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談傾實在是太高了。
即便她踮起了小腳,脣兒還只能觸及到他的下巴。
就在慕瞳惱着,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的時候,談傾忽然低下了頭,將薄脣往下壓了幾分。
這一幕,讓原本懊惱着的小人兒脣角上忽然有了笑意。
她一笑,主動的將自己的脣兒湊了上去。
其實,她只是單純的想要親一下談傾,發泄一下這幾天不見自己對他的想念。
一個親吻,如同蜻蜓點水那般淺嘗即止之後,她便打算退開。沒料到,談傾的大掌忽然包在了她的後腦勺上,從她的手上接過了主動權,加深了這個吻……
談傾的吻,有些急,有些兇。
等他的薄脣離開的時候,慕瞳的脣兒都被他啃咬得有些發紅了。
也因爲他這幅猴急的樣兒,讓他們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
慕瞳擡頭與之對視的時候,空氣中好像都蔓延着小小的火苗……
“討厭。我肚子還餓呢……”眼看着這情形往不對勁的地方發展,尤其是談傾落於自己腰際上的大掌熱度飆升得驚人,慕瞳趕緊哼了哼。
果然,有了她這句話,談傾那隻隔着衣料都快要灼傷她的大掌總算是離開了她的腰身了。
“餓了纔好,先趁着你餓了把你給弄了!等會兒,你就沒有力氣把我弄去送別人了!”
談傾嘴上還是那麼的惡劣,但他已經主動牽着慕瞳的手兒,朝着廚房那邊走去。
雖然談傾還是考慮到她現在的情況,但慕瞳聽他剛纔那些話的語氣就直到,這個男人肯定還在生氣。
“好了,你別生氣了。我一會兒給你做魷魚粥吃,好不好?”她用哄着孩子一般的語氣和他說話,這一點讓談傾有些不爽。
但讓他倍感不悅的是,自己竟然真的就被她這麼幾句話打發了。
一進廚房,慕瞳就將剛纔自己買回來的新鮮魷魚放進了水槽裡清洗,然後在竈臺前小蜜蜂似的忙活開了。
至於剛纔在生鮮市場和向以秋有過的麼不快,早就被談傾的到來沖淡了。
“談傾,這些夠不夠你吃的?要是不夠的話,我現在再去超市買一些肉類?”慕瞳一邊收拾着魷魚,一邊還不忘擡起頭來此刻就安靜站在自己身後的談傾。
他離開了幾天,好像明顯瘦了許多。你看那下巴,現在也尖細了不少。
光是看着,慕瞳就有些心疼。
她就知道,他的嘴巴那麼挑,出門在外肯定吃不好。
“不用了。吃太多,養太胖,沒準就要被你賣了!”談傾一手放在居家服的褲兜裡,一手優雅的攪拌着慕瞳放進去鍋裡爆香的東西。
這話,又一次讓慕瞳吃了癟。
這男人,真記仇了。
“談傾,其實我經歷過一些事情。所以,現在什麼東西在我眼裡,沒有保住小命更重要了!”
從地獄走了一圈回來,她就更加愛惜自己這條小命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正拿着刀子處理着魷魚裡沒有剃乾淨的牙齒。
其實,要是她一個人吃的話,沒有這麼麻煩。
可談傾不一樣。
談傾雖然愛吃這一類柔軟的東西,但要是裡面的牙齒沒有剃乾淨的話,他是不吃的。
謹記着談傾喜好的慕瞳,只想着在他歸來的時候做上一頓他喜歡的菜餚。
只是當她正處理着魷魚之時,忽然在提及以前的事兒之時有些失神。
以至於刀鋒朝着自己的手指自己,她都沒有察覺到。
頃刻間,鮮紅從她的指尖濺出。
“嘶……”
她看向自己的手指之時,才發現那一塊已經切出了好大的一個口子。
談傾也在聽到她的這聲之時,立馬關火轉身。
她的手正滲出血,而她則盯着冒血的手指不知道在發着什麼呆。
談傾轉身,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他來不及多想,直接抓着慕瞳的手指往水龍頭前一放,用水沖洗着。
隨後,他又把沖洗過的手指,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看着談傾忙活着,慕瞳還處於呆滯狀態。
那些過往的經歷,她對談傾有些難以啓齒。
而此時的談傾顯然沒有時間和她計較這麼多,直接給她吸了好一陣子血之後,又抓着她的手兒,帶着她去了大廳,取出了藥箱給她上藥。
很快,慕瞳的手上就被消過毒,包上了紗布。
她還想去廚房,卻被談傾制止了。
“還想去哪兒?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談傾說着,自己已經邁開優雅的步伐,朝着廚房那邊走去。
這頓飯,最後還是談傾做的。
味道,其實還行。
新鮮的食材下,就算做飯的人再怎麼胡來,味道還是可以的。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喝着粥,大半天誰都沒有出聲。
許久之後,有些承受不了這樣詭異的安靜的慕瞳,忽然出聲道:“談傾,對不起……”
慕瞳道歉的時候,談傾已經喝完了第二碗粥。
這幾天,因爲趕着工作想要今早回來見她,他連吃飯都顧不上。
這會兒回到家,見到她,他心裡的巨石總算是落下,也總算能安安心心的吃上一頓飯。
接到慕瞳沒頭沒腦的道歉之時,他的眉峰挑起。像是在詢問着她,爲何道歉。
“我不該說那些話的,本來你出差了好幾天,肯定很累的。你到家我應該給你準備上一頓熱騰騰的飯菜,沒想到還要麻煩你做飯給我吃……”
接到談傾疑惑的眼神,慕瞳老實巴交的說着。
她的視線,一直都落在自己那小半碗粥上。
這粥不難吃,但歉意讓她沒了胃口。
一碗粥,她拿着勺子戳了許久,卻沒有怎麼減少。
“你要真的覺得愧對我的話,過會兒好好讓我抱着睡覺就行了!”
