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左嘉文家裡住幾天,我的本意是想讓自己冷靜一下,跟去哪裡隨便散散心是一個性質,因爲到底離不離婚,其實我還沒有想好。可是在我眼裡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落在長輩眼裡,簡直就是天塌地陷了。
我剛剛用左嘉文的充電器把手機的電充上,婆婆的電話就來了,質問我爲什麼出院也不告訴他們一聲,問我爲什麼不回家。
我不想說話,我覺得無法跟婆婆解釋清楚,而且周進出軌這件事她應該還不知道呢。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誰給你慣出來的毛病,大人問你話呢!”婆婆疾言厲色的問着,“我們家阿進對你處處體貼處處維護,我也在這看你臉色,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是不是!”
我把手機丟在一邊,讓婆婆儘管說去,什麼時候她說夠了,會自己掛電話的。沒有開揚聲器,婆婆尖利的聲音仍然往我耳朵裡鑽,我乾脆拿抱枕將手機蓋住,世界總算清淨了。
我在想,如果婆婆知道是周進對不起我在先,還能不能這麼指責我。
過了十幾分鍾,我把抱枕拿開,發現婆婆已經掛了電話,我估計她肯定氣壞了,依着婆婆的性子,周進的耳根今天恐怕難清靜。
“吃飯了。”左嘉文推開門,笑嘻嘻的看着我,“我不是姍姍,沒那麼好手藝,你將就點兒吧。”
“比我這個蛋炒飯女王強多了。”我打趣了一句。
左嘉文似乎對於我的情緒蠻意外,愣了一秒,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扶着我進餐廳。我說我可以自己走,她就不聽,說我剛出院還是小心爲上。
其實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左嘉文做了清淡的三菜一湯,我吃的津津有味,覺得好像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了。
吃完之後,我給左嘉文說了我今天爲什麼這麼突然就出院了,左嘉文聽完恨得牙根癢癢。
“那個綠茶婊簡直太不要臉了,看來我昨天下手輕了。”左嘉文滿臉都是怒氣,“下次讓我看見她,拔光她滿頭的毛!”
“你昨天打她了?”我驚訝的看着左嘉文,我以爲她昨天就是跑去我家罵了袁婉茹跟周進,沒想到居然都打起來了。
“打她怎麼了,她那種*就是欠抽!”左嘉文翻了個白眼,“昨天我進門就看見她朝周進發嗲,直接上去扇了她一個耳光,就是角度沒掌握好,力度不夠,否則絕對讓她今天出不來門,就不會跑去醫院噁心你了。”
左嘉文一邊說着還一邊比劃,誇張的跟我學昨天袁婉茹被抽了之後是什麼表情,學完又擼起袖子給我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我被她逗得笑起來。
“對了,我出院還沒給姍姍說呢,我去給她打個電話,她有空讓她也過來,我們三個也好久沒聚了。”我說着就往小書房去。
這時候有人敲門,我並沒在意,左嘉文還大喇喇的扯着嗓子問,“誰啊!”
“小文,是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