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 我們結婚
李自新的養父母一早喚她起來吃早餐,卻發現,這丫頭趴在書桌上睡着了,而且精緻的小臉掛滿了淚痕。
白淨的小臉巴掌大,一半都埋在她自己的手臂下,纖長的睫毛還有幾根都黏在一起,一看就是昨晚狠狠哭過,卻還沒有洗過臉。
這丫頭,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養母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企圖喚醒她:“新新,新新?”
兩三次後,小丫頭趴在書桌上睡得正香,一點反應都沒有。養母心中生疑,擡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這一摸不得了,小丫頭髮燒了,而且燙着呢!
李自新的身體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她哪怕是感冒發燒,都有可能引發心臟病,然後威脅生命!
養母嚇得趕緊轉身出去喊起來:“新新發燒了!怎麼辦啊,發燒了,要不要跟墨先生打個電話?”
廚房裡出來一個男人,聞言一愣,趕緊大步走了過來:“別急,我看看!”
他上前一摸,李自新的額頭確實很燙,而且看着她掛着淚痕趴在這裡的樣子,應該是一夜沒沾過牀!
不敢耽擱,他直接將李自新的雙臂一拉,半蹲着將她背在背上,一邊往外走,一邊道:“給我開門!”
墨煞看着懷裡穿着他的衣服的顧夜歌,看的都癡了,根本不捨得眨眼。
她的眉眼、鼻子,紅脣,每一樣都被他深深鐫刻在心上。
用心回想睡着前的一刻,是方凱說了她吃醋,然後她一路鬧騰,他把她抱來了房間。
後來的事情,他不記得,不過都能猜得到。
心頭涌動着激動的潮水,他輕輕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顧夜歌像是感應到了一樣,往他光潔的胸膛上又蹭了蹭,嬌憨的睡顏精緻動人。
就這樣瞧了許久,墨煞的手機在牀頭櫃上響了起來。
他凝眉,又暗惱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擾了懷裡人的清夢!
依依不捨地退出自己的胳膊,顧夜歌蹙眉,嫌吵,拉起杯子蓋住了額頭,頗有幾分孩子氣。
墨煞當即坐起身摸到電話,接聽的一瞬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沒有重要的事情,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打電話的人!
“喂!”
“墨先生!出事了,新新小姐發燒了,現在在醫院裡呢!”
“......沒用的東西,一個女孩子都照顧不好!”
“她一夜沒睡,哭了一夜,很傷心的樣子,早上起來發現她趴在書桌上,剛開始以爲她在睡,送了醫院才知道她昏迷了。”
“哪家醫院?!”
“市第一醫院!”
講完電話,墨煞的面色陰沉的不像話!
李自新是他兄弟北翎的女兒!兄弟死了,他定要好好照顧着,他確實用意將李自新培養成一個報復的儈子手,但是他也一定會站在一個至少是叔叔的立場上,保護她的周全!
這是他跟北翎從小到大的情誼!
擰着眉,剛要掀開被子起身,腰上就橫過來一隻胳膊,柔嫩白淨。
墨煞喉結動了動,微微掀開顧夜歌額頭上的被子,就瞧她自己鑽了出來,蛇一樣鑽進了自己的懷裡,纏上自己:“哥哥,什麼女孩子,什麼哭了一夜,你要去醫院看誰?”
墨煞從未讓顧夜歌參與過李自新的任何事情。
因爲他不願意讓她沾染上太多的仇恨,她本就是個可憐的女孩子,故鄉的事情就夠讓她頭疼了。
這也是她除了她自己的事情之外,第一次開口過問他的事情。
墨煞凝視她嫵媚的眸子,坦言:“一個兄弟的女兒。”
“多大了?”
“十五歲。”
“哥哥,當初你領養我的時候,剛好也是我十五歲呢。哥哥好像對十五歲的女孩子頗有偏愛!”
顧夜歌說着,翻身而上壓着墨煞的身子。
墨煞被她纏的躺了回去,眼眸迷離地瞧着她,生怕她真的勾引自己。
因爲,面對她......
他怎麼可能又抵抗力?
“水水,你餓不餓,讓方凱打電話叫早餐。”他企圖轉移話題,她柔軟的身子就這樣貼着自己,他的大手輕輕環在她的背上,才恍然,難怪胸前的柔軟這般分明,原來她沒有穿內衣,而她光潔的雙腿,與他的纏在一起,肉觸碰着肉的感覺......
墨煞嚥了咽口水,感覺腦子快炸開了。
顧夜歌嫵媚地笑了笑,一手甚至調皮地在他的胸口畫着圈圈:“哥哥,你要去醫院,我陪你去。從今天開始,不管你去見任何女孩子,都必須帶上我,不許你自己去!”
墨煞:“......”
他盯緊她眸子裡的流光溢彩,卻依舊無法分辨她話裡的意思!
顧夜歌嘆了口氣,俯首吻上他的脣,允吸、輕咬、輾轉反側,她甚至敲開了他的牙關,含住他的脣,曖昧地說着:“哥哥,我想結婚了,我們結婚吧!”
墨煞的腦子徹底炸開了!
他不敢置信地轉了個身子,將勾引自己的小女人壓在身下。
這種感覺太好,他不捨得下來了:“你說真的?”
“嗯。”顧夜歌深深看着他,笑了:“我想用我自己原本的名字,顧夜歌,嫁給你。哥哥,你是世上對我最好的男人了。我會努力愛你。只要你願意給我時間。我以後,不論發生任何事,都不會背叛你。也希望,你以後不論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會背叛我。”
身下的女子笑顏如花。
她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把自己的一生打發給他了。
可是他卻看出她嬉笑面容下的那一絲認真。
他貪婪地想着,或許,這些年,她的心裡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喜歡自己的吧?
墨煞眼眶一點點紅了,小心忐忑地試着親吻她的紅脣,卻在即將觸到的那一瞬猛然停住,腹黑地觀察她的本能反應。
嬌顏微微紅着,閉着眼睛,美睫輕輕顫動着,遮擋住下面的一雙水波瀲灩的星眸,水嫩的脣瓣自然的合着,下巴......竟是微微揚起的!
墨煞心中狂喜,無法抑制地貼上了自己的雙脣!
他沒有深入,而是就這樣貼着,用力地貼着!
許久,他放開她,淺笑着:“好,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