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達科他以前還覺得泊地棲姬這傢伙很聰明,是一羣傻叉一樣的深海棲姬裡的一股清流。
畢竟那些傻叉都因爲挑釁要麼死在南達科他的主炮射程之內,要麼在南達科他的母港海域附近瑟瑟發抖。
只有泊地棲姬這傢伙很聰明的立馬捲鋪蓋跑路。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因爲泊地棲姬選擇跑路的方向是非洲戰區,想在非洲戰區趁亂撈油水,結果油水沒撈到,還把自己的智商搭進去了。
要知道就連233號鎮守府那些英雄級艦娘都知道:“現在的重點,是找到那艘總督大人認識的艦娘,不要在其他地方浪費太多精力。”
……233號鎮守府的後勤醫療總長,隨行艦隊指揮官不列顛的命令傳到了這泊地棲姬一行深海棲姬的耳邊……
終於知道自己錯在哪的泊地棲姬低下頭,用眼角的餘光看着面前的“港灣棲姬大人”
可惜的是,南達科他也沒興趣繼續教育這些未來不知道是成爲敵人還是成爲下屬的深海棲姬。
要是成爲了下屬,到時候再調教也不遲,南達科他知道如果以後再有深海艦娘併入亞頓的麾下,肯定是她負責的。
要是成爲了敵人,懟就是了,南達科他相信泊地棲姬的智商就算再低,也不會因爲今天的交情,在以後的戰場上手下留情。
南達科他現在只想知道亞頓對於深海穿刺公亞歷山大所做的這些事情是什麼態度。
作爲一艘活了三輩,頂尖艦娘和頂尖深海都當過的艦娘,南達科他對於這些事情倒是很淡定的。
就跟233號鎮守府的艦娘因爲這個場景震驚,而泊地那幾艘深海棲姬只是表現的很冷漠一樣。
類似這種事情在深海領地裡時有發生,只是殘忍程度不同而已。
如果說艦娘這種海上的精靈身上集合了軍人所有特有的正面能量,忠誠、勇敢、無畏、榮耀。
那麼那些屬於戰爭的負能量,比如殘忍、暴虐、無理由殺戮這些都在深海艦孃的身上獲得了完美展現。
……深海艦娘就是邪惡化身,就是一羣大壞蛋,這一點深海陣營的深海艦娘自己都承認。
所以南達科他認爲自己作爲亞頓的副官,那麼對於這件事的態度就得按照亞頓的想法辦。
亞頓覺得這事無所謂,她就無所謂,亞頓要是覺得這事做得不對,那麼南達科他肯定會行駛作爲副官的職責,而不是在旁邊吐槽這有啥大不了的。
結果在南達科他在這座並不大的島嶼找到亞頓的時候,卻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除了亞頓穿着日常不知道算是盔甲還是艦裝的裝備沒啥變化外,她麾下的三艘星際護衛艦都擺出了嚴陣以待的姿態。
“九十米”口徑的大和炮被休伯利安扛在了肩膀上,秋風之墩半蹲在地上舉着手裡發射高質量實體彈丸的磁軌加速跑。
執行者號的手裡則是拿着那柄只用過一次的紅色雙頭光劍。
這三艘擺出臨戰架勢的星際戰艦所針對的則是一艘看起來樣子怪怪的深海艦娘。
這艘深海艦孃的上半身和曾經作爲港灣棲姬時候的南達卡他很相似,白色的長髮,突破天際的胸圍,額頭上可以用來當零食的黑色獨角。
但她的下半身既不是雙腿,也不是港灣棲姬常用的要塞型深海艦裝,而是數根細長的,由金屬和未知生物質組成的支撐結構。
這種形象讓這艘深海艦娘看起來就像一隻步行怪獸,勝過像一艘深海。
更重要的是,從這艘模樣怪怪的深海艦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南達科他第一時間就確定對方是一艘高階的深海棲姬。
沒啥猶豫了,看到這一幕的南達科他直接拿起自己的“飯桌盾牌”站到了亞頓一行船最前沿的位置上。
能夠硬抗死星主炮幾秒的防禦力,就算和亞頓這些星際戰艦相比,都是頂尖的防禦。
“亞頓你真的要跟我做一場?”這艘怪模怪樣的深海棲姬一開口就把南達科他嚇了一跳。
原來亞頓總督的好姬友,現任深海總旗艦,中間棲姬伊茲莎的本體是這個樣子的?
