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掘突,來人,還不趕緊抓起來!”初修氣得幾乎發瘋,太監簇生立即大喊大叫地命令殿前武士將掘突控制住,逮捕下了大牢。
“方雲,朕命你爲刑部都尉,主持懲辦掘突黨羽!”初修怒目瞪着方雲,隨即下旨道。
水龍書人殿上突然的暴風般政變,使得羣臣膽戰心驚人人自危。
“程大人,鄭國公和晉王謀反下獄,會不會牽連到咱們?”程榮剛回相府,立即被無數的同僚緊緊包圍,問題接連提出,使得程榮眉頭緊皺。
“諸位,皇上聖明,肯定會給鄭國公一個滿意的答案,也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程榮面對衆人的惶恐,拱手向衆人安撫道。
沒過幾日,丞相明超和晉王水建就統統被逮捕下牢,嚴刑拷問,越國公薛據和太尉方雲主審,齊侯姜楚聽說丞相下牢,頓時震驚,星夜從封國齊國趕回洛陽,當面向初修詢問。
“齊侯,你就不用這麼擔心了,掘突造反,已經是昭然若揭,朕已經派人重臣審訊,究竟是黑是白,早晚都會有個結論。”初修竭力安慰老邁的齊侯道。
“那請皇上看在老臣的面上,給小女一個活路。”齊侯老淚縱橫得替姜彩冰求情道。
“齊侯你大可放心,到時候,朕一定赦免她!”初修趕緊保證道。
又過幾日,在監獄的拷打之下,薛據終於撬開了犯人的嘴,把程榮和安小童、閆超也全部批准逮捕,在大批虎賁軍的押解之下,程榮和閆超統統被打入大牢。
“皇上,案子全部審理明瞭了,晉王水建和丞相程國公程榮向來親暱,而掘突握有虎賁軍兵權,在平太后的指使下,企圖密謀擁立晉王爲天子,廢除皇上,明超和安小童、安童、馬凱、王固等十幾名重臣參與密謀,企圖一起發動政變。”子夜時分,太尉方雲和薛據匆匆趕到水龍書人殿,向尚未休息的初修稟報了審訊的成果,呈上了供狀。
“王固、馬凱以及閆超這種人,都殺了吧,至於程榮和掘突以及晉王,繼續拷問,務必查出他們背後有無皇族協同密謀!”初修立即冷漠地批示道。
次日,洛陽上空,陰霾萬重,菜市口一次斬殺,就殺了馬凱、王固以及閆超二十名重臣和他們的三族,頓時血染一片,血流成河,一次性殺得人成千上萬,頓時震驚了全國。
大牢中,一身血腥的掘突忍受着無比的劇痛,聆聽着薛據等奸賊的張口奚落和破口大罵。
“掘突,死心吧,你的那些狗黨,全部都人頭落地,放心,我們會好好的折磨你,讓你臭名遠揚,每天都受萬夫所指!”狡獪的大太監簇生,喪心病狂地步到掘突的牢房前,發出難聽的詭笑聲。
“簇生,你這個閹貨!爲什麼要如此喪盡天良地迫害本國公?”掘突雙目圓睜,怒火萬丈地瞪着簇生。
“到底你得罪了誰,你知道嗎?”簇生一抹鬢髮,奸笑着回頭恭迎來人。
“掘突,認識本王嗎?”站在掘突面前的人,正是越國公薛據。
“你這個傢伙,我掘突和你有何仇怨?”掘突瞪紅着雙眼,幾乎要吞噬薛據一般。
“掘突,你個狗日的,陸凱是本王的前岳父,要不是你打敗了西戎,老子的岳父一家怎麼會全部落難,你斷了本王的財路,本王要你不得好死!”薛據狂笑着蔑視着掘突。
“陸凱這個賊子,就算他死一千次,也對不住我大周江山!”掘突呸了薛據一口吐沫。
“掘突,你以爲你只得罪了本王嗎?告訴你,你小子當初爲了褒姒,把芸娘也給弄死了,搞得咱們大周的皇親國戚,和西戎的生意全部斷絕了,你可是得罪了大批的貴族呀,還有你小子煽動朝廷搞什麼改革,把多少貴族上等人變得一分不值,你以爲你還能活着走出這裡嗎?”薛據無理取鬧地亂說了一通罪狀。
