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因爲地震變成危房收拾收拾還能勉強住幾天,但是工廠的廠房因爲地震受到損傷,就沒法立刻開工了。
前者頂多是局部塌陷砸到人腦袋上,按照這個世界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因爲混入了艦孃的血統,被些許鋼筋混領土砸腦袋上也就暈乎乎個幾天的事。
沒經過仔細災後檢查的工廠盲目開工的話,炸了就不是暈幾天的事情了。
於是一下子,大部分倫敦市的居民都陷入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根據社會學家的研究表明,一個人無所事事不可怕,還可以在家胡思亂想,幾個人無所事事也不可怕,街頭八卦各種謠言……還有橋牌麻將這種消磨時間的桌面遊戲基本都是這麼來的
真正可怕的是一羣人無所事事,一旦無所事事的人數量超過某個閾值就會很危險……有關這個閾值到底是多少,社會學家已經互相打破了腦袋。
但不管閾值是多少,大家都很確定無所事事的人多了,一定會出問題,而且一出就是大問題。
所以合格的領導班子在執行救災任務時,都會盡可能的讓災民有事可做,而不是讓災民們拿了救濟就閒呆着。
就算沒事讓這些災民去做,也會整出一堆各種各樣的公衆活動,總之就是儘可能的讓大家不要太閒。
在這方面,被趕鴨子上架當上市長的昆西做的很靠譜,當然靠譜的不是她,而是有專門一套應對這種情況的處理辦法,她只要照着葫蘆畫瓢就行了。
從組織大家打掃衛生,利索能力的清理城區,搬運救災物資,還有是不是的慰問羣衆,組織一些藝術活動。
只要忙起來了,有事做了,大家就不會有空去做一些很危險的事情,例如因爲一丁點救災物資的發放順序,產生爭鬥。
這麼做,要好過把所有資源都投入到全面救災之中。
說到底,這場震塌三分之一座倫敦城的“災難”有海軍背書,真正的救災工作要等那些從前線安排過來的艦娘到了後才真正開始。
於是乎,拎着救濟糧忙着莫名其妙事情的倫敦市居民,對於腦袋頂上飛過的某位騎着掃把大呼小叫的退役艦娘,頂多就是駐足評論給一下掃帚樣的飛行器很有大不列顛的傳統。
完全沒有人想到,這位大呼小叫的退役艦娘完全是憑藉自己的力量飛行的,掃帚是剛從廢墟清理小隊那裡順來的。
一直保持渡鴉形態盤旋在昆特身邊指導同時也在保護這位獲得嶄新力量達拉然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如果早知道這個世界的居民對陌生事物的接受程度這麼高,她還變成渡鴉這種總是習慣性找肉吃的動物形態做啥。
直接坐上自己的鑲金華麗飛毯多帥氣啊。
等到過完cos女巫癮的昆特降落到博物館天台後,只看到亞頓總督一行船,幾乎每一艘都在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騎掃帚飛行什麼的設定實在是太low了。”南達科他小聲的對身邊的英系醫療艦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你說她會不會掏出一根不知道從哪撿起來的小木棍念一聲阿瓦達索命咒呢?”英系醫療艦不列顛說道。
就算昆特的思維再跳脫,她也察覺到氛圍的詭異,把從街道上順來的掃帚攥在手裡,似乎擔心被別人搶走的姿勢問道:
“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嗎?”
“你沒有掃帚也應該能飛的吧?”因爲擔心昆特,在“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的昆西市長用着微妙的語氣說道。
“……我不是變成魔法師了嗎?不騎掃帚總覺得哪裡不對。”昆特說道。
“不,你最多算術士。”杵着守護者之杖的達拉然在旁邊吐槽道。
“術士?那是什麼?”在幾個小時之前,昆特還是一位沒有接觸過任何神秘側事物的退役艦娘。
“魔法師的力量來自於這裡。”達拉然指着自己的腦袋解釋道:“是知識,是探索真理的慾望,對於魔法師來說力量只是工具。”
“而術士的力量來自於其他存在的賦予,就像你一樣,雖然相對於其他被惡魔誘騙,被賣了都不知道啥情況的普通術士,我的提督賦予你的力量……”
達拉然沉默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我是不會承認自己羨慕嫉妒恨的。”
這種連三歲小孩都能瞬間獲得力量,並且沒有任何後遺症,不會有任何失控情況出現……要是燃燒軍團的惡魔能做到亞頓這種程度,達拉然早就會跟着喊一嗓子:
“消滅虛空暴政,世界屬於軍團”後義無反顧的加入軍團了。
“那爲什麼,總督大人您願意賦予我這份力量呢?”昆特依然緊緊的抱着掃帚問道。
“我會在這裡建立一座防線,你的任務就是監督並且守護那裡,不用問那是什麼,因爲你已經見過一次了。”亞頓對昆特說道。
“見過一次?難道是……那個?”昆特反應過來亞頓說的是什麼:“我需要……做多長時間。”
“一千年吧。”亞頓一句話讓昆特臉色唰的一下蒼白了起來:“或者到你無法堅持下去爲止。”
“……”第一次察覺到星靈戰艦時間觀點有點誇張的昆特已經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吐槽了。
“她能活那麼久?”雙手抱着後腦勺的休伯利安對亞頓問道。
儘管這個世界的艦娘最長壽的已經活了五百年(這是艦孃的存在時間),但那是因爲那些最初代艦娘反覆更新自己的艦裝。
相當於自己名字不變,但身體更新了好多代,真正保持自己艦裝不變活五百年的,還沒見過。
本土艦娘艦體的預估壽命可沒星際戰艦那麼誇張,更別說昆特這種拆了艦裝的退役艦娘了。
退役艦孃的壽命也許比普通人要長一點,但是最多也就活到兩三百歲的樣子,甚至有可能因爲戰爭造成的損傷太多,在退役後短短十幾年裡身體崩潰。
對於休伯利安的提問,亞頓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其他幾艘星靈戰艦也一副這個問題太白癡不願意回答的樣子。
最後還是達拉然拍了拍昆特的肩膀說道:“只要你願意把手裡的掃帚丟掉,我會教你永生之酒的釀製方法。”
“喔……”對於達拉然這句話反應最大的軍團戰艦森提納克斯,這艘燃燒軍團山寨出來的虛空輝光艦用着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着說出“永生之酒”的達拉然。
“不是你想的那種……是我在奧杜爾裡找到的知識。”達拉然白了森提納克斯一眼。
“我還以爲你會在這裡種棵樹,不過阿曼的力量能有影響如此遙遠的距離嗎?”森提納克斯問道。
“真正的永生無法獲得,但是一千年,足夠了。”達拉然說道。
“可是沒有掃帚我怎麼飛……”昆特有些猶豫的說道。
“……改正你的認知就可以了。”達拉然似乎在說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你可以試着把內褲外穿,再披上一條紅色披風。”美國船南達科他給出了一個很不錯的建議。
內褲外穿什麼的昆特自然不會去做,她又不是變態,不過還真讓她在博物館的地下儲藏室裡找到了一件紅色披風。
看着披上高領紅色披風飛來飛去的昆特,南達科他有些無語的說了一句只有美國船才能理解的話來:“這下好了,從dc變漫威了。”
“什麼漫威?”休伯利安好奇的問道。
“一些超級英雄漫畫,等等,亞頓是說要在倫敦、香港還有紐約建立時空節點?”南達科他突然想起什麼的問道。
“是啊,怎麼了?”
“……我說爲啥當時總覺得忘記什麼了。”南達科他的表情詭異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