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的流程制定出來後,越墨便派人抓緊時間印了一堆基本信息填寫表出來。內容便是仿照李青竹說的那樣,將姓名、年齡、出身等基本信息都印在紙上,只等報名的學員填寫便可。
除此之外,越墨還將面試的學員分爲兩批。一批是最開始招收的那些官家子弟,另一批則是後來招收的那批不計身份的。因爲兩批學員最後都不是一個教官訓練,打照面的機會也不會很多,所以越墨安排面試的時候便直接將兩撥人分開了。
至於面試的具體流程,第一關肯定是直接採納李青竹的建議了。第二關,越墨則不想直接淘汰一部分人。畢竟天意跟運道這個東西,都是說不準的。太過武斷的話,他怕會錯過好苗子。
所以第二關變成由韓箴、木二、木三、小葵四人集體面試,採用投票淘汰法。
至於剩下的兩關,則是由越墨越玄兩兄弟把關。越玄守第三關,越墨充當最後的大boss。
而總教官葉拓,他表示一切聽從娘子指揮。娘子說不讓參與面試,他就不參與。至於這其中會有多少彎彎繞繞,他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身爲一個即將失業,再就業還是在自家娘子的地盤討飯吃的男人,他覺得自己必須得拿點姿態出來。
將賴在自己懷裡的李青竹給往上摟了摟,葉拓在她臉上親了親,無奈道:“青竹,都辰時了,我們該起了。”自他五歲之後,就很少有睡到這麼晚的時候了。他爹葉禁是個規矩很嚴的人,錯過朝食之後,午飯之前便不允許他再吃東西。偏偏該上的課還一節都不少……
李青竹嘟嘟嘴,將臉在葉拓身上蹭了蹭,紅嫩的脣瓣無意中擦過他胸前的兩點茱萸,頓時讓葉拓身子繃緊。腹部瞬間涌上一道暖流。
李青竹無意識的砸吧砸吧嘴,呢喃幾聲,玲瓏有致的身子不斷的在他堅硬挺拔的身軀上磨蹭,小手用力地拍了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一巴掌。“再吵我,再吵就把你吃掉!”
葉拓看着自己胯間的“一柱擎天”,無奈地笑笑。眸中精光微閃,低頭便含上了李青竹精緻小巧的耳垂,慢慢地舔舐起來。
李青竹氣惱的睜開眼,想都沒想便朝着葉拓的耳朵咬了上去。片刻,她張開嘴,“呸呸”幾聲,恨恨地道:“你太壞了,一點兒都不好吃。”所以。你爲什麼還要吃我的耳朵?那裡根本就不是我的敏感帶好麼?
葉拓放開李青竹,一雙墨眸深深地注視着她。半響,他輕笑幾聲,拉過李青竹的小手按在自己胯間的腫脹上,極其認真地說道:“是它餓了!”
李青竹慢半拍的眨眨眼。然後鎮定的抽回手,認真道:“賴牀是不對的。都辰時了,我們起牀吧。”臭流氓,最近早上發情的機率越來越大了。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被榨乾的!!!
葉拓眸光加深,擡着李青竹的小臉狠狠親了下去。期間還不忘將人拉進懷裡揉搓一頓。
李青竹眼睛大睜,所有的抗議、嬌吟都被某人給吞進肚子裡了。等到被葉拓放開之後。她早就氣喘吁吁,嬌弱的軟成一團趴在葉拓懷裡了。
葉拓卻還是不放過她,硬是拽着她的小手覆在自己的硬物上,逼着李青竹好好拔了一回蘿蔔才罷休。
一刻鐘後,李青竹甩甩自己痠軟的手掌,得意地看着面色發黑的葉拓。叫囂道:“怎麼,你以爲本郡還治不了個你?!”不就是堅挺持久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本郡紅舌輕舔,白兔一挺,小腰一扭。再軟軟的喊聲“夫君”,還不是就讓你完事兒了……
兩人收拾完畢,又在木屋旁邊新建的小廚房裡用了早餐,這才挽着手往之前住的地方而去。那裡,不光葉小包子正翹首企盼着他們,第一次充當面試官的越玄,也很着急的等待着李青竹夫婦的到來。
回頭瞅了瞅心不在焉啃堅果的葉睿,越玄捏捏他的小臉,嗤笑道:“我說小子,你都啓蒙入學了,怎麼還這麼黏着青竹?怪不得一身的奶味兒呢,原來根本就是個離不了孃的奶娃娃!”
