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放與蕭玉朵爲了安撫劉青睿,一起陪着他回府。結果兩個男人喝得爛醉。
蕭玉朵從花園溜了一大圈回來就看見兩個男人有說有笑,有唱有跳--她看的臉紅又尷尬。
兩個高高在上的王爺,如今每人拿了一支竹竿騎在胯下,在屋裡並排馳騁,嘴裡還唱着軍中曲,差點閃瞎蕭玉朵放雙眼。
劉青睿俊臉緋紅,此時完全投入進了自己的角色,表演的分外賣力,他看見蕭玉朵,忙道:“王妃,快來,我們要騎馬前行了!”
說着話,叫管家遞給蕭玉朵一根竹子。
蕭玉朵真想此時找根大棒將兩個逗比酒鬼拍暈,但是在劉青睿非常熱情的邀請下,她還是接過了那根傻乎乎的竹子,動作不利索地跨上去。
“這樣,王妃,跑!”劉青睿滿臉通紅,開始給蕭玉朵做示範。
蕭玉朵滿臉黑線看相沐雲放,發現他意味深長朝她點點頭,示意她跟着劉青睿互動一會兒。
原來這個傢伙沒有喝醉!是故意陪着劉青睿瘋來着。
好吧,蕭玉朵口中“駕”的一聲,開始夾着竹子在屋裡隨着兩人轉圈。
“馬兒,你慢些跑,慢些跑哎……”爲了讓氣氛推到更高,蕭玉朵亮起嗓子來助興。
三個人一直折騰到日頭偏西,才罷休。劉青睿喝了醒酒湯後被人擡進內院休息。
沐雲放與蕭玉朵則起身出府,坐上馬車回自己院落。
一路上他們也在談論王太傅的事情。
“劉清浩一上臺,兇殘的一面就露出來了,我看王太傅不是結束,而是一個開始,”沐雲放憂心忡忡,輕輕摸着蕭玉朵的手,滿眼的憂慮,“他會拿劉青睿的人大開殺戒,不斷砍掉他的助力,削弱他的力量……”
“那豈不是太恐怖了?凡是與江南王有些瓜葛的都人人自危,這樣的話,誰還敢與江南王站在一起?”蕭玉朵腦海裡映出劉清浩那張保養的白白胖胖的臉,“這個人竟然如此狠毒。”
“古來那個帝王不是踏着別人的血上的臺?他就是要將江南王徹底打倒才甘心。”沐雲放說到這裡,看相蕭玉朵,道,“那個小丹何時離開信陽?”
蕭玉朵搖搖頭,道:“他沒說,不過應該快了,他已經歇了一段時間了,明日我過去問問,若是可以,我派車去送他。”
沐雲放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安排。
忽然,蕭玉朵懊惱地嘆了一聲。
“怎麼了?”沐雲放很詫異地看着蕭玉朵,不知道她爲何會有這個響動。
“劉欣蘭來找你了,我怎麼給忘了?她現在肯定在家門口等着我們呢,怎麼辦?”蕭玉朵心情一下不爽了,看沐雲放的神色冷了幾分,都是這個傢伙,讓對方竟然找上門來。
沐雲放不經蕭玉朵說,早忘了這件事,聞言,修長的煙月眉一蹙,不過看着蕭玉朵氣嘟嘟的樣子,不由莞爾道:“她是什麼人,值得你如此?莫要不快--記住,她連你一根指頭也比不上。一會兒,若是她在,你就不要見她,我來就好。”
“你自己的未婚妻,自己搞定,總之我不希望看見她在我府門前做出與我不好的事情來--既然她盯得你這麼緊,你就不要頻繁來信陽了。省的麻煩。”蕭玉朵聽沐雲放這番話,心裡倒也還過得去,自己不用出面與那劉欣蘭說一些沒有價值的對話。
沐雲放沉默着,自動忽略了蕭玉朵的話,只是握着蕭玉朵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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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馬車便到了門前。
蕭玉朵在沐雲放攙扶下一下馬車,便看見門口停了一輛華麗的馬車。不用說,劉欣蘭已經在自己家裡呆着了。
“你不願意見她,進去之後就去另外院落,我去見她。”沐雲放忙安撫蕭玉朵,他也不想叫蕭玉朵看見自己與劉欣蘭互動,那樣的感覺很怪,也很尷尬。
蕭玉朵巴不得不見劉欣蘭,對方自己現在是惹不起但總躲得起,所以她對沐雲放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
兩人一進門,冬兒就趕快迎出來低聲報道:“那嬌蘭君主在這裡呆了多半天,中午還叫我們給她做飯食,我們都給她做了,可是她挑三揀四,最後甚是將菜丟到秋翠的身上。然後她還硬闖進了內院,到處搜查王爺與主子的蹤跡。還將果兒吵醒,若不是果兒哭鬧,只怕又會成了她的消遣……”
