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那一段話之後,慕瞳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門口,童顏就站在一側。
估計沒想到她會忽然打開門,童顏被嚇了一跳。
“慕瞳……那個,我剛纔就是路過這裡。”童顏笑了笑,解釋着。只是她沒有對着鏡子,壓根就不知道此刻她眼底那抹幸災樂禍,還沒有來得及藏好。
其實,看到童顏,慕瞳就大致知道向以秋剛纔爲何會那麼氣勢洶洶的來找她了。肯定又是這童顏在背後搞的鬼!
只是現在,慕瞳壓根就沒有心情和童顏理論這些。
冷冷的掃了童顏一眼,慕瞳嘴角上揚起譏諷的弧度:“童顏,該你的都會是你的。不該你的,你也別想強求!”
撂下這樣的話語之後,慕瞳便揚長而去了。
而童顏倒是沒有將慕瞳剛纔的那一番話放在心上。趁着慕瞳遠去,她悄悄的推開了慕瞳的辦公室門,往裡面瞅着。
喲呵,場面挺精彩的。
精緻的小糕點散落得一地都是,慕瞳的辦公桌上狼狽不說。那一整個保溫壺的冰糖雪梨水都打翻了,連電腦上盡是雪梨塊,溼答答的。
最爲狼狽的,就屬站在辦公室正中間的向以秋了。
估計是被慕瞳打了,臉頰腫了一塊不說,那頭尋常打理的平整的頭髮現在也有好些散落在她的前額上。光是看着,就極爲狼狽。
其實童顏只不過是告訴向以秋,她看到了慕瞳從童老爺子那邊得了一些東。她還琢磨着,要怎麼加一些猛料,才能引起他們母女兩人間的戰火呢!
沒想到這向以秋還真是衝動,二話不說就把人家慕瞳的辦公室砸了。
不過這樣的一幕,倒是童顏最樂意看到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童顏躲在門外看笑話的時候,童老爺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這聲響,直接將童顏的神志拉回。此刻的童顏,臉上剛纔各種竊喜的表情已經小時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擔憂。
“爺爺,您可算來了!”童顏見到童老爺子,就像是見到了救世主般,朝着童老爺子那邊小跑了過去。
她就知道,以童老爺子對慕瞳的關心,怎麼可能讓她在童之謠裡面受欺負了?
估計,慕瞳的這間辦公室的周圍,還埋設了不少童老爺子的眼線。
只要誰敢在童之謠裡面對慕瞳動手,童老爺子勢必會出手對付的。
也正因爲意識到這一點,童顏這幾天對慕瞳的示好也停止了。不過,她是不會放過慕瞳的,只是將所有的手段都放到了挑唆向以秋和慕瞳兩人關係上面。
而此時匆匆趕來的童老爺子,也應徵了童顏的猜測。這童之謠裡面,確實還有童老爺子的眼線,而且就在慕瞳的辦公室周圍。
這不,慕瞳辦公室裡一傳出聲響,童老爺子就趕到了。
看着朝着自己小跑過來的童顏,童老爺子拽着她的手就是這麼一問:“怎麼了?是不是慕瞳……”
他現在就擔心,這個好不容易纔回到他身邊的孩子發生什麼意外。
而童顏聽到童老爺子一開口就是關於慕瞳,貝齒緊咬着薄脣。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今天的首要任務,只是暫時壓住心裡的惱火,說着:“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聽到爭吵的聲響一過來,就看到大伯母在慕瞳的辦公室裡。”
童顏很聰明,直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了向以秋的身上。
而聽到她這一番話的童老爺子,此時也顧不上童顏了。直接將她的手丟開之後,他便大步朝着慕瞳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一一掃了這辦公室的各個角落,都沒有發現慕瞳之後,童老爺子有些急眼了。
“那孩子呢?”此時,童老爺子直視着向以秋。
“爸,你孩子打了我!您就算喜歡那個孩子,是不是也不該這樣護着她?”向以秋本來捱了一巴掌,就覺得委屈。
眼下,童老爺子這個長輩一進門不關心她一下也就算了,還直接找着慕瞳的那個丫頭?這一切,都讓向以秋惱怒。
“你剛纔都對她做了什麼了?”向以秋的話,童老爺子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此時,他的眸子一直盯着地上那散落着的糕點,以及慕瞳座位上那個已經被打翻了的保溫壺……
“是不是你把這些東西弄成這樣的?”童老爺子沒得到向以秋的回答,又追問着。
其實,童老爺子把向以秋給他的桂花糕給慕瞳,自然也有他的用意。他就是想要告訴慕瞳,其實她的母親還記着她……
可沒想到,童老爺子那打好的滿腹草稿都還沒有用上,向以秋卻將這一切都攪亂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此時,你要讓童老爺子用多好的語氣和向以秋說話,也難。
然而,向以秋卻受不了童老爺子這樣的語氣,紅着眼眶對着童老爺子叫囂着:“爸,我纔是童家的人,您怎麼能這麼過分?”
