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厚照興奮的一晚上沒睡好,就想着第二天要來李家看李昭。
可是入眼的一幕,讓他七竅生煙。
不讓李昭出門,可不是讓她在家匯野男人的。
“爺讓你放手,還不放。”
最後一聲怒如野獸的咆哮,終於讓韓澈和李昭反應過來。
韓澈放開手,詫異的看着李昭。
李昭一愣,反應過來後走向楊厚照:“少爺,您今天是來買玉……”
“你就知道錢。”
禁足都關不住桃花。
楊厚照一把手將李昭拉到自己身後。
然後叉腰走向韓澈:“你是什麼東西,幹什麼的?”
韓澈上下打量來人,心中有種異樣的熟悉之感,這人總覺得面善,哪裡見過呢?
殿試!
進士都是天子門生。
楊厚照其實早就認出了韓澈。
因爲韓澈是今年的探花,就是他覺得韓澈英俊,欽點的。
沒想到竟然給自己點出一個禍害來。
“我不管你是誰,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今後再讓我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
因爲殿試的時候皇帝的御座和下面空地有一斷距離,而且楊厚照當時還帶着珠冠遮住臉。
所以韓澈還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他搜遍他腦中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這樣一個蠻橫的人。
“你……你……你又是誰啊?我是,我是阿昭表哥,我們是親戚,怎麼不能來。”
楊厚照心想要不是怕我的女人心疼你,我就一拳頭打死你。
他仰着頭道:“表哥?親戚,那你是男是女?”
韓澈低頭看着自己的袍子一角,轉過身去:“當然是男的。”
李昭:“……”
楊厚照冷笑:“是男是女也要磨磨蹭蹭的回答,優柔寡斷,你還算什麼男人,我告訴你,李昭,你的表妹,她現在是秀女,不能見外男,就算是親哥哥,也要忌諱呢,何況是表哥?”
韓澈臉色一白,他今天爲何來找李昭,就是要跟李昭商量這件事的。
韓澈想走走關係,把李昭的名字去掉,可是來了之後太難過,重點的話還沒說呢,就被人打斷了。
楊厚照見韓澈這個狗東西還敢偷偷看他的女人,真的擼起袖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星辰一樣的眼睛瞪圓,周身都是桀驁不馴的氣質。
李昭雖雲裡霧裡不知道這位少爺爲何這樣生氣,但有一點他確定,如果在院子裡打架,外面會傳出動靜。
她擋在韓澈面前:“你要幹什麼?”
楊厚照臉瞬間一變,紅了眼睛:“你還幫着他?他都不要你了。”
“我沒有……”
韓澈添亂的話還沒說完,李昭看着他一吼:“還不走?回去消化啊。”
“我……”
“走!”
“走!”
一年一女兩個聲音,都是那樣的強勢和傲慢,一起發出來。
韓澈心如刀絞,捂着胸口道:“那你不也是外男。”
說完撩着袍子就走了。
臨走是的眼神是說誰誰心裡明白。
楊厚照:“……”
他垂眸看看李昭。
李昭仰頭挑挑眉:“是啊,楊少爺,您三番五次幫我打架,不會真的這麼熱心吧?您到底是不是來談買賣的?”
“我……”
李昭捏着下巴看着他,忽的瞪大了眼睛。
楊厚照通紅了臉,道:“你猜到了?我喜歡你啊。”
李昭已經是四十六歲的人了,還是現代人。
對於這種小青年的表白她心頭一點波瀾都沒有。
呵呵笑兩聲:“哎,我就說,我還以爲我要做成大買賣了。”
楊厚照本以爲李昭聽了會十分激動,羞怯,害怕……或者別的感情。
他要的絕對不是這樣雲淡風輕的樣子。
陡然間吼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就知道做買賣,你那買賣就那麼重要?”
“當然重要了,沒有買賣吃什麼喝什麼?”李昭揮揮手:“你這種公子哥不懂的,好了,既然不是做買賣,就走吧,婚姻的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勾搭我沒關係,我臉皮厚,萬一你勾搭別人家的小女孩,被你糟蹋了又不能娶,你說你多造孽,快回去忙點正事吧。”
那種敷衍和嫌棄與方纔她趕韓澈的時候又有什麼區別。
楊厚照腦中倏然又想起李昭同意給他一萬兩銀子讓他幫忙改變秀女身份的事。
生意比他喜歡她更重要,而不去選秀,比她的錢更重要。
說來說起,她就是不想嫁給他,不喜歡他。
楊厚照咬牙切齒。
後冷冷一哼:“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接着毫不留戀的拂袖而去。
李昭站在原地看了一會,直只到大門咣噹一聲被關上,她還沒有動。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莫名其妙跟她發脾氣。
他到底算老幾啊。
門外榆樹上落了一直麻雀,嘰嘰喳喳叫兩聲。
李昭指着那鳥:“你丫的算老幾啊,你有病吧?”
“嘰嘰嘰嘰……”
李昭長嘆一聲,以來發泄心中的怒火,那個楊壽一定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