大約是注意到南達科他眼神的變化,伊茲莎操控着自己下半身的“螃蟹腿”在原地動了幾下說道:“這並不是我的本體,只是我爲了更方便行動,製造出來的分身。”
……用深海棲姬作爲分身原材料麼,不愧是剛降臨這個世界沒多久就當上深海總旗艦的星際戰艦。
當然……伊茲莎肯定不會跟南達科他詳細解釋爲了捕捉這具身體,她的蟲羣艦隊花了多大力氣。
更不會告訴南達科他,這具分身已經具有了一部分異蟲女王的功能,並不是單純的用過就丟的一次性工具。
“你覺得呢?”亞頓沒有在意伊茲莎和南達科他之間的互動,只是漂浮在三艘護衛艦的身後語氣平靜的問道。
“我知道亞歷山大那丫頭這次做的是有點過頭,但是……”伊茲莎再次動彈了兩下,似乎很習慣這樣原地擡腿的說道:“這並不是我授意她做的。”
“亞歷山大不是蟲羣的一份子嗎?而你又是這個世界異蟲的領袖。”亞頓並不相信的質問道。
“我想,亞頓你可能誤會了什麼。”從伊茲莎的反應來看,她早就猜出亞頓會這麼說。
“我誤會了什麼?”亞頓的語氣依然平靜或者說冷漠。
亞歷山大在伊茲莎的母港做這些事情,亞頓雖然也不喜歡,但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亞頓知道,亞歷山大當時在做的事情是在篩選可以異蟲化改造的深海。
對於蟲羣來說,這種優勝略汰的篩選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的,遵循達烏教義的亞頓,不會對當時的亞歷山大表達什麼。
但是現在……知道星靈的達烏教義是怎麼誕生的嗎?就是因爲星靈想要勸說一個星際文明不要太殘忍,結果因爲對方不聽話把對方給滅族了。
所以亞頓因爲這事直接找上伊茲莎,一副對方不給個合理解釋就懟一波的態度也是理所當然的。
“的確,我跟亞歷山大都是蟲羣的一份子,但是……我是刀鋒女皇麾下的蟲羣,而亞歷山大……她是斯圖科夫將軍的感染者部隊。”伊茲莎嘆了口氣說道:
“正統的異蟲和感染者嗎?”亞頓眉頭微微一皺的問道。
“對,而且斯圖科夫將軍的感染者並不是蟲羣締造的。而是……”伊茲莎補充了一下。
“而是黑暗之神埃蒙。”亞頓接上了伊茲莎的話語後問道:“也就是說,亞歷山大並不需要服從你的命令?”
“不,亞歷山大會很好的執行我的命令……”伊茲莎說道:“不過是以她自己的方式。”
伊茲莎對亞歷山大下達的命令是作爲先鋒部隊進入非洲戰區,爲亞頓調停非洲戰區打好基礎。
但是從亞歷山大的所作所爲來看,她選擇的方式似乎是把兩邊都殺乾淨,自然就調停了。
“這個世界可是很危險的……”亞頓搖了搖頭說道。
“嗯,我知道,就在幾個鐘頭之前,她差點成爲了我們之中第一艘死在本土艦娘手裡的。”伊茲莎說道。
“真丟船!”依然扛着大和炮沒動的休伯利安嘲諷道。
“……那她是怎麼活下來的。”亞頓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很走運,剛好遇到了路見不平的甘翠索。”伊茲莎回答道。
“咳咳,你確定那叫走運?不是換種死法?”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甘翠索消息的休伯利安問道。
“哈里露亞”伊茲莎學了一句特倫人族醫療兵的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