“我當然知道你是童家的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的所作所爲有些過分?以秋啊,你難道都看不出來我這麼做都是爲了誰?”童老爺子視線落於地上摔散了的桂花糕,滿臉的擔憂。那孩子剛纔該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此刻,童老爺子真想直接將慕瞳的身份告訴向以秋,也省得她一次次的傷害那孩子的心。
“以秋,你知不知道那個孩子其實……”其實就是他們的謠謠,他們虧欠了二十年的謠謠。所以,他才拼盡了全力,想要將當初他們童家所虧欠的一切都彌補上。
然而,站在門外的童顏也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
尤其是童老爺子此刻這痛心疾首的樣子,像是要將一切都告訴向以秋。
這怎麼行?
要是向以秋也知道慕瞳的身份的話,那他們一家子豈不是皆大歡喜了?
不!
童顏是絕對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
所以,當童老爺子就要將某些答案脫口而出的時候,童顏忽然衝上前拽着老爺子的胳膊:“爺爺,現在咱們還是先找慕瞳要緊!她剛纔的情緒好像很激動,我擔心……”
童顏很聰明,她知道眼下沒什麼事情能勸動童老爺子,除了慕瞳的事兒……
不出她的預料,在聽到她的這一番話之際,童老爺子的話也說不下去了,抓着童顏的手就問着:“你剛纔看到她朝哪個方向跑了?”
“好像是往溫泉那邊跑去!”童顏說着。
“阿權,趕緊讓溫泉那邊的人看看慕瞳是不是在那邊。要是她在那邊的話,趕緊將她攔着,等我過去!”聽到童顏的話,童老爺子即刻轉身就離開。
一邊走,他還一邊說着。而他身邊的老管家在得到了命令之後,立馬交代那些人去辦事。
這之後,童顏也掃了一眼呆愣着站在辦公室中間的向以秋,便帶着勝利弧度大步離去。
至於向以秋,在所有人離開之後,她滑坐在了那滿是桂花糕的地上。那滿是桂花糕的香氣中,她彷彿聽到了那個年幼的孩子甜甜的對她說:“媽媽,糕糕好吃……”
二十年了……
二十年來她都不敢再碰桂花糕,就是因爲怕想起那個孩子。
這一次爲了討好老爺子,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託人買了這麼多的桂花糕,卻落入了別人的嘴中,你讓向以秋怎麼接受得了?
桂花糕的甜膩香氣中,晶瑩的淚水從向以秋的眼尾處緩緩的滑落……
從辦公室出來之後,慕瞳沿着林間小道一路走到了底,便來到了那一天自己和談傾一同泡過的那個溫泉池子。
池子裡的水很清,上面還有一層飄渺的煙氣。
慢步走到這個池子邊的時候,慕瞳停下了步伐。一顆晶瑩的淚珠兒,從她的眼底滑出,滴進了那溫泉池子裡頭,和那些冒着熱氣的液體混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嘟嘟嘟……”就在她有些心煩意亂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就看到談傾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跳躍着。
眨巴了好幾下大眼,強行把還想要跑出來的淚水都壓回到肚子裡之後,她才接通了電話:“談傾,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我剛纔給你發了短信,見你沒回就給你打了電話了!”電話裡的男音,聽得出的好心情。
談傾的心情能不好嗎?他心心念念着慕瞳的身子,昨晚上不就讓他啃了一次又一次?
但啃完了之後,談傾發現自己腦子裡的念想沒有因爲得手而平復,反倒是一整個早上都念着慕瞳。
所以,他就發了一個短信,看看慕瞳的身子怎麼樣了。順便還想要纏着慕瞳,索要下一次的甜蜜。
可誰知道短信發出來了大半天,慕瞳都沒有迴應。
這讓談傾不由得懷疑,這慕瞳是不是生了他的氣?所以,他迫不及待的給慕瞳打了電話。
只是說着這些的時候,談傾又意識到剛纔慕瞳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勁兒。此時,他也顧不上剛纔自己一開始打着的念想。
“你怎麼了?聲音怎麼怪怪的!”
“我沒事……”只是這簡單的三個字從自己的嘴裡說出的時候,強行壓在眼底的淚水忽然冒了出來。
她的無助,談傾一個聲音都能聽得出來。
可爲什麼她的母親卻看不懂?
