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遠和愛麗斯菲爾在下國際象棋。
菜雞互啄,瞎玩。
從者們各幹各的,阿爾託莉雅和瑪修在看電視,沒看過肥皂劇,看得津津有味。恩奇都在看書,黑貞在玩掌機,玩俄羅斯方塊玩起來誰叫都不停手。
突然,恩奇都“嗯?”的一聲擡起頭來。
“愛麗斯菲爾小姐,有客到訪。”
愛麗斯菲爾愣了一下:“哦?是誰?”
“那位征服王。”
半空中,亞歷山大正載着他的王妃韋伯,駕駛神威車輪,一輛牛拉的馬其頓戰車,一路火花帶閃電的朝着愛因茲貝倫別墅去。
“吶,Rider,真的要去嗎。”韋伯哆哆嗦嗦的抓着亞歷山大的臂膀,“那個恐怖的從者要是剛好在那邊,我們過去真的會死吧!”
“說什麼喪氣話呢,只要我亞歷山大還在,你就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
“就算你這麼說.......”
韋伯的雙眼掩飾不住恐懼。
愛因茲貝倫家被襲擊的當晚,其實亞歷山大和韋伯也在那裡,準確的說是恰好在附近閒逛的時候,察覺到了從者的氣息,追過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爆發。
然後就是恩奇都登場,一擊就讓那個擅長召喚術的Caster身消道隕。
亞歷山大和韋伯那時才發現,恩奇都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Caster——Caster怎麼可能會像那樣戰鬥!
一擊秒殺一個從者,這麼離譜的事情韋伯聽都沒聽說過!
那個綠髮的從者是異常的,聖盃戰爭裡不應該出現的異物,韋伯下定主意絕對不再靠近愛因茲貝倫,免得連他們也被那個從者盯上。
但他沒想到,過了兩天,亞歷山大居然自己送上門,還扛着一桶酒,他攔也攔不住!
說說什麼要看看Saber的氣量。
什麼鬼!當他韋伯不知道嗎,那個綠髮從者和他的御主早就跟愛因茲貝倫結盟了,上次在商場還見到他們走在一起。
去愛因茲貝倫家要是萬一打起來,那個綠髮的從者絕對會收到消息來馳援,然後他們就會跟傻子一樣,屍體被吊在愛因茲貝倫門前殺雞儆猴,淪爲笑談。
——那樣的未來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啊啊啊啊啊!!!!
“Rider,求你了,現在掉頭還來得及!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啊!”
“你在說什麼呢,看,主人家都開門歡迎我們了,怎麼能掉頭回去。”亞歷山大指着前面道。
韋伯順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愛因茲貝倫的兩扇大門居然真的打開了,兩名女僕站在門的兩邊靜候。
亞歷山大的牛車伴隨着雷聲,順利駛進了別墅內,愛麗斯菲爾和Saber在樓梯下面等着他們。
停下牛車,穿着便服的亞歷山大對着阿爾託莉雅舉手一打招呼。
“喲,Saber。”
“不是說好下次見面就是敵人嗎。”Saber一臉古怪,“居然還穿着便服過來.......”
“哈哈哈哈,我確實說過這句話,可我沒說是哪個方面的敵人吧!”亞歷山大從車裡扛起一個酒桶,“來,讓我來驗證一下你的酒力!有適合喝酒的庭院嗎,快快帶路!”
“Rider,你今天過來就是爲了這種事?”
“是啊。怎麼,不歡迎啊。”
“不,我想說的是.......”Saber無奈道,“如果你只帶了一桶酒,大概是不夠我們喝的。”
亞歷山大和韋伯眼看着二樓,劉遠帶着一票英靈走下來,臉色慢慢僵硬。
“嘶.......”
十分鐘後,愛因茲貝倫的庭院。
亞歷山大呆滯的看着手裡的小酒杯(相對手的大小來說),又看了看一人分一杯就將他帶來的紅酒乾掉一半的亂哄哄一羣人。
這個酒會跟他想的不一樣!
而且。
“爲什麼你也在這裡啊,金閃閃!”亞歷山大頭猛地一扭,看向喝完他的酒一臉嫌棄的吉爾伽美什。
“金閃閃又是什麼,真是失禮!”吉爾伽美什不快的說道,“本王在這裡做客,你纔是後來者,而且還是不請自來,讓你落座已經是大發慈悲了,給我認清楚地位,雜修。”
“真冷淡啊,你這樣會沒有朋友哦。”
“哼,摯友有一個就足夠了。”
“因爲朋友多了人類強度會下降?”旁邊的劉遠插了句嘴。
吉爾伽美什斜了他一眼:“什麼亂七八糟的。”
“朋友多了可是很方便的哦。”亞歷山大看向另一邊端坐着往嘴裡塞小吃的阿爾託莉雅,“吶,你說是吧,Saber。”
“嗯?你在叫我?”阿爾託莉雅把草莓大福嚥下去,“你認錯了,Saber在那邊。”
阿爾託莉雅蔥指一橫,指向五六個身位外的Saber。
亞歷山大眉頭緊皺:“你們,長得可真是一模一樣,太難分辨了!”
“當然。”阿爾託莉雅從善如流,又拿起一枚大福啃起來,悶悶的說道:“因爲我們就是同一個人,只是時間線不同而已。”
“吼喔.......反正,把你們當做同一個人就可以了,對吧!”
“你剛剛其實沒聽懂我在說什麼吧。”
“纔沒有這回事!”亞歷山大心虛的撇開視線,“反正,你們都是追求聖盃的Saber,沒錯吧。”
“不對,只有她在追求聖盃,我的責任是守護御主和人理。”阿爾託莉雅認真的反駁。
亞歷山大納悶了,“你沒有想要對聖盃許願的願望?”
“當然有。”阿爾託莉雅目光流露出悲傷,連點心都吃不下了,“如果聖盃真的有那種力量的話,我希望回到過去,拯救我的國家。”
亞歷山大和吉爾伽美什停下了動作。
“Saber.......你過去也是一介王者吧?”亞歷山大挑着眉問。
“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在後悔嗎?”
阿爾託莉雅似乎感覺到了氣氛不對,慢慢放下酒杯,認真回答:“沒有一天不在後悔。是我的決策失誤,讓不列顛最終以極度慘烈的方式收場,我無法原諒這個結局。”
吉爾伽美什面無表情,亞歷山大臉色微沉,恩奇都和劉遠笑而不語。
“你剛纔說要拯救自己的國家......對吧?你的意思是,要推翻你自己創造的歷史嗎?”
“沒錯。”
“你是認真的?”
“自然!”
亞歷山大愣了一下,深深嘆了口氣,“Saber喲,是我錯了,問的問題太糟糕了。我現在明白了,你不是王,你只是一個憧憬着不切實際的夢的——”
“天真的小姑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