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會知道我今天遭遇了什麼……
一早起來打算今天加更舊書來着,結果電腦開不出,打電話給維修處,他們說這幾天下雨溼氣重,叫把內存條拿出來用A4紙擦一擦。
他們的意思是擦插在凹槽裡的那個部分,結果我拿A4紙狂擦那些電路什麼……
這個錯誤一直到下午才解釋清楚,我可憐的電腦到現在都開不了,我衷心希望內存不要有事……
然後,我吃過晚飯絕望的發現以我的能力是弄不好它了,只能向老媽借電腦更文。
好吧,更大的悲劇發生了,修電腦的可算來了,一按開機鍵——它、它、它好了!!!!
所以我怎麼憤怒的把人叫來,又怎麼灰溜溜的把人送走,這一天心力交悴……
今天就一更了,我決定把電腦裡資料全部備份清理下,去買張重裝盤,實行一個月一重裝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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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如染穿着紺青底繡絳色團花並水紋襦裙,上面一件櫻桃色寬袖長衫,依舊拿着那支貂禪拜月羅扇施施然的帶着一個小宮女進了鹿鳴臺,浮水上過茶,笑着拉那小宮女去吃新鮮果子後,方道:“如今太后病着歸病着,這仁壽宮到底是她老人家住的,你這麼三不五時的叫我過來,也不怕惹出閒話?我可告訴你,這回我與如墨都是忍着對方聯手幫你了,你若是因小節丟了咱們家的臉,回頭絕不和你罷休!”
“你放心,沒注意去叫你的人特特避開了其他人的眼目麼?而且進仁壽宮走的是角門,那角門的守門內監與我相熟,他不會說出去的。”蘇如繪懶懶道,“本來呢,我和小周氏關係不錯,她是常會過來的,可如今鬧翻了,除了丹朱郡主,沒有其他人會隨便來,你放心就是。”
蘇如染很是意外:“你居然連仁壽宮的內監也敢收買?”
“我沒想收買,他要活命,自然不放過一切機會。”蘇如繪微微一笑,“而我不過是他唯一敢抓和能抓的那根稻草罷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蘇如染頗有興趣的問道。
“這內監還是我當初被關進除華宮時認識的,和這宮裡多了去了的踩低拜高的小人一個模樣,原本離了除華宮後我也沒放在心上,結果去年他被調到仁壽宮的一個角門來看守,我當時就留了點心,原來還想着是不是因爲除華宮的一些往事……”蘇如繪吹了吹茶水,道,“哪知不久前他忽然找上門來求我救命,說出了一些趣事,今兒正好沒什麼事情,你也快出宮了,就找你來說着玩。”
蘇如染嘁了一聲:“你的意思我知道了,直說吧。”
“這內監姓李,他如今品級也不高,都叫聲小李子了事,他說,他當初剛進宮時,不甘心貧賤,打過投靠得寵帝妃的主意,故此曾在微月宮裡伺候過。”
“微月宮?莫不是華修媛爲主位的那一座?我彷彿記得那裡面如今也沒住什麼寵妃呀!”蘇如染進宮之前,對宮裡情形也是打探過一番的,立刻道。
蘇如繪白她一眼:“堂姐,那是小李子才進宮的時候,那會,我好像還沒進宮呢,那時候華修媛還是華婕妤,微月宮裡可不是沒寵妃,譬如說霓美人,另外一位位份低的曹采女,都是那裡住的。”
“華婕妤似乎一直靜默得很,沒聽說她得寵,也沒聽說她失寵,雖然膝下沒有子嗣,但也算多年來在這宮裡過得舒暢的一位了。”蘇如染若有所思道,“不單華婕妤,從前那位芳婕妤,如今也列了九嬪之一的充容,這兩位婕妤倒都是機靈人。”
“當年小李子到了微月宮,華婕妤他是巴結不上的,那會霓美人風頭正盛,連貴妃都擔着心,他自然也靠不上去,所幸當時的曹采女也是時常蒙幸的,曹采女位份低,小李子自然覷上了她。”蘇如繪喝了口茶水,悠悠道,“他既然有這個心思自然是想方設法的要入曹采女的眼……”
蘇如染嗤笑道:“不過是從六品的采女,還談什麼眼界不眼界?”
“那是我進宮前兩年的事情,樂安公主還在世,皇后娘娘才懷了五殿下,陛下已經有了四位皇子,卻只有一位公主,還是養在太后膝下的,自然格外寵愛。”蘇如繪沒接她的話,繼續說了下去,“樂安公主性格活潑好動,不喜歡女紅針線,她是金枝玉葉,再者太后對女子的女紅也並不十分看重,所以就任着公主到處遊玩。”
蘇如染聽出幾分端倪,臉色漸漸鄭重起來:“你接着說。”
“微月宮的位置,離仁壽宮頗有段距離,可離御花園卻不遠。”蘇如繪沉吟着道,“所以在微月宮的幾座假山上面,有時候就可以越過宮牆俯瞰到御花園的景色,若那時候御花園裡有什麼人,自然也隨之落了進來。”
“這小李子想討曹采女高興,可那時候他是個才進宮來毫無背景的小內監,曹采女雖然只是從六品的位份,好歹時常得見天顏,身邊又沒什麼缺人的地方,而且也不知道他來路,怎會輕易收下他?所以他思來想去,琢磨了個辦法,那就是替曹采女打探一些消息,從而得到曹氏的青眼,話又說回了原處,這小李子無權無錢,而且好容易得了個微月宮粗使內監的差使,連踏出微月宮門都不容易,這能使曹采女的消息,卻又從何處來呢?”