談傾在聽到她的這話之時,忽然薄脣一勾。
不知道是光線的緣故還是有別的原因,此時談傾脣角上的那抹笑容,總讓人覺得有幾分邪肆。
尤其是他話語裡的含義,讓慕瞳的小臉兒不自覺發燙。
這個不要臉的,怎麼在餐桌上都喜歡討論這些?
可當慕瞳因爲這話而顯得有些無措的時候,談傾卻又低着頭,繼續優雅的喝着第三碗粥。
那表現就像是剛纔在餐桌上調戲了她的那人,壓根就不是他談傾一般。
在談傾的催促下,慕瞳總算是把自己跟前那小半碗粥吃了進去。
這之後,她又被談傾催促着進了浴室洗澡。
將自己的身子從上到下搓得乾乾淨淨之後,慕瞳對着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羞澀。
談傾離開一個多星期,他們也就一個多星期沒有親熱過了。
而談傾剛纔在餐桌上的那一番話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着今晚他想要……
想到那些羞人的事兒,慕瞳用貝齒啃咬着自己的脣兒,在心裡叫囂着盡亂想!
可一想到談傾……
好吧,今晚要是他想要的話,她是不會拒絕他的。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慕瞳擦乾淨了自己的身子之後,隨手套上了浴袍就離開了浴室。
此時,談傾也已經處理完了碗筷,順便又梳洗了一遍,正靠在牀頭上閉目養神。
看着他那修長的身影,慕瞳感覺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可她,還是控制不住那個男人對自己的吸引,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了過去。
“談傾,你睡着了嗎?”
她輕聲叫着他的名字,聲音更像是小貓咪叫喚。
但不知道是不是聲音太小了,談傾沒有聽到,他一直都沒有回覆。
“談傾?”慕瞳來到了他的跟前,又喊了一聲。
見他沒有反應,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小小的失落。
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乖乖的抓起了一邊的被子,打算給談傾蓋上。
然而就在她抓着被子的手兒即將觸及到談傾的胸膛之際,她的手腕落入了他的大掌中,被他往牀上一帶……
一陣天翻地覆之後,慕瞳就直接躺在了牀上。
而剛纔那個看似已經睡着的男人,現在直接蹭到了她的身上……
那一刻,慕瞳有些發僵。
她到底還是有些不習慣,身子這般被人探索。
不過爲了談傾,她只能咬着牙忍着。
可就在她以爲談傾會真的把她拆骨入腹之際,原本還在探索着的那個男人卻突然停下了所有的舉動。只有那顆毛茸茸的腦袋,還壓在慕瞳的胸口上。
“談傾?”慕瞳還以爲他是怎麼了,推了他一把。
可誰知道,胸口上直接傳出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睡着了?
慕瞳有些難以置信的又推了他一把。
而那個男人被她推了之後,有些羞惱。
但他壓根就沒有鬆開慕瞳,反倒是往她的懷中又鑽了鑽。
隨後,他又安靜了下來。
好吧,這一次慕瞳也相信談傾是真的睡着了。
若不然,以現在他和她的身子這般的貼近,這男人會放過她纔怪。
談傾是睡着了,她今晚是不用面對那些有些羞人的事情了。
他所說的今晚要抱着她睡,原來真的就是這麼一個意思。害得她還以爲……
然而,現在的問題也不容小窺。
她的身子現在還被談傾當成枕頭,他的呼吸正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的撩撥着她的脆弱的神經。
慕瞳真感覺,自己有些意亂情迷了……
可看着懷中這男人睡得那麼熟,她只能強壓下推開他的念想。
看樣子,最近他真的是累垮了。
不然,他怎麼可能會這般親近她,卻又睡得跟一個孩子似的純潔?