蕭玉朵沒好氣的看着沐雲朵,道:“麻煩,進去之後,用最短的時間讓她滾蛋。如果不可行,你還是陪着她離開爲好,畢竟她就是衝了你來,你已經是她的專屬物件了,容不得你自由活動。”
說完,她很不高興地進了另外院落,將主院前廳的舞臺交給沐雲放。
沐雲放俊臉沉得可以擰下水來,舉步進了主院。
劉欣蘭此時正坐在窗前惱怒非常,手裡攥着一朵牡丹,正一瓣一瓣撕扯下來,她的腳下已經散落了一地的花瓣,而窗前蕭玉朵引以爲傲的那幾株牡丹,如今已經成了無頭的屍首--美麗的頭,都被劉欣蘭揪了下去。
沐雲放一看,牡丹都被劉欣蘭摘了頭,渾身的冷氣愈發濃郁,他一聲不吭,上了臺階。
劉欣蘭聽的有腳步聲,擡眸一看,自己朝思夜想的那張美如神祗的臉終於出現了,她喜不自勝的起來,卻有立刻帶了哀怨的眼神看着沐雲放,道,“放,你去哪裡了,讓我好等。”
“誰讓你等了?爲何不在平陽,來這裡做什麼?”沐雲放毫不客氣瞪着她,質問道。
劉欣蘭扭捏着回答道:“人家想你了嘛,你說來看果兒,可是都好幾日了,都不見回去,所以我便過來找你……”
“郡主,我想你是真的忘了,我們還沒有成親,彼此之間應該有男女之防,你整日像探子一樣盯着在下,不覺得累麼?而且我不希望果兒收到半點影響,你雖是公主,也應該起碼的禮儀,進了別人家隨意亂走,沒有一點皇家之女的風範。”沐雲放說到這裡頓了頓,“這樣的人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和厭惡……”
“只要你立刻離開這裡,我也保證會立刻離開的,不會再打擾到誰,”劉欣蘭立刻舉手保證道,看着沐雲放,抿了抿脣,幽幽道,“我就是擔心你和她在一起……”
“我們之間已經和離了,蕭玉朵是個高潔之人,根本不想與我有什麼,我們現在見面不過是有果兒,我不想叫果兒受到影響。雖然我們開始了議親,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打擾玉朵,你已經把她趕出了我們沐家--凡事不要做的太過分……”
最後的話,沐雲放已經帶出了明顯的警告。對於劉欣蘭三番兩次尋畔滋事,他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如不是時常暗自提醒要忍耐,他只怕早一腳將這個女人踹出去了--簡直就是一個蒼蠅,無所不用其極,用自己最最反感的方式來逼着自己離開蕭玉朵。
劉欣蘭很不甘心,她仰面不由問道:“我哪裡比不上她,我如今是公主,身份高貴,哪裡不如她?”
“除了一個高貴的身份,你哪裡比得上她?說來聽聽。”沐雲放冷冷一笑,反口問道。
“……”劉欣蘭支吾了一下,道,“我比她年輕。”
“年輕是無知的同類,何況朵兒現在也一樣年輕。”沐雲放薄脣輕勾,勾出一個冷笑,眼中盡是嘲諷,“除了高貴的這個身份,你沒有任何可以與她相比之處,所以公主還是好好保重這個身份吧。我現在要去江南王府邸住宿,公主請便。”
說完,沐雲放懶得再多說什麼,轉身出來。
他說要去劉青睿那裡,自然要去。他知道劉欣蘭一定會跟着自己一起去,朵兒最起碼會耳朵清靜一些。
果然,劉欣蘭立刻跟出來,道:“我也沒地方休息,我也要去。”
沐雲放沒有停步,與劉欣蘭一前一後出了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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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朵在偏院聽說沐雲放與劉欣蘭一起離開了,不由對着春燕道:“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女人,就像一塊膏藥,誰見誰煩。”
“王爺真可憐,這真是擺不脫了麼?”春燕與夏槐滿是同情地搖搖頭。
“這回你們知道了吧?人怕出名豬怕壯。”蕭玉朵一針見血指出了沐雲放的遭遇性質。
春燕與夏槐聞言,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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