蘇如染搖着羅扇,道:“看來他是去做望夫石了。”
“他每日裡手腳利落的做完了事情,便挑着沒有宮妃在假山上的時候偷偷爬了上去向外窺探,御花園中草木茂盛,尋常人也沒有不時擡頭觀望四周的習慣,倒真被他看到了一些東西,只可惜,也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蘇如繪悠悠道,“索性他沒被發現,後來故意犯了個錯處,被趕出了微月宮,打發到了除華宮裡去伺候!”
蘇如染沉吟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假山!”蘇如繪眯了眯眼睛,吐出兩個字。
“……是樂安公主!”蘇如染可也不笨,聽她就說“假山”二字,顯然認爲此事自己是知道的,在她所知道的有關皇室秘聞中,惟獨一件與假山有關,那就是樂安公主之死!
蘇如染驚訝道:“究竟是誰暗算了樂安公主?樂安公主可是太后親自撫養的,他爲何不敢與太后說?”
“他那時候一心想着出頭怎會不說?只不過堂姐忘記了,他那身份怎麼可能說見就見到太后?”蘇如繪嗤笑了一聲,“別說太后了,就是曹采女也不是任何時候都有心情要見一個不認識的小內監的,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糾纏着曹采女身邊的人,說自己有事稟告采女,但曹采女懶得見他,所以只打發了人問他到底是什麼事,這麼僵持着到底小李子撐不住,猶豫着把自己看見有人在樂安公主常爬的幾座假山上動手腳的事告訴了曹采女身邊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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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如染皺眉道:“那後來呢?”
“小李子當時悲憤的緊,只因那宮女聽完叮囑他不許到處亂說,並且安撫他說采女定有賞賜就走了,可他左等右等不見曹采女再召他,倒等來了那宮女被曹采女調了近身的消息。”蘇如繪看着自己的手指淡笑着道。
“哦,吞了他的功勞?”
蘇如繪點了點頭:“也救了他的命……假山上的手腳做的很隱蔽,樂安公主一直到了快兩年後纔出事,否則也不至於太后當時都沒查出來緣故,只是曹采女身邊的宮女忽然在不久後暴病沒了,因爲她位份低,所以也沒引起人注意,小李子也是因爲那宮女的緣故才慌着打消了投奔曹采女的主意,反而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微月宮,甚至不惜被打發到除華宮裡去。”
“這倒是因禍得福了,那曹采女的宮女貪了他的功勞,定然不會從小李子這裡回去就告訴曹采女,必定是拖了幾天說是自己發現的,曹采女信以爲真,因此纔會放過了小李子。”蘇如染立刻聽出了端倪,笑道,“但這曹采女也不對勁啊,她知道了這個消息不去稟告太后,反而瞞了下來,若是不打算插手,怎還會把那宮女留到了事發之後才了結?” wWW●тt kán●¢O
“曹采女是我進宮後次年正月裡沒的。”蘇如繪淡淡道,“當時因爲除夕宴會上辛才人小產,牽出巫蠱之禍,接着六宮都被搜查,其中曹采女、韓御妻都被查出了類似的東西,最後韓御妻因爲太子殿下的緣故被降爲佳麗,曹采女……被處死。”
蘇如染思忖片刻:“你怎麼看?”
“賢妃娘娘沒的時候,我曾經悄悄去過次明光宮。”雖然室中無人,蘇如繪卻依舊湊近了蘇如染,聲音輕得幾不可察,“我詐了賢妃的近侍綠衣,道假山的石頭是賢妃娘娘自己弄鬆,爲要叫樂安公主受些傷,可以給賢妃娘娘一個親近女兒的機會,綠衣默認了。”
“……!”蘇如染一驚,“她竟會做出這種事!”
“我進宮時樂安公主已經沒了,關於這位公主的爲人,還是從如今的太子殿下那裡聽來的,只說她很不親近自己的生母,賢妃娘娘又只有她一個孩子,心心念念想要與公主親近也是常理。”蘇如繪悠悠道,“而且賢妃娘娘的打算,是想算着時辰,等公主跌落假山時,自己恰好在下面接住她。”
“但這也冒險。”蘇如染沉聲道,“公主可不是皇子,身子骨兒嬌貴,再說就算不受重傷,萬一在假山上磕破了皮傷了臉和手臂,留下傷痕,可不是鬧着玩的!賢妃娘娘既然能夠做到正一品四妃之一,怎會如此鹵莽?”
蘇如繪提醒道:“可是綠衣默認了,實際上賢妃的病倒與死去,與此事也大有關係!我不過是恰好趕上了被栽贓罷了。”
“綠衣在撒謊!”蘇如染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