葉睿慢慢嚥下嘴裡的乾果,一雙閃亮亮的星星眼直直地看着越玄,認真道:“玄舅舅,你是嫉妒我有孃親可以抱嗎?”說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越玄,點頭道,“畢竟你都這麼大了,皇后娘娘抱不動你了呢。而且我聽說,玄舅舅你小時候過得可不好了,皇后娘娘都不喜歡抱你。雖然孃親人很好,但是寶寶也不能借給你抱。畢竟,孃親不光是寶寶的,也是爹爹的……”
越玄暴躁了!
你說你一個奶娃娃憑什麼用憐憫同情的眼光看着本王?本王身爲皇后嫡子,一點兒都不可憐好嗎?!還有,本王的母后不是不想抱本王,而是因爲後宮的規矩在那兒擺着呢。更何況,他的母后比起日理萬機的父皇,日子過得一樣不清閒好麼?!
李青竹一進來,就有一個小糰子衝進她懷裡。伸手將葉睿抱起來,李青竹親親他的小臉,笑問道:“寶寶昨晚睡得好麼?睡前有沒有噓噓,晚上有沒有踢被子……”
母子倆一問一答,看起來溫馨極了。
越玄見了,心裡卻漸漸有些不是滋味兒。他擡擡眼皮,酸溜溜的道:“他一個奶孩子能知道什麼?還不都是丫頭伺候的好?問他,你還不如問我呢。”起碼他是住在這小子的隔壁,仗着耳力過人什麼都聽得很清楚。
李青竹無語,疑惑地看向葉拓,無聲詢問道:“這貨是怎麼了?”
葉拓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愛咋地咋地,估計是又犯病了。阿玄這癔症是越來越重了,得看大夫了……”
李青竹嘟嘴,“夫君,你表達的太多,人家翻譯不過來怎麼辦?嗚嗚嗚,好傷心……”
好了。兩人眼神交流完畢。
看看沙漏,已是將近巳時了。
李青竹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捏着一顆葡萄扔進嘴裡,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面試是不是已經開始了?現在什麼情況,阿玄你知道嗎?給我說說。”
越玄臉上的表情立時嚴肅起來,他不自覺地挺直腰板,說道:“辰時三刻,山腳下的小涼棚就擠滿人了。我們擺的桌子倒還夠用,只不過筆墨什麼的有些不夠,不過倒也能湊合。”
李青竹點點頭,問道:“怎麼樣,場面混亂嗎?有沒有趁機搗亂的?若是有,不用客氣。直接綁了壓上山。別的不管,先扔進工地幹幾天活兒再說。要知道咱們的工程進度雖然很快,但是銀子花的也不少。來一個苦力,一天就能省不少銀子……”
越玄愣了愣,尷尬地看着李青竹。乾巴巴的道:“可、可是,那種人我已經綁了讓人扔出去了呀!”
李青竹鄙視的看着越玄,一顆葡萄狠狠砸上他的腦門,氣憤道:“你怎麼這麼不會過日子?苦力,哦不,是人才,那可就是銀子啊。把銀子都到處扔。你還真夠有財大氣粗的!”
頓了頓,她對着身後的丫頭道:“去外面找個侍衛到山下報信兒,把三殿下扔出去的人再給本郡撿回來,然後扛上山,擱工地放着。再到韓大人那裡登記,給領幾套衣服。今天就開始跟着泥瓦匠們幹活吧。砌牆不行,搬磚還是可以的……”
越玄佩服的看着李青竹,讚歎道:“表妹,你真行!”以後他也這樣幹,省銀子不說。還能增加利益。畢竟,自家的活兒幹完了,還能讓人牙子給登個記,接着給別人幹活兒賺錢去!
李青竹嘴角抽了抽,默默地轉過頭。再看越玄,她怕自己會內傷吐血。尼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二的皇子?這樣的存在真的合理嗎,直接拉低了天越的皇子質量有木有?!
她說什麼他都信,這是要逆天了啊!便是死忠腦殘粉都沒有這樣的好麼?讓這些官家子弟去幹活兒,不過是因爲她覺得第一天就敢鬧事兒的,還是在知道他們這個拓展訓練基地背景的前提下,肯定是有些特別的!
