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項霖會開車?
一夜的輾轉反側,陳依律整晚都不停地在轉身,眼睛閉了又睜開,睜開又閉上。當清晨的陽光微微探進她的房間裡,她就已經醒了。不知道是不是整夜都很精神,當她睜開眼睛到梳妝檯前的時候,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睛上有預期的熊貓眼。
“律律,你醒了沒有?”陳媽推開房門,大週末的,若不是在家裡看到項霖的身影,她也不會這麼早就來女兒的房間。不過,她一推開門,就看到了陳依律坐在了梳妝檯前。
“醒了,媽。”陳依律微笑着,她根本就一夜沒睡,哪算什麼醒了啊,一夜都惦記着項霖說的那句話,今天要帶她去一個地方。她不是因爲興奮而睡不着,而是有種無法言語的心情弄得她睡不着。
“小霖在外面等你。”陳媽似乎是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看着女兒神清氣爽的臉色,她的笑帶着一些些的曖昧。
陳依律點點頭,她沒有想到項霖這麼早就來了,她還什麼都沒準備好呢。當她看到鬧鐘上的時間時,她還險些有些被嚇到,什麼啊,現在才早上7點鐘啊。平時在學校纔是這麼早要醒來的,哪知項霖說要去一個地方也要這麼早啊。
“學長,這麼早?”聽到了陳媽的話,陳依律稍微梳理了一下自己才走出來。項霖就坐在不大的客廳那個沙發上,看起來他似乎跟自己一樣沒怎麼睡,眼睛裡帶着一絲絲的疲憊。也是,昨天的事情可能讓他們幾個人都很難入睡吧。
“準備好了麼?”項霖站起身,他的語氣就像平常一樣,不,應該說是比平常還要溫柔一些。
陳依律點點頭,其實她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就只是簡單地打理一下自己,把原本披散着的頭髮紮成了馬尾。簡單的米色運動衫穿在身上,雖然不知道今天要去的地方是哪裡,但是她想這樣簡單的裝扮應該是最好的吧。
“吃了早餐再出去吧。”項霖跟陳依律剛準備出門,陳媽就拿着早餐進來,邊說還邊往餐桌的方向看了看。
項霖點點頭,他也不能讓陳依律餓着肚子出去啊。吃早餐纔是最好的選擇,況且現在時間也還很早。
草草地吃過早飯,他們就出門了。其實這一頓早飯吃了跟沒吃都沒什麼區別,陳依律壓根就沒有一點的胃口,要不是怕媽媽擔心她可能連一口都吃不下去。而項霖呢,雖說也吃了一碗稀飯,但是看得出來也是沒什麼胃口。
“學長,這是?”陳依律一走出家門,面前看到的就是一輛跑車,剛開始她還以爲是別人的車放在這裡的呢,但是看到項霖的腳步就停在這輛紅色跑車的旁邊,她這才反應過來,但同時也被嚇了一跳。
“上車。”項霖只是微微勾起脣角,紳士地幫陳依律打開車門。
車子很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從上車到發車,陳依律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她還是覺得不可置信,項霖居然會開車,而且看樣子技術好像也不會很差的樣子。
“覺得很奇怪?”項霖又開始像陳依律肚子裡的蛔蟲那樣猜她的心思了。不過也是,就算是換作別人可能都是會如此驚訝的吧。
陳依律點頭如搗蒜,怎麼可能會不驚訝呢,這可算是她第一次坐跑車而且還是項霖開車啊,今天可真是很驚訝很驚訝呢,又不知道項霖要帶自己去的地方去哪裡,現在還讓她知道了項霖會開車,這是最疑惑的一點。
“初中的時候已經會了,但是駕照是考了沒多久的。”是啊,從初中的時候爸爸就教他開車,但是因爲考駕照需要達到法定的年齡,所以他是屬於剛考沒多久的。
聽到他的話,陳依律有些驚呆住了。似乎自己對項霖真的很不瞭解,這些事情如果是換成黃珞婷可能早就被她給打探清楚了的。然而自己,好像就連項霖家庭的基本條件都完全不知曉,更別說現在項霖會開車的事情了。
“先睡一會吧,路程有些遠。”項霖很細心地幫陳依律把座椅上的墊枕弄好,從陳依律一走出房間,他就看出了她臉上的憔悴。這個不用說都知道是因爲什麼了,其實他也是一樣,但是他沒有覺得很疲憊,反而還有些精神。
陳依律點點頭,說實話,她是有些累,有些疲憊。昨晚一整晚都沒有睡好,今天一大早又自然醒了,但是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睡着。今天看到項霖,沒有像昨天的那麼多愧疚,但是她還是覺得很不安。
本來昨天她是很想要拒絕說今天出去的,但是她很害怕會看到項霖的眼裡出現失望的表情,因爲這樣她心裡的愧疚會加深。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過於疲憊,陳依律一閉上眼睛就睡着了。她還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奇怪。夢裡,她也是像現在一樣坐在車上,而且也是項霖開得車,項霖把她帶到一個海邊,海邊的風景很美,陽光很溫暖地灑在海面上。她跟項霖相依着坐在沙灘上,看着浪潮拍打的海面,看着太陽映在海面上。她就這樣依偎着項霖,不知不覺,她進入了夢鄉。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沒有依偎着項霖,反而是靠在一顆樹下,她有些驚慌,環顧了四周都沒有發現項霖的身影。她有些害怕,站起身走幾步然後大喊着,但是許久都沒有聽到項霖的回答。她繼續往前走,她的眼神四處張望着。突然,她發現項霖就站在前面的海水上,她猛地怔住了。她不停地叫着他,也一步步不停地向海邊靠近,海水開始打溼了她的褲管,海水及到她的膝蓋上,她還是不停的靠近,因爲項霖依舊站在前面的海水上。
海水就這樣淹到她的上身,淹到她的喉嚨上,最後剩下額頭浮在海面上。她感覺呼吸很困難,她不停的掙扎,她的手跟腳在海里都不停的揮動着,但是結果都沒有用,她就像是一隻遇水的旱鴨子一樣,不能上去,只能慢慢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