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達克斯,還有布狄卡,你們去對付那個黑色的大個子。那個拿盾矛的暴露狂,美杜莎,就交給你了。至於餘的叔父.......餘親自去了結他。”
尼祿瞬間就分配好工作,被點名的三位從者應了聲是,便迅速離開了。
“其他人也下場作戰,但若是碰到新的敵方從者,不用餘說,必須迎戰,不能讓他們肆意屠殺餘的士兵。”
尼祿拿着劍跳下馬。
馬匹在人海面前反而會成爲累贅,尼祿也不想捨棄這匹戰馬,因此還是決定步行殺過去。
“殿下,請允許我們跟隨。”劉遠也下馬,上前說道。
尼祿沒有拒絕,畢竟近衛隊本來就是她的護衛,雖說戰鬥力不足以跟從者正面對抗,但在她跟她的叔父對決時可以擋一下雜兵,讓她不至於被圍毆。
但當劉遠手握住劍柄拔劍時,一隻手忽然伸過來,將拔出的長劍又按了回去。
劉遠詫異的轉過頭去,發現按住他劍柄的是恩奇都。
“Master,你該收心了。”恩奇都簡短的說道,劉遠能從祂溫和的眼眸中看出一抹認真,“請不要跟我們搶工作。”
瑪修也上來搭腔:“沒錯,Master,你是我們的御主,指揮纔是你的職責,戰鬥方面請交給我們來處理。”
“沒錯劉遠,有我們在這裡,你不需要再冒險了。”貞德也看着他,“抱歉,我們賭不起,誰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失手。萬一失去了你,那我們的行動就失去意義了。”
奧爾加瑪麗在旁看着,欲言又止,沒有反駁他們。
“你們......”劉遠臉色沉下來,他萬萬沒想到關鍵時候,自己的從者居然在阻止自己上戰場。
在羅馬,他靠着強化魔術和魔術禮裝成爲了僅次於尼祿和宮廷魔術師的最強戰力,認真起來就連維納爾也贏不了他。
這不是技巧上的壓制,而是純粹的身體素質碾壓,在這半年裡強化魔術已經被他開發到很高的地步,就連奧爾加瑪麗也承認他已經能與時鐘塔的上層學徒相提並論。
他無疑是有天賦的,無論是魔術的習得,還是武藝的進步,進展都是風馳電掣,毫不輸於某些天才。
當真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恩奇都、齊格飛和維納爾將劉遠領進了武術的大門,奧爾加瑪麗則給了他魔術界的通行證,只是半年,他就趕上了魔術界那些同齡人的腳步。這中間有在戰場經歷生死的功勞,但更多的是他自身的天賦給力。
特別是身體強化類的魔術,劉遠在近身魔術上的天賦連奧爾加瑪麗都有些嫉妒了,一般的魔術師用一成的魔力發揮出十成的效果,他卻能用相同的魔力發揮出三十倍的能效,這個輸出比例還在隨着改進而逐步提高。
更加無解的是,劉遠體內埋着聖盃,無窮無盡的永動機,魔力雖然在短期爆發上有一定上限,但是在量上,根本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換句話說,只要劉遠不受傷,他就能維持一般成人大約三十倍的身體素質戰鬥,而且這個技能是瞬發,無冷卻,持續時間無限,完全就是作弊一樣。如果他能在自我治癒和魔術抵抗方面上再多努努力,或許就要成爲大部分魔術師都爲之頭疼的對手了。
如此強橫的實力,放在魔術體系成熟的現代也是可堪一看的,更別說是在魔術師稀缺的一世紀羅馬,坐穩全國戰力前五完全沒問題,這也是劉遠能夠這麼快晉升到近衛隊隊長的原因之一。
擁有比普通士兵高數十倍的武力,哪怕劉遠不想上戰場,都得被尼祿碾着去,他早就習慣了被期待的目光包圍的日子,這也培養了他作爲一名戰士的自信。
但到了現在,他居然被自己的從者禁止上戰場,這天上地下一般的反差感瞬間就讓劉遠不平衡了。
當然,他心裡也清楚瑪修等人並不是看不起他,而是不想他再冒險,畢竟戰場上什麼都可能發生。
對瑪修他們來說,劉遠的安全才是放在第一位的,作爲從者,所有的危險應該由他們來扛,而不是劉遠這個‘柔弱’的御主,他完全沒有必要衝在第一線。
劉遠能夠理解他們,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這是我的工作,各位。”劉遠無奈道,“要是在別人拼死拼活的時候,我就站在這什麼乾站着都不做,我的戰友會怎麼想,尼祿會怎麼想?我有保護尼祿的義務,不管她是否需要保護,我會跟他們在一起,而不是像個懦夫一樣躲在角落裡冷眼旁觀。”
劉遠推開恩奇都的手,拔出長劍,用堅定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我會上戰場,如果擔心,你們可以跟着,我不介意多幾個幫手,但是讓我傻站在這觀戰,不可能。我尊重你們的想法,希望你們也能尊重我的想法。”
瑪修面露糾結,她想保護劉遠,遠離戰場是萬無一失的做法,但她無法否決劉遠自身的意願。他是一個獨立的靈魂,不是自己的操線木偶,就算是好意,也不能剝奪御主的自由。但要說同意吧,她又忍不住擔心劉遠上戰場之後會發生什麼意外,這誰也說不準。
而恩奇都和貞德就沒有那麼多小心思了,他們出乎意料的爽快,在聽完劉遠的話後,兩人對視了一個略顯訝異的目光,隨後思考了一秒,對他點點頭:
“我明白了,Master,我們尊重你的意願,但是希望你能允許我們陪伴在身邊。”
“當然。”劉遠點點頭,露出笑容,“你們是我的從者,我可不允許你們擅離職守。”
“Master.......”
奧爾加瑪麗按住瑪修的肩膀:“瑪修,你不用擔心,這傢伙走過的戰場比你要多得多,他知道怎麼做。”
瑪修瞪大眼睛,“所長,連你也......”
“哼。”奧爾加瑪麗抱着手,“話先說在前頭,我是不會陪着你們衝的,我可不想讓我的衣服沾上那些臭男人的血。瑪修、恩奇都、貞德,你們自己加油吧。”
說完,她就化爲一道流光回到劉遠口袋裡。
劉遠聳聳肩,轉身跟上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尼祿。
“走吧,別讓我們的皇帝殿下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