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 你真可愛
胥爾升說完,凌予夫婦都笑了。
靳如歌連忙道:“還是爸爸睿智。說的就是這個理。反正我不信樑雨馨母女的話!”
“我也不信!”
“我也不信!”
“我信,但是我信蕊蕊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就是!不可能,蕊蕊不會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發表着意見,全都站在蕊蕊那邊,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樑雨馨母女的話。
慕煙越聽越懵:“你們?”
天凌笑了:“奶奶,盼盼偷了小小云的金條,大伯母包庇維護,栽贓給了喬喬跟小天星,這件事情,她們母女可跟你說過?”
“什、什麼?”慕煙睜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雨馨不可能這麼教育孩子的!”
“可是我們當時都在場!就是上次去馬來西亞,您跟爺爺沒去!”天凌笑了:“因爲不想讓大伯太過難堪,所以想着家醜不要外揚。可是如今,她們母女的種種醜聞我們幫着瞞着,可是她們呢,我們蕊蕊沒幹過的事情,她們也能添油加醋演變成另一種說法講出來。我看這母女三人也是夠了!”
天凌擡手放在太陽穴上揉了揉,無奈地嘆息。
中午接她們回來的時候,他還專門跟樑雨馨說了那些話呢,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一點都沒聽進去!
他都明擺着告訴她了,跟蕊蕊搞好關係就等於跟一大家子搞好關係,可是她非要跟蕊蕊對着幹,這不擺明了讓一大家子都不喜歡她嗎?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人?
天凌嘆了口氣,將腦袋輕靠在珠珠的肩上,無語了。
珠珠見他這樣,又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便道:“要不咱們今晚先散了吧。知道她們母女是什麼人就可以了,她們說她們的,咱們只當沒聽見。累了一天了,都睡吧。”
凌予點點頭,拉着靳如歌的手就起來:“老婆,咱們睡覺去!”
胥寧也起身,看着喬歐:“好好扶着小天星,外面怕是有露水,地面會滑,慢點走。”
喬歐笑了:“嗯!伺候天伺候地,也沒有伺候好她重要啊。”
洛天星白了他一眼,一對對地甜蜜地散去了。
回家的路上,這一下慕煙心裡不是滋味了。主要人是她介紹給凌尋鶴的,要是過不好的話,她心裡頭肯定內疚啊。眼看如今的情勢,如果真是樑雨馨變了,那麼她要怎麼面對凌尋鶴啊。
這一路很短,夜風很長。
胥爾升與她手拉着手,老夫老妻慢悠悠地晃着,跟散步一樣。
天上沒有太過皎潔的月光,星辰也不見幾粒,好似明天會是個陰沉的天氣。
“別嘆了,你這都第幾聲了?”胥爾升無奈地笑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雨馨是你介紹的不錯,可是這些年把她寵壞的又不是你。夫妻兩人之間的事情,那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別想了。他們過得好不好,跟你沒關係。”
慕煙緊抿着脣,不語。
她知道話雖是這樣說的,可是她畢竟是媒人:凌尋鶴護着兒子,把樑雨馨母女送來,她就覺得自己對不起樑雨馨;樑雨馨領着女兒惦記着凌雲國際,沒有教育好女兒們,惹得家裡雞飛狗跳,她又覺得對不起凌尋鶴。
好不容易走上小橋,慕煙握緊了胥爾升的手道:“這輩子,我就做了這一次媒人,我可算是體會到這其中滋味了,也沒有下次了!我就是覺得,我現在裡外不是人!”
“呵呵,沒那麼嚴重!”胥爾升攬過她的肩,拍了拍,輕聲哄着:“回去我給你打盆水,給你泡泡腳,再幫你捏捏,讓你輕鬆一下。”
慕煙又嘆了口氣:“我心裡不是滋味啊,唉!”
洛宅。
凌予夫妻倆回了房,靳如歌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脫了外套用力往沙發上一扔,氣的在書桌前來回不停地走着:“太不像話了!就這樣睜着眼睛說瞎話來禍害我女兒的名譽!真是太不像話了!這個樑雨馨她想幹什麼?把她自己家裡鬧得雞飛狗跳的,還想來攪合我們家裡也雞飛狗跳的?我媽那麼大年紀了,頭髮都白了,她看不見啊,她是瞎子嗎?她不知道我媽聽說她過得不好會內疚嗎?她不知道她跟凌尋鶴的事情還是我媽給介紹的?真是氣死我了!太過分了!”
凌予從身後將她擁住,一口咬住她的耳珠:“不氣了!”
原本他心裡也氣,可是進了屋子,看着妻子這樣氣的來回跑,邊跑邊罵,他忽而覺得好久沒有看見妻子如此率真可愛的一面了。
於是,一顆生氣的心就這樣平靜了下來,甚至帶着一絲歡喜:“老婆,你真可愛!”
靳如歌一愣,繼而撲哧一笑。
滿心的憤憤不平全被凌予的這句話給攪散了,轉過身,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嫣然一笑:“討厭~!”
凌予眉眼間都是溫柔,俯首擒住她的紅脣,溫聲道:“一起跳個華爾茲吧。”
靳如歌熱情地回吻他,兩人腳下的步伐漸漸晃動起來。
沒有音樂,沒有觀衆,只有瑩白色的光澤,恰似那一年北山軍校路燈下的月光,那般柔美醉人。心跳便是腳下踏着的旋律,因爲相愛,所以相許。
屋外
白雲睡了,月亮睡了,樹梢睡了,魚兒也睡了。
喬洛兩家的燈火,也都競相熄滅了。
然,馬來西亞蕊蕊的房間裡,卻是燈火通明的。
玄辰用從古代帶回來的櫻花花瓣泡了好喝的茶,蕊蕊睡了一天,早已經睡夠了,而凌煦又當爹了,心情激動着,凌尋鶴跟凌兒都是睡不着。
除了蕊蕊在牀上躺着,餘下的人都在沙發上坐着,品着清甜的花茶,商量着一件大事情——給寶寶起名字!
明天就要給孩子辦理出生證明,所以名字必須在今晚敲定!
管家也按照凌煦的吩咐,把跟着穿越而來的和尚請了過來,讓他跟玄月一起,給他們所擬定的名字預測兇吉。
眼下,凌尋鶴手裡執着筆,凌兒戴着眼鏡,兩人手上還捧着厚厚的大字典,一個個認真嚴謹的姿態,把牀上的蕊蕊都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