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花’乾這樣的背後老闆,一般是輕易不出面的,何況會元錢莊在所有產業中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因此,他一‘露’面,馮文昌並沒有急切的上前去攀‘交’,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若依他此刻心中所想,來人年紀不算大,一臉和氣,左不過是個站出來幫歐陽家那小姑娘說幾番好話的,還能大到哪兒去?
他是知府的兒子,別說這小小的蓉城,就是這些周邊大大小小的縣府,哪裡不給他們家面子,不必擡出他們馮家京城裡的靠山,單是眼下,蓉城裡他想充個大,那也是錯錯有餘的。
不過,他也不笨,會元錢莊的掌櫃的對他畢恭畢敬,想來也不是平凡的主,於是笑臉相迎,“兄臺說的是,確實不應和一‘婦’道人家動氣,馮某所做有所欠缺,讓您見笑了。”
‘花’乾笑道:“都是小事而已,馮公子也不必往心裡去,一錠金子報名,足見富貴,若不棄,錢莊後園備好粗茶,不如到後堂稍作歇息,來日擂臺之上一覽公子風采。”
‘花’乾給足了他面子,看到馮文昌‘露’出滿意的笑臉,‘花’乾的笑容越發的和善,等到馮文昌從後面離開之後,‘花’乾來到阮秋兒面前,回頭看了一眼錢莊夥計記下的名字。
“歐陽文殊?”他念道。
阮秋兒心中一動,總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笑的一臉和氣,但身上渾然有一種天成之氣,不凌厲卻很霸氣。
‘花’乾回首笑道:“小姐是爲家人報名?”
阮秋兒點點頭,說道:“我爲我的表哥,他才華出衆,**情良善,溫文爾雅;我相信若天下‘女’子哪個嫁給他,一定會幸福!”
她這話,惹來身旁一衆嗤笑。
“嫁了他會幸福?蓉城誰不知道歐陽文殊雙‘腿’殘廢,形同廢人,能不能幸福,難說哦。”
風涼話,說多了也會讓人心寒;阮秋兒在這一點上,總是覺得反駁蒼白的無力。她甚至有些擔心的看着眼前的‘花’乾,深怕他聽見這句話會將櫃檯上那一兩銀子塞回到她的手中,將表哥的名字劃掉。
如果那樣,她當真羞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