許是他的睡意感染到了慕瞳。
原本被談傾弄得渾身發燙的慕瞳,最後也進入了香甜的夢境中。
夢裡,有一個小男孩捧着一堆鮮花,朝着她一步步走來……
“你說,老爺子把慕瞳的DNA鑑定報告,和遺囑放在一起?”在他們兩人進入美夢中的時候,某家高檔茶座的包廂內傳出了這樣的對話。
此時,童伯舟就坐在童顏的對面,手上握着的那個杯子已經被他掐成了碎片。
那些碎片扎進了他的掌心裡,鮮血不斷從他的掌心中滲出。
只是這點痛楚,童伯舟好像沒有察覺到似的,還是固執的掐着那一堆碎片。
因爲此時只有這麼痛意,才能暫時讓他保持理智,不至於傷人。
“是的,我找的人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拿到了這個情報。”
對座上,童顏的容貌還是看起來那般的清純,毫無心機。
可橘色光線照耀之下,她的瞳仁裡卻有着和這容貌極爲不稱的陰毒。
若不是調查出這一點,怕是她和父親到現在都還被童老爺子矇在鼓裡。
原以爲童老爺子這段時間雖然找到了童謠,卻按兵不動,應該會有其他的打算。
沒想到當他們真的調查出他的打算之時,答案竟然對他們這般的殘酷。
“爸,我沒想到爺爺對我們竟然還是這般的殘酷。我們陪伴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到最後,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自私!”
昏暗的光線中,童顏的淚水緩緩落下。
這一滴淚,到底有幾分真實無奈。
他們一家能爬到現在這個位置,這或多或少和童謠離開之後他們費盡心思的伺候着老爺子有關。
可他們到底沒想到,童老爺子竟然對他們的這些付出視而不見,反倒是這些年都缺席的童謠,還被他念念不忘。
就連這童家的財產,童老爺子也只記得她一個人……
當然,童顏的這點眼淚,也有一些是想要勾起童伯舟對童老爺子的怨念。
這樣一來,她想要辦的事情,父親自然會替她辦好了。
當童顏開始哭泣的時候,童伯舟在一側的桌子上取了直接,塞給她:“哭什麼哭?老爺子現在還沒有死,我們還有機會!”
“可是按照爺爺這脾氣我們還能怎麼辦?他從始至終偏袒的只有童謠一個人!”
童顏一邊擦拭着自己臉上的淚水,被紙巾掩蓋的黑瞳裡,卻不曾有一點悲傷。
“能怎麼辦?既然我們能綁架她兩次,就能再綁架她第三次!”
童伯舟的這話,讓原本低着頭的童顏忽然擡起頭來。
“爸爸的意思是……”
只見,對座那邊的童伯舟,一張年過五旬卻還是意氣煥發的國字臉,在這桌子上的燭光跳動下顯得有些陰森。
尤其是此時他嘴角上勾勒着的那抹笑意,詭異而冷。
在這笑容之下,童伯舟道:“我相信老爺子絕對不能把家產留給一個死人!”
這話,讓童顏明顯一愣。
繼而她用紙巾掩蓋住了自己的紅脣,像是對童伯舟的這個決定有多麼的震驚似的。
然而誰也不知道,被紙巾掩蓋着的脣兒上,此刻正勾勒着勝利的妖嬈弧度。
沒錯,童伯舟現在這個決議,正是她想要的。
只是某些事情,她並不好直接當面說出來。
畢竟,她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她,不懂得掩飾住自己的壞。
現在的她,懂得掩飾一些情緒,更懂得在這種時候明哲保身。
倘若事情順利,她毫無疑問的會成爲童家那個再也無法取代的人。
但若是事情失敗的話,她到時候不是可以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卸到童伯舟的身上?
“放心,相信爸爸!這次,我會讓那個路障,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
童伯舟壓根就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維護的女兒,此刻也將他算計在其中……
這之後,他們父女兩人便開始研究起怎麼對付慕瞳。
但眼下,慕瞳在談傾的身邊,兩人的關係還不錯,而談傾對她還照顧有加。
在這個時候對慕瞳下手,顯然是不明智的。
所以,他們將首要目標定在破壞慕瞳和談傾的關係上……
慕瞳再度醒來的時候,談傾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她翻身想要坐起來,卻在被褥滑落下來的一瞬間,羞惱得又躺回到了牀上去。
還能因爲什麼?