“哈哈哈,你們這羣無恥小人,真是不打自招,我大周要不是因爲你們這些漢奸敗類,怎麼會被西戎侵略如此之深,你們是整個民族的罪人!”掘突不由得仰天大笑起來。
“給我狠狠的抽!老子要他生不如死!”薛據頓時惱羞成怒,暴跳如雷。
此時,關在大牢的程榮在獄中給初修上了一道奏摺,勸初修不要動搖國本,製造大獄,初修看了一遍奏摺,竟然下旨放程榮出獄,恢復了丞相之職。
“皇上,程榮這個小子分明在辱罵皇上,爲何不把他一起處斬?”毒辣陰狠的簇生服侍在初修的身邊,趕緊跪下向初修進言道。
“簇生,掘突和程榮這兩個,朕必須殺一個,留下一個,這樣在朝野,朕可以擺脫清除異己的惡名,做到公正,一方面程榮這個人還是爲朕着想的,朕要用他,來化解方雲這個太尉的權力!”初修龍顏大悅,注視着簇生大笑道。
“皇上聖明!”簇生頓時連連稱讚起來。
刑部,方雲處置了掘突黨羽後,立刻又從犯人的口中招出馬煙的名字,迅速派人捉拿了大將軍馬煙。
馬煙還在摟着三妻四妾大睡,突然被破門殺進來的禁衛軍逮捕,頓時大呼小叫,拼命高喊。
“馬煙,你小子暗中給掘突報信,現在犯人已經把你咬出了,你就認罪吧!”瘋狗一般的薛據詭笑着扳着馬煙的下巴,惡毒地張口大罵道。
“薛據,你個過河拆橋的豬狗,老子幫你滅了掘突,你竟然轉臉就給老子下圈套,老子要見皇上!”面對薛據的無恥面孔,馬煙激動得又打又鬧。
“放心,老朋友,沒人會替你說話!”薛據抽出寶劍,奮力戳進馬煙的身體,頓時血流如注。
“大人,馬煙的家眷怎麼處置?”禁衛軍對着那羣大哭大鬧的女人,爲難地拱手請示道。
“全部殺了!”薛據狠狠地瞪了禁衛軍統領一眼。
頓時,馬府上下一片慘叫。男女老幼全部殞命。
水龍關,聽說洛陽已經血流成河,守將安童心中十分憤慨,立即到褒姒的行宮請示褒姒,應當如何指揮水龍關的虎賁軍
“安童將軍,既然掘突已經出事,相信很快那些奸佞就會以皇上的名義前來迫害我們水龍關,你是虎賁軍的副帥,深得將士的信賴,本宮命你訓練將士,穩固水龍關的防務,並且立即傳檄,讓水龍關所屬地方,全部組織鄉兵,嚴正以待!”褒姒柳眉豎起,十分從容地命令安童道。
安童隨即召集衆將,穩住全軍的士氣,並且宣佈皇上已經被奸佞挾持,迫害忠良,一時間,虎賁軍全軍同仇敵愾。
過了一日,大將軍伍擴前來宣旨,賜平太后自盡,還沒到行宮,當場被安童帶領的精銳虎賁軍圍住!
“弟兄們,打!”不知何人帶頭,高舉刀槍上前亂搠,當場將伍擴一干人剁成肉醬,安童手提伍擴首級,懸在大大纛之上,傳首衆將。
“皇上,大事不好,水龍關的虎賁軍全部都反了,並且打着太后入京清君側的大旗,圍攻宣旨的伍擴大人,伍擴等數百禁衛軍,全部遇難!”水龍書人殿,嚇得跌跌爬爬的太監簇生,跪在初修的龍椅下,倒頭如蔥。
“可恨,朕真是小看了褒姒這個女人,傳旨,命程榮爲主帥,討伐水龍關!”初修頓時怒不可遏道。
“皇上,程榮不可用,萬一他出兵半路上倒戈一擊,那麼洛陽就陷落了!”簇生一聽是程榮領兵,立即連連反對。
“簇生,現在朝廷危若雞卵,你這個狗賊還敢陷害忠良?”氣急敗壞的裕王,執着簇生的鼻子,破口大罵。
“好了,裕王,就讓程榮帶兵!”初修憤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