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寵婚
炎炎夏日,陽光如甜橙般潑灑在大地上。
剛滿十五歲的喬歐已經竄到了一米七八,比身材有一米八六的兩個雙胞胎哥哥剛好低一個頭。
他穿了一件菸灰色的v領短袖,淺藍色的破洞牛仔褲,腳上踩着一雙黑白色的板鞋,耳朵裡塞了對寶藍色的入耳式耳機,雙手cha在牛仔褲兜裡,百無聊賴地倚在欄杆邊,陪着父親胥寧一起,等候在機場大廳的國際出口處。
之前見識過洛家雙胞胎的卓爾不凡的名門子弟們,對於能夠與之並稱爲“江北三少”的喬歐嗤之以鼻。
一來,喬歐年紀太小,二來,對他不是很熟悉。總覺得雙胞胎兄弟已經驚爲天人了,江北就再也找不到能與之媲美的了。
可兩年前,洛天祈借了喬歐一粒罕見的南洋金珍珠,當時年僅13歲的他挽救了一整個江北日漸低靡的遊戲開發行業,保住了千萬人的飯碗,並且憑藉他的獨到的眼光與睿智,帶着他新建的團隊一舉奪下了國際上的某個遊戲軟件設計的金獎。
一向被胥寧跟靳子洛刻意保護的喬歐,這才被大衆所認知,並且憑藉他過於妖孽的外表,跟深厚榮耀的家底,令那些對他有偏見的人一個個閉上了嘴巴。
當凌予一行人緩緩出來的時候,喬歐最先看見他們。
他露出一抹清新的微笑,那傾國傾城的模樣把靳如歌都迷暈了,嘴裡甜甜地喚着:“姨媽!姨父!這裡!”
凌予跟靳如歌笑笑,這小子,越長越迷人了。
可是,當他們一行人走出去的時候,胥寧貼上來看着他們:“妹妹,妹夫,一路風塵僕僕實在是辛苦了。”
凌予的面色立即陰沉起來,不搭理他。
靳如歌挽着丈夫的胳膊,與之並行,不搭理他。
胥寧蹙了蹙眉,看着雙胞胎兄弟,就發現他們衝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也走開了。
胥寧納悶了,趕緊湊上去找祁夜。
這些年,胥寧跟祁夜因爲個xing很投緣,幾乎玩的就跟親兄弟一樣。那天在電話裡被妹妹罵了個狗血淋頭,他還在一知半解,於是想着乾脆問問祁夜好了。
誰知道他剛要湊上去,大手還沒拉上祁夜的胳膊,祁夜就冷着臉衝他一喝:“離我遠點!我暫時不想看見你!”
“。。。。。。”胥寧受傷了。
薩姆看着胥寧一臉哀怨的表情,嘆了口氣,上前道:“boss,說來話長,先回去吧。”
胥寧看了眼薩姆,點點頭。
祁夜的秘書已經將車開到了機場停車場,祁夜跟凌予夫妻倆說了兩句,然後又拉着洛天蕊到一邊去,交代了幾句,這就跟他們作別了。
凌予夫妻倆帶着三個孩子還有一羣暗衛,浩浩蕩蕩四輛車走了,除了薩姆,沒有一個人跟胥寧一起的。
就連他貼心的兒子喬歐,都坐上了兩個哥哥的車,拋棄他而去了。
頭頂上是火辣辣的大太陽,胥寧看着眼前一輛輛冷漠開走的車,心裡越來越鬱悶——他招誰惹誰了?!
薩姆無奈地勸着他:“boss上車吧,我們在車裡說。”
於是,從機場回別墅山莊的一路上,薩姆將新澤西的事情一一給胥寧做了講述。
胥甯越聽心裡越發毛,難怪他們一圈人都這樣對他,要是他自己估計也得恨死了!可是他怎麼就知道胥安熙長了那雙天真無辜的大眼睛,卻帶着一顆如此毒辣狠絕的心?
害死小珠珠還不算,差點把凌予的親媽都害了。
胥寧自己嘆了口氣,早知道,他當年一定親手掐死這條小毒蛇!
於是,當一圈人回到洛宅前,下車後,胥寧也趕緊追了上來,笑嘻嘻地跟靳如歌道歉,因爲凌予這會兒臉很臭,他不敢上去惹毛凌予,乾脆從凌予做寶貝的靳如歌開始下手。
“妹妹,我怎麼能知道胥安熙長大後會是這個樣子?”
“。。。。。。”
“妹妹,我是有錯,錯在不該助人爲樂,難道當時換了你們,你們就會對一個八歲的小生命袖手旁觀?”
“。。。。。。”
“好吧,撇開這些不談,是誰當年給了她一千塊錢,讓她去上學讀書的?沒那個錢,或許她現在跟她媽媽一樣就在高速服務區賣水果,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了!”
“。。。。。”
“所以說,這件事情不能全部怪我,對不對?”
“。。。。。。”
靳如歌不語,凌予煩了,扭頭看着他:“行了!別扯了!”
發完脾氣,凌予嘆了口氣,說了句公道話:“這事情,不能完全怪你。”
胥寧一拍大腿:“哎,對嘛~!”
凌予翻出蘇凌兒交給洛天凌的檔案袋,衝着胥寧招招手:“到書房來吧,有事商量。”
胥寧咧嘴一笑,衝着靳如歌拋了個媚眼,就上樓去了。
而四個孩子,則是一早就去了三樓。
那裡有一間屬於他們的才藝練功房。
是靳沫卿專門給他們打造的,一整間大大的房間,向陽,敞亮,一整面大大的牆壁全部都是鏡子,碩大的落地窗前,擺放着一套架子鼓,一把電吉他,還有一個電子琴。
家裡的女傭送了冰鎮的果汁上來,幾個孩子一回來就鑽了進去開始玩耍。
洛天蕊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着他們三個花樣美男各自練習,只覺得自己太幸福了,這三個男人,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尤其是那個喬歐,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她恨不能上去捏兩下揉幾把!
他們試了一會兒,然後洛天凌走下一邊開始調整音響,還架起了麥克風。
喬歐彈琴的樣子很深情,洛天祈玩吉他的樣子很帥氣。
至於洛天凌嘛,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情人眼裡出西施,總之,覺得洛天凌打架子鼓的動作乾淨利落,是裡面最炫最酷的了。
她默默看着他們玩了好一會兒,這時候,門外走過來一個人。
她放眼望去,看見了樂池。
洛天祈瞥見門口的樂池的時候,停了下來,示意兩個弟弟自己先練着,然後出門,領着樂池走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