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太平洋總督亞頓答應赴宴的時候,已經習慣沒人答應的東亞總督,自稱皇帝陛下的嬴箏元帥表示非常開心,爲了證明自己的開心,她還特意把自己平時出行使用的玉輦給送到了亞頓在聖城梵蒂岡的居所,打算用這種仿古交通工具接待亞頓赴宴。
可惜亞頓一行船沒有哪艘喜歡這種“船力敞篷車”,哪怕這種名爲“玉輦”的載具在某些程度上的確可以算是極盡奢華的典範,如果不是自持身份,休伯利安都有一種從那架玉輦上掰一塊裝飾品下來收藏的打算。
謝絕了東亞總督的這份好意後,亞頓一行船搭上了夏大將給安排的儀仗車隊。
本來亞頓打算走過去,順便逛逛這座本土艦孃的聖城,然後這個計劃被南達科他和夏大將聯手給死諫回去了。
用南達科他的話說就是,像夏源堂那樣的“普通”提督,就算是騎自行車出門也沒問題,但亞頓作爲戰區總督,現在又是t20峰會召開前夕,出現在公共視野裡的時候必須……必須足夠張揚。
本來南達科他打算用另外一個形容詞的,但後來想想,爲了防止本來就世界觀就搭不上線的亞頓誤解,乾脆就說的很直白。
於是總計十二輛純黑色,車頭還掛着太平洋戰區海軍旗的轎車,成爲了太平洋戰區總督府的專車。
和亞頓一起坐到一輛加長款車型後排的休伯利安從上車開始神情就有些微妙。
被休伯利安微妙的表情弄的莫名其妙的南達科他回頭抽了一眼問道:“怎麼了?小夏他安排的有什麼不周的地方嗎?”
負責開車的233號鎮守府那艘戰列艦娘維內託聽到南達科他把她的提督夏源堂大將稱爲“小夏”差點一腳踩在剎車上。
“很周到,只是這個場面讓我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休伯利安對坐在副駕駛的南達科他說道。
“過去?”望着車窗外景象的亞頓開口問道,我們的總督大人有些好奇休伯利安因爲什麼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不用休伯利安細說,亞頓都知道休伯利安剛纔那句話裡的過去指的是還在科普盧星區的時候。
“嘛,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這種出行方式讓我想起了“大”先生。”休伯利安說道的同時很熟練的從車廂的酒櫃裡拿出杯子倒了一杯酒。
“他是誰?”亞頓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至少在星靈關於特倫人族的資料庫中沒有這個人。
“那當然,他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對於我來說都算小人物,更何況對於你們這些神之長子來說。”休伯利安喝了一口燃料威士忌說道。
“哦?”亞頓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放到休伯利安的身上。
“奧古斯特格勒的……黑道大佬,說好聽點是這樣的,其實就是一個不入流的罪犯而已,在我還是遊騎兵旗艦的時候,經常需要從他手裡買情報。”
休伯利安用着無所謂的語氣對亞頓解釋道。
“他是雷諾指揮官的下屬?”亞頓點了點頭後接着問道。
“他是金錢的下屬,我保證他在賣給我們情報的時候,也把我們的情報賣給了蒙斯克。”休伯利安聳了聳肩膀說道:“小混混嘛,你能指望那種人有什麼底線。”
“爲什麼想起他?”明白休伯利安是什麼意思的亞頓問道。
“因爲那個傢伙平時出行的時候跟咱們現在一樣,唯一的區別大約就是他搭乘的是懸浮轎車……”休伯利安露出促銷的笑容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就跟那個小混混一樣嗎?”亞頓把目光放到了正在駕駛汽車的維內託身上。
亞頓很明顯的感知到,在休伯利安說剛纔那句話的時候,這艘本土戰列艦娘進入了某種渾身不對勁的感覺。
如果不是英雄級艦孃的意志力,也許這艘維內託就要把這輛加長版黑色轎車給開到馬路牙子上了。
不到幾秒之後,南達科他和休伯利安也察覺到了司機情況不對,好歹也算是認識維內託的休伯利安挪動身體湊到駕駛座旁邊問道:
“怎麼了,維維?是不是我剛纔的話讓你想起誰了?要不要我幫你出手啊!”
休伯利安下意識的以爲這艘維內託被這個世界某些混黑道的混混給欺負過,所以纔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也不想想那些人怎麼欺負一艘英雄級艦娘)
“算了吧……”南達科他用着有些詭異的語氣對休伯利安說道:“小夏家的維內託就是意大利黑手黨的家主,認真點說,她就是這一塊的黑惡勢力的boss。”
“啊?”休伯利安一下沒反應過來。
沒想到身邊的南達科他竟然如此乾脆就把自己給賣了的維內託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都是在提督的允許範圍之內的。”
“那是,沒夏源堂的允許,你家族的走私也進不了太平洋不是麼。”南達科他一副門兒清的樣子說道。
“……”本來還想辯解兩句的維內託突然想起來這麼說的艦娘曾經是一艘深海棲姬,而且還是一艘隱隱是西太平洋深海領地前線一帶大佬的深海棲姬,於是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緊跟着維內託又想起來這艘深海棲姬當着亞頓這艘太平洋總督的面揭穿自家提督的這些事情……
沒衝進馬路牙子裡已經是維內託的意志夠堅定了,而且維內託可以保證如果自己因爲情緒經常把車開上了馬路牙子,車上的另外三艘艦娘肯定啥事沒有,自己是一定完蛋了。
強制拆解艦裝再終身監禁大約是最好的結局了……炮決什麼的也不可能,搞不好還會被生氣的亞頓總督丟給深海炮製一番。
“別緊張,這沒什麼。”看到維內託的樣子,休伯利安笑着說道。
“沒,在下沒……沒緊張。”維內託的聲音乾巴巴的說道,這時候維內託多麼希望這輛車擁有自動駕駛功能,那樣的話她至少還能抱頭蹲防一下以示自己是無辜的。
“那也別怕,這都沒啥,沒看亞頓她都不搭理這種事情嘛……”大約是爲了防止維內託真的把車給開到馬路牙子或者開到其他地方,休伯利安這艘算是“熟船”之一的本土艦娘說道。
在休伯利安的開解下,維內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後視鏡,果然就像休伯利安說的那樣,坐在後排座的亞頓已經把視線重新挪到了車窗外,完全不在意南達科他剛剛的揭老底。
正坐在前面一輛車,正在跟兒子聊視頻的夏源堂大將像是被冷風刺激到了一樣,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寒顫。
坐在夏大將身邊,穿着一身深紫色旗袍的海倫娜有些奇怪的對自己的丈夫問道:“沒事吧,衣服穿少了嗎?”
“不冷,只是有種奇怪的危機感?”夏大將皺了皺眉說道。
“不會是跟夏洛特聊久了學會了他的特殊能力吧?”海倫娜半開玩笑的說道。
“可能只是有些緊張。”夏大將覺得應該是那位東亞戰區總督讓他如此緊張的……夏大將可以保證的說,除了亞頓這艘世界觀跟本土人不在一條線上的外星艦娘,就算是其他戰區的總督也會如此的。
“興登堡,通知一下,開慢點。”和自己丈夫想到一起去的海倫娜對兼職司機的艦娘說道。
“遵命,秘書艦大人。”負責開車的德系艦娘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