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遲來的對不起嗎?
時玉兒好笑道:“是你跟我道歉,還是你替你你們家跟我道歉?”
“對不起。”韓爵之又重複了一遍。
好吧,誰跟她道歉都一樣。
時玉兒把手抽回,轉頭看向車窗外,發出似自言自語般的聲音,“我們不會長久的……”
聲音太小,韓爵之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但從她的神色可以看出,她並沒有原諒他的意思。
“玉兒,我已經跟爺爺表明過我的立場,不管他們支不支持我們,我希望你給能給我一個機會。”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永遠不會愛上你這種男人。”時玉兒狠心拒絕。
並非她不想給他機會,而是她根本沒有愛人的權利。
明知道這段感情會以悲劇收場,她寧願不開始。
韓爵之有種想要把她抱進懷裡的衝動,但看到女孩那一臉風輕雲淡,他便知道自己多說無益。
玉兒,究竟怎麼做才能把你的心打開?
不知不覺,車來到了蔓柯路口。
魏龍把車停在路邊,但沒有馬上開門。
“少爺……”
“做什麼?”
“外面……”
魏龍不知怎麼形容外面的情形。
韓爵之扭頭看向窗外,看到一羣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混混聚在橋下,有的梳着莫西幹頭,大部分都是平頭,幾乎所有人身上都紋有文身。
他們手上要麼冷着棍棒,要麼輪着長刀,表情十分囂張。
看到這一幕,時玉兒的心思就飄了,哪裡還有什麼情情愛愛的事,坑韓爵之纔是正事。
“韓先生,我到地方了,可以麻煩開下車門嗎?”
韓爵之拉黑了臉,“外面哪個是你同學?”
“咳咳,人太多了,我要下去找纔可以找出來。”
“時玉兒,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我說的句句肺腑箴言,不信你把我肺挖出來。”
“時玉兒!”韓爵之發出一聲厲吼,即便他再蠢也看得出來,外面那羣人根本不是學生。
該死的女人,她擺明了在耍他!
時玉兒縮縮脖子,弱弱地說:“你兇我幹什麼,他們是體育系籃球隊叫來收拾我的打手,就算我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初五,我這不是沒辦法才把拉你過來墊背、不是,撐腰的嗎?”
韓爵之:“……”
不管她要他墊背也好,撐腰也罷,這是她第一次向他發出求助。
韓爵之心中那團火,逐漸被喜悅取代。
玉兒終於知道他的存在了……
“我出去看看,你在車裡別出去。”
“那怎麼行,萬一你打不過他們、唔……”
男人用吻堵住了女孩假惺惺的擔憂。
時玉兒眨了眨眼睛,還以爲他來真的,結果只是蜻蜓點水。
韓爵之打開了車門,尤似帝尊聖臨般,周圍空氣降低了幾度,凌人的氣場威懾八方。
適才叫囂的混混,無不驚愕得張大嘴巴,一時間打不出聲音來。
哪怕他們讀書再少,也能認出華國第一首富來……
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韓爵之倏地開口,“你們想對我女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