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蓋提亞的突然出現令人意外,一切順利。
現在特異點的從者,只剩下亞歷山大、吉爾伽美什、Saber(阿爾託莉雅)、以及偷襲愛麗斯菲爾的神秘Assassin,十有八九是衛宮切嗣。
失去了四名參加聖盃戰爭的英靈,理論上聖盃已經達成了降臨的條件,是時候引出黑太太了。
提前讓聖盃降臨聽起來很玄幻,但其實沒有想象中的複雜,只要身爲聖盃系統的起源魔術創始人的御三家,間桐家、愛因茲貝倫家和遠阪家願意配合。
雖然間桐家已經被劉遠給整沒了,但是沒有關係,因爲他們家是最沒用的!
遠阪家掌控重要的冬木靈脈,愛因茲貝倫有聯繫聖盃的人造人,間桐家有什麼,有個吉爾,他連吉爾都沒有。
劉遠不需要間桐,但是需要遠阪和愛因茲貝倫,準確的說是靈脈和愛麗斯菲爾。
他依稀記得,降臨的聖盃就在冬木市的地下靈脈上,由遠阪家負責保管和維護,迦勒底此行的目的就是這個聖盃。
其實在營救小櫻的隔天,遠阪時臣上門拜訪的時候,他們就瞭解到了聖盃本體在靈脈的情報,當時羅曼就提議過直接前往靈脈將聖盃破壞,但是被遠阪時臣駁回了。因爲在死亡的英靈沒有達到一定數量的時候,聖盃是不會出現的。
當他們問及降臨條件,遠阪時臣的說法是至少在聖盃戰爭中死亡四到五個英靈,而在昨晚Berserker死亡之後,剛好達到了聖盃降臨條件的底線,可以毀掉聖盃了。
第二天一早,劉遠帶着所有人傾巢而出,抓着間桐雁夜就去找遠阪時臣了。
這一次塞拉和莉潔莉特就不跟來了。
之前讓兩位女僕跟着是怕別墅又被從者偷襲,而現在在外的從者就剩吉爾伽美什一個,還是盟友,基本沒威脅,再讓她們跟着就有點不像話了。
到了遠阪宅,洋樓還是那破樣,看來遠阪時臣回去之後沒有找裝修,也可能是沒來得及。
但客廳的那面倒塌的牆被複原了,也不知道遠阪時臣用了什麼方法,那塊看着特別白,像是新建起來的一樣,沒有任何紋路和窗口。
上去按門鈴,過了一會兒,小櫻過來開門了。
劉遠迎着小櫻那對毫無光澤的雙眼,愣了一下。
小櫻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理會衆人驚訝的眼神,看着間桐雁夜,盯着看了一會兒,轉頭回屋。
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
但劉遠隱約看得出來,小櫻主動來開門就是來見間桐雁夜的,但不知道爲什麼看完就走了。
間桐雁夜一瘸一拐的追上去,但在玄關就被遠阪時臣截住。
間桐雁夜停住腳步,跟遠阪時臣對視着,氣氛緊張。
“我好像沒有邀請你。”遠阪時臣開口道。
間桐雁夜嘲諷的一咧嘴:“你歡不歡迎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是我家。”
“是小櫻給我開的門。”
間桐雁夜和遠阪時臣對視的眼神險惡起來。
劉遠在後面看着,感覺有點小滑稽。
這倆大老爺們就跟爭女兒的親爸和後爸一樣,這個說女兒昨晚給我打電話,這個說女兒今天給我按摩肩膀,互相炫耀互相看不起,小家子氣的樣子看着特別接地氣。
但是在這僵持着也不是個事,劉遠上前對遠阪時臣解釋道:“今天我們來找你有正事,我需要你帶我們去靈脈。”
遠阪時臣立即想通了關節:“你們想找靈脈裡的聖盃?”
“對。”
“........好吧,但你務必要記住,把聖盃破壞的話召喚出來的從者會立即消失。”
“我明白的。”
“那好。”
遠阪時臣叫劉遠他們在門口等着,破天荒的讓間桐雁夜進屋,吉爾伽美什和小櫻就坐在客廳。
吉爾伽美什斜了間桐雁夜一眼,出去找恩奇都,遠阪時臣板着臉帶間桐雁夜來到坐沙發上發呆的小櫻身旁,蹲下身平視她,柔和的說道:“小櫻,爸爸去外面辦點事情,你就跟叔叔在家等我,好不好?”
小櫻沒有迴應,遠阪時臣習以爲常,就當她是默認了。
他隨後轉向一臉驚訝的間桐雁夜,臉色不太好看的道:“雖說之前你強行把小櫻從我身邊擄走,但唯有對小櫻的關心我是認可的,所以我允許你留在這裡,跟小櫻待在一起。但是我想你也明白,你這個狀態已經不剩下多少時日,所以不要再想着帶小櫻跑出門了,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小櫻都很危險。如果再出事,我永遠都不會讓你見到小櫻了,明白嗎。”
間桐雁夜表情複雜的點頭。
“很好。”
遠阪時臣摸摸小櫻的頭,起身離開遠阪宅,帶着劉遠一行人去往冬木市郊外的一座山。
看過fate外傳‘魔法少女伊莉雅’的都知道,通往冬木市地下靈脈的其中一條路就在山上,另一條好像是在某個洞窟後方,在fgo序章特異點F就有過表現。
但到了地方,劉遠開始懷疑他想的兩條路其實是一條,因爲遠阪時臣也是帶着他們找到了藏在山裡的一處石洞窟。
洞窟的隧道很大很深,頭上能看到類似鐘乳石的向下垂的錐狀長柱石。
衆人一路向下,走了約四五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一個氣氛非常詭異,遍地暗紅的空間。
在空間深處,有一個表面寫着複雜法陣的大型石階臺,上面擺放着聖潔的聖盃。
那個聖盃比劉遠他們以前見過的所有聖盃都要大,魔力一樣的如淵如獄,但不一樣的是,原本應該空空如也的聖盃的杯盆裡,如今乘着淹沒杯子大半的黑泥。
“那是什麼東西?!”遠阪時臣震驚的望着聖盃裡的黑色流體,他記得在聖盃戰爭開始之前明明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那攤黑泥看起來是如此的不詳和危險,遠阪時臣幾乎立即就確定了,這就是劉遠向他說明的,會導致世界被毀滅的聖盃污染物。
劉遠等人見了,表情也十分慎重。哪怕是恩奇都,不,正因爲是恩奇都,才能清楚的感覺到那攤黑泥的危險。
對於人類和絕大多數從者來說,那是絕對無法治癒的劇毒,一切惡意的聚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