這被褥滑落下來,她那身子到處都是青紫,沒有一處地方能看的。
而這些,自然是某個一大清早睡得神清氣爽,就開始在她的身上找樂子的男人留下的。
說是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他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多看一眼,所以想要跟慕瞳討要獎賞。
說起這獎賞,還不就是在她的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到最後,慕瞳實在扛不過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他自己一個人還瞎折騰了多久。
看她身上這斑駁的痕跡,估計次數不少就對了。
可在被褥裡躲了一會兒之後,她的肚子就開始吵鬧起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更何況,她今天早上沒有吃飯,還被拉着做了那麼多的活動呢?
起身之後將自己收拾了一頓,慕瞳又看了一眼這牀上凌亂的被褥。
上面,還有些剛纔不小心粘到的東西……
還是過會兒拿去清洗一下吧!
反正今天是週末,她閒着也是閒着。談傾又因爲剛出差回來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必須去公司一趟。
不然這麼一套被褥,今晚上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入睡。
下定了決心,慕瞳來了精神,將垂及後背的長髮綁成了一個馬尾之後,便動手收拾牀褥。
但這東西還只收拾了一半,門鈴響了。
慕瞳將拆下來的被套放進洗衣籃裡之後,便步履匆匆去開門。
可一看到門口站的那個人,慕瞳眉心一皺!
童顏?
她怎麼來了?
“怎麼?見到我就那麼不開心?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堂妹。”
童顏站在門口,嘴角含笑,一臉誠摯。
“有事說事,無事就走!”
對上那張純真無邪的臉,慕瞳只覺得有些刺眼。
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天挺冷的,進去說吧!”她還在笑,對慕瞳的態度也好像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話一說,童顏忽然撞開了慕瞳,走進了屋裡。
而慕瞳沒料到童顏竟然敢直接闖進來,一時間如同炸毛的貓兒。
“你給我滾出去!”
如今,童顏就像是她小時候的噩夢。
她一點都不想讓和那時候有關的事情帶進這個房子。
這是她和談傾的家!
在她看來已經成爲了她唯一的淨土。
現在童顏無端闖入,像是讓這個家無端的沾染上了童家人的氣息那般。
她急匆匆的來到了童顏的跟前,抓着童顏的手腕就想要將她拉走。
長年累月一個人搬運貨物的慕瞳,那一身的力氣自然不是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能比得過的。
很快,童顏就被慕瞳拽出了好長的一段距離。
只是就在她即將被慕瞳拽出這個房間的時候,她忽然笑了。
這笑,讓慕瞳拽着她的動作忽然一滯,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她。
“笑什麼笑!”
說着,她還順勢將童顏往門口一推。
童顏沒料到慕瞳忽然會推了她一把,沒有防備之下差一點摔成了狗啃泥!
不過幸好,她最後直接撞在了大門的門板上。
這讓她沒有徹底的摔下去的同時,卻也撞得她的胸口發疼。
這痛意,讓她的怒火蹭蹭往上漲。
但她清楚,這個時候她發火的話,就要壞事了。
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童顏捂着自己發疼的胸口站了起來。
同意,讓她額頭上的青筋都露出了。
可對着慕瞳的她,還是笑得一臉的天真爛漫。
“那個……我知道談傾要送給誰!”
說這話的時候,童顏指着不遠處的東西。
慕瞳眸底有些不悅,卻還是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在玄關不遠處的置物架上,一隻兔子造型的陶瓷擺件,就安靜的放在上面。
慕瞳記得,這隻兔子從她搬進來的時候,就擺在那個角落了。
兔子通體雪白,啃着胡蘿蔔的時候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大牙。
其實,在這家裡兔子造型的東西隨手可見。
不只是這些擺件,連他們所用的毛巾或是浴巾,乃至漱口杯上的圖案,都是清一色的兔子。
還有他們牆上的畫,也都是兔子的。
談傾對兔子的喜愛,近乎瘋狂。
只是這應該算是個人愛好,所以慕瞳也從來不加以阻攔。
然而,童顏此刻所說的話,卻讓她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送給誰?”她挑眉問着童顏。
聽到慕瞳的問話,童顏愣是笑了:“送給他喜歡的女孩呀!難道你不知道麼?一直以來,談傾的心裡頭都有一個人!”
------題外話------
噠噠,再讓童顏蹦達幾次,就該解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