別人不是都說母子連心麼?可爲什麼向以秋那麼傷害她,卻沒有感覺到她心裡的悲哀……
“不對。你的聲音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你現在到底在哪裡,我過去找你!”電話那邊的她,明明是那麼濃的鼻音,怎麼可能會沒事?
談傾此時已經將自己手上的文件放下,起了身,朝着辦公室外面走去。
電話那頭的人兒,還固執的喊着:“談傾,我真的沒事!”
“慕瞳,你要自己說地點,還是要我讓人去調查?我要你的下落,只需要幾分鐘!”談傾直接給了她兩種選擇。
而聽到談傾的這一番話,慕瞳猶豫了片刻:“我們上次去的那家溫泉旅社你還記得吧,現在叫做童之謠的那一間。我現在,在這邊。”
“好,你先找個暖和一點的地方等我。我現在馬上就過去……”很快,談傾掛斷了電話,推開了辦公室門走了出去。
而此時,若楓正拿着接下來要召開的股東大會的資料過來,打算在會議開始之前給談傾過目。
談傾忽然這麼推開了辦公室門,讓已經來到門口的若楓險些栽倒。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之後,若楓一擡頭看到談傾大步朝着電梯口的方向走去,趕忙追了上去:“傾爺,這股東大會都要開了,您現在要上哪兒?”
談傾正按着電梯下行的標誌,動作很急。按一下見電梯門沒有直接打開,他又接連按了好幾下。聽到若楓追問,他沒有回答若楓的問題,只說了一句:“慕瞳在哭!”
“可是傾爺,這股東大會要是您不出席的話,我怕那幫老傢伙我搞不定啊!”若楓就知道,能讓傾爺火急火燎的事兒,肯定和他的小媳婦有脫不開的關係。
這要是尋常,若楓當然讓他走了。
可今兒個,還有股東大會啊!
那幫老傢伙,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傾爺在的時候,尚且能和那幫老傢伙扛着。傾爺要是不在,光是想到讓他若楓坐在那一大幫子老頭兒的跟前,若楓就覺得頭皮發麻啊!
然而若楓的喊叫,只得來傾爺重複着這麼一句:“慕瞳在哭!”
隨後,電梯門一打開,談傾直接鑽了進去就按了下行。
眼睜睜的看着傾爺就把這麼一個爛攤子砸到他的腦袋上,若楓都快哭了。
然而眼下,傾爺這麼火急火燎的走了,若楓知道他是怎麼勸都沒有用了。
當下,他只能欲哭無淚的說着:“你哭了的媳婦兒最大……”到最後,若楓還是隻能認命的自己扛起了開股東大會的重任……
坐在那個煙霧嫋嫋的水池旁邊,慕瞳悄悄的揉着剛纔掉了淚,有些發紅的眼角,想等着談傾的到來。
童老爺子在這個時候追了過來。
“孩子,你沒事吧?”來到慕瞳的身邊,他趕緊半蹲下來,想要抓起慕瞳的小手。
只是,他的手還沒有觸及慕瞳之際,被她躲了過去。
“能有什麼事情……”慕瞳理了理自己的衣襬,便站了起來。她的語氣,雲淡風輕。像是一點也不在意今天向以秋和她所發生的事兒。
但童老爺子是知道,若是她真的不在意的話,那她的眼睛就不會那麼紅了。
“孩子,你媽只是……”看着她眼眶泛紅的樣兒,童老爺子心裡也不好受。
他打算勸說,慕瞳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您要還想見到我的話,就不要和她提及我的事情了!不然,我真的會逃到你們都找不到我的地兒去!”
“孩子,別這麼偏激行麼?”童老爺子其實就是打算着等一會兒回去就把向以秋叫到書房裡,好好的數落一頓,然後再告訴她慕瞳的事兒。
其實,他就是希望他們娘倆儘快化解矛盾。這樣慕瞳也能儘快回到童家。
哪知道,慕瞳這孩子竟然用離開來威脅他。
“您要是不信我的決心的話,儘管試試看!”慕瞳的視線落於那溫泉池子上面飄着的那一層白色霧氣上,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上了這霧氣的特性,有些飄渺。
“我信我信……”這孩子所謂的試試看,不就是讓他試着去和向以秋說,看看她會不會躲得全世界都找不到她。
童老爺子哪敢不信?這孩子一躲起來,就是二十年了。
人生,有多少個二十年?
