總感到這次的積水似乎比上一次要慢上很多。
他奶奶的,在這樣子下去,不等這水位升高,我便報銷在這哥們的快速進攻下了,渾身的傷痕裂開,流出了衆多的鮮血,難道這廝是想要眼睜睜的看着我流盡所有的鮮血而死?真是個變態!
便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危險從天而降,是的,這哥們想要快速的終結進攻了,定然是那至上而下的頭頂猛擊!我心有靈動的舉起銀水流向着頭頂攪去,果然一聲悶哼,那半空中爆出了一朵靚麗的血花,這一血花的綻放更爲堅定了我攻擊的意圖,我左手順接而出,將那披風速度男一把頂在了那牆壁之上,銀水流架到了那披風男的脖子上。
“投降吧!”我有些快意的說道。可是那披風男居然瞬間消失了,與此同時我的左手居然壓力頓減,一下子頂在了那牆壁上,除了那個披風,那廝沒有任何存在的蹤跡!
奶奶的,要知道這廝這麼的不講規矩,不如剛纔一劍刺死他!我恨恨的在心中罵道。
背後的疼痛更爲的堅定了我對此的看法。對敵人的放縱果真是對自己最大的懲罰啊,我轉過身來迅猛的揮擊而去,那廝的身影顯然清晰了點,至少也能夠讓我有所反應了,那廝身上不停滴下的血便是他舉動的最好證明,我總是提前一步搶先向那水中血跡的前一米揮擊而去,居然很是有了一點收穫,那傢伙在我身上又留下了幾道傷口的同時,我也恨恨的給他來了一下,那一下顯然不輕,因爲那廝不再試圖攻擊我而來,而是遠遠的避讓開來,顯然是準備靜候着水流將我吞沒,真是個叫喚的傢伙啊,真是我怕什麼他便來什麼,對於一個不會游泳的我來說,這局面實在是有點糟糕,我在心中暗呼不妙,可是忽然我似乎又明白了過來,我知道自己不會游泳,難道這傢伙知道?顯然不應該啊,可是這傢伙開始遠遠的避讓而開,這是因爲什麼原因了?作爲一個速度流的高手誰喜歡在那沒過身子的水中作戰啊,這廝的捨棄長處去就短處的做法,實在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這傢伙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便在這時,他掏出了手中的武器,居然是一把碧藍的長弓,魔法的箭矢在那廝手中凝結成型,我靠,這混賬傢伙的做法實在是太無恥了吧。我趕忙將鋸齒龍盾護在前面,等等,魔法的箭矢在那廝手中凝結成型?!魔法在這裡又可以使用了?我嘗試着給自己套上了個月光盾,果然如此,我立馬裂開了大嘴,又繼續的給自己加持上了恢復術,治療術,那柔和的力量安撫着我的傷痛,我身上的傷口不斷的癒合起來,完好如初。
啊哈哈哈,我心中得意的笑着,既然魔法能夠通用了,那顯然銀水流的武器特效也可以釋放了呀,我向着那聚精會神瞄準我射擊的哥們丟了一個致盲術,那眼前一片黑暗的感覺顯然給那傢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隨即揮舞着銀水流,這左近如此多的積水更爲的發揮了銀水流的武器特效,那巨流便如奔濤一樣撲擊上了那暫時失去了視力的可憐的傢伙,撲通,那廝被巨Lang撲倒在地,我徑直的走了過去,銀水流與屠魔合十而立,便向着那水中掙扎的傢伙猛地劈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