不管你是故意試探,還是天生桀驁不馴抑或粗莽簡單,都是她想招收的學員對象。
李青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很二很單純的孩子,所以對於心眼特別特別多的人,總是報了幾分敬而遠之的情緒在裡面。當然,她從來都覺得,這是一種叫做“趨利避害”的本能,而不是像柳若儀那幫子人說的,上不了檯面!
表達完自己對錶妹層出不窮的新鮮點子的讚歎,越玄接着道:“場面還行,處置了那幾個刺頭兒,剩下的人便老實了。”主要是青竹的侍衛太給力,鋒利的砍刀一亮,安國郡主府的牌子往外一扔,任是再膽兒大的紈絝們也不敢鬧騰了。
帝都人都知道,安國郡主是個辦事只憑心情,不講情面的人。惹惱了她,甭管你是誰,都別想好過。同樣,郡主府的下屬也都跟自家主子一個德行,在外辦事從不看人身份,更不怕得罪人!
所以,一看侍衛亮刀子了,大家夥兒就都收斂了。換了別家的下人你還能以爲這是在嚇唬人,擱安國郡主這裡,可就是真的能砍人幾刀子好麼?還必須是刀刀見血、刻骨銘心的那種……
“對了墨表哥呢?”李青竹扭頭看看茶廳,到處都沒有越墨的影子,不由驚奇地問道。這種關鍵時候,越墨能去哪兒呢?
越玄往椅子上一靠,悠悠的道:“別找了,二哥進宮了。父皇一大早就派人傳話,說是有事兒要跟二哥商議。反正二哥的面試也是在明天,耽誤不了的。”
葉拓心神一動,擡頭看着越玄,問道:“雒城大軍到了?”這些日子他只顧陪着李青竹,密信雖是收到幾封,卻根本沒有拆開看。但就是這樣,也沒有讓李青竹相信,葉拓是真的打算跟她在洵山終老了!
“雒城大軍?”李青竹掰着手指數了數,不由問道,“雒城大軍不是早該到了嗎?怎麼拖到現在纔來?”這可是六月底了呢。
不過,“大軍凱旋的話,阿拓你是不是又要走了?”李青竹抱着葉拓的胳膊,小聲道。“你辭官的消息大家都還不知道呢,我估計,這個大將軍,你還是得幹一陣子!”
畢竟大將軍是個重要的職缺,沒有找到合適的接班人之前,爲了局勢穩定,燁帝根本不會公開宣佈葉拓請辭的事情。
葉拓點點頭,伸手摸了摸李青竹的頭頂,嘴角微勾,略帶幾分苦笑道:“不錯。只是這樣的話,少不得又得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等大軍到了帝都,我就以養傷的名義躲出來。到時候,誰也不能說什麼!”
雖然這跟之前設定的死遁有着本質的區別,但總體來說,功能還是一樣的。一個身體破壞到不能上戰場的大將軍,對於帝王、對於家國社稷,總是讓人放心的多。
不過,賜婚的聖旨,到底要什麼時候宣佈比較合適呢?葉拓瞅着李青竹嬌嫩柔美的小臉兒,默默思考着。
李青竹搖頭,嚴肅地道:“不委屈。你不在,我剛好能好好調理一下身子。畢竟……”她呵呵幾聲,表示道,縱慾傷身啊啊啊!!!
越玄默默地扭過頭,心裡想着一會兒趕緊去看自家娘子,他也膩歪膩歪。總被這倆人的恩愛戳瞎眼,他覺得很心酸……
不過說到縱慾傷身,李青竹還真不算什麼。柳若儀纔是箇中高手!而如今,她正慢慢取代李青竹成爲帝都又一代名人!
自從得了聖上賜婚的聖旨,又被越清揉搓破了身子,柳若儀的下限就不斷在突破,從未停止過。
風月庵後山的野戰play,刺激到爆的馬車play,還有監獄中觀看自家爹孃火辣三人行的現場play,都讓柳若儀的節操掉的撿都撿不起來。
柳侍郎入獄之後,柳家最大的主子便是柳侍郎的正室,柳若儀的嫡母。但柳夫人實在是膈應了柳若儀,對於她頻繁出府和大皇子相會的行爲,非但不加以制止,還暗地大開方便之門。這也成了導致柳若儀日子悲劇命運的因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