向以秋估計還有一兩個二十年,可他這把老骨頭肯定是沒有了。
要是再度將好不容易找到的孩子再度弄丟的話,那他死了也不能瞑目。
“我不會說,我不會跟以秋說,你別走行不行?”急匆匆的抓住了慕瞳的手兒,童老爺子的聲音裡帶着些許的哀求。
“這就要看您守不守信用了!”慕瞳這次沒有反抗童老爺子的觸碰,只是視線飄渺的呢喃着:“我現在有點累,想要回家休息一下。等會兒還麻煩您幫我請假。”
“你不舒服嗎?我讓阿權送你回去!”童老爺子聽到慕瞳這麼說,伸手探了探這孩子的額頭。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我剛纔和談傾打過招呼了,他現在就過來找我,估計很快就到了!”說到這的時候,慕瞳將手從童老爺子的掌心中抽出。
“小傾過來接你麼?也好!這孩子開車技術挺好的,人也穩重。”以前,童老爺子就挺關注談傾這個孩子的。
都說虎父無犬子!有談逸澤那樣有擔當的父親,他的孩子們能差到什麼地方去?把自己的寶貝孫女交到談傾的手上,其實童老爺子還挺放心的。
只是提及這些的時候,童老爺子又忽然想起了談傾可是一直惦記着他們家的小童謠。
前一段時間,他和阿權聊天說起談傾結婚的事兒的時候還說着要是他們家小童謠沒死的話,談傾這小子估計會是他們童家的孫女婿。
沒想到,談傾到最後還真的成爲他的孫女婿。看來,緣分天註定這話一點都不假。小時候,談傾和童謠是錯開了,卻成就了現在的慕瞳和他的緣分。
但童老爺子就是不確定,談傾現在到底知不知道他當年口口聲聲喊着的小童童,現在就在他的跟前。
想到這些的時候,童老爺子問着:“對了,小傾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他知道這些做什麼?”慕瞳還沒有來得及摸清童老爺子語氣裡的輕嘆是怎麼一回事,她的手機就傳出了聲響。
“談傾估計在停車場了,我先出去了!”摸出手機,看到手機上跳躍的名字之後,慕瞳說着。
“那好,你回去吧。辦公室那邊我現在就找人過去收拾,請假的事情你也不要擔心。好好的休息,別想這些事兒了……”童老爺子在她臨行前,還不忘囑咐着。
“行,我知道了。天冷,您還是趕緊回屋吧!”
“知道了……”童老爺子目送着慕瞳離去,又從這一處眺望到慕瞳上了談傾的車,眼底終於有了些許的欣慰。
還好,上天沒有多虧待他的小謠謠。
兜兜轉轉了一圈之後,上蒼還是將她帶回到了談傾的身邊……
輕聲嘆息中,童老爺子獨自轉身,往來時的方向慢慢走了回去。
慕瞳從童之謠裡出來的時候,談傾就站在停車場的正中間。他一身純黑色的西裝,搭配同款色系的襯衣。氣場的強大,讓你第一眼捕捉到,便過目不忘的那種。
他上前,直接將手上的那件長款呢子大衣披在了慕瞳的肩頭上,又伸手環住她的肩頭,讓她靠在他的懷中。隨後,他默不作聲的帶着慕瞳朝着車子停靠的方向那邊走去。
將慕瞳帶上車之後,他便發動了車子的引擎,一路朝着回家的方向行駛。整個過程,他沒有詢問一點關於今天她所發生的事情。
不過慕瞳知道,他是關心她的。不然他也不會千里迢迢,趕到這邊接她。而他此時的沉默,對她來說是最好的,也是最需要的。
談傾的車上,暖氣開得很足。暖暖的,讓慕瞳有些昏昏欲睡。她趴在窗戶邊上,半夢半醒之間看着不斷往後飛逝的景物。
而身邊的男人,就這樣默默的帶着她在各個漂亮的街頭兜圈。
在將各個街口都兜了一圈之後,慕瞳說了:“咱們回家去吧!”
正單手開車,一邊打算把放在後面的毛毯拽到前邊給慕瞳蓋着的談傾動作一滯,視線落於慕瞳的側顏之後,他便回答:“好!”
得到他的迴應的慕瞳,忽然抓住了談傾空着的那隻手,放到了自己的臉頰上。老實說,談傾的大掌微涼,卻讓慕瞳忍不住又將臉頰貼近了一些。
慕瞳的動作,讓談傾有些詫異。“是不是冷了?”她剛纔出來的時候,沒有穿着大衣。被他帶進懷中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上帶着的寒意。
他擔心,她的身體不是很好,這樣凍着會感冒。
可將臉頰埋在他的大掌中的女孩,卻忽然擡頭對他露出一笑:“不是。就是覺得你真好……”好到就算
語畢,淚落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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