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的走在大雨中,街上空無一人,都被剛纔的場景嚇壞了,小鯉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笑聲,笑得那麼哀怨,那麼的可憐,雨水從臉上滑下,走到了禹洛王府的高牆外,小鯉直接從牆壁上走了進去,徑直的走向了竹林苑的的那片竹林中,竹林苑中還是那麼的熟悉,只是沒有了籬落哥哥的專屬的冰冷氣息,慢慢的靠近了那副水晶棺材,裡面靜靜地躺着景灝的肉體,小鯉走到了水晶棺材錢,攤開了手掌心,那個白色的小瓶子躺在她的手心裡,小鯉似乎又想起了景灝的那句讓人心痛的話:“至少,她以爲那個男人就是我。”
小鯉摘掉了瓶塞,一縷白煙迫不及待的俯身於那具軀體裡面,逐漸的,躺在水晶棺材裡的景灝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第一眼看到了小鯉,坐起了身子,走出了這副水晶棺材,不敢相信他真的還陽了。
“謝謝你。”景灝對小鯉說,小鯉身心疲憊的轉過身去:“不用謝我,記住,下月初五酉時一刻,你的陽壽即盡,好好把握你剩下來的時間吧。”說完,小鯉化作了一股青煙,消失不見。
“下月初五酉時一刻……”剩下景灝一個人站在原地默默地念着這個死亡日期,真的只剩下了十幾天的時間了嗎。如果真的只剩下十幾天的時間了,景灝衝着竹林外瘋狂的跑了過去,在王府中徑直的朝着寒香宮跑去,半途中,不料碰上了許若兮,許若兮在看到景灝的那一刻,欣喜若狂,大聲的喊道:“景灝哥哥!”
景灝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是許若兮,這個他小時候在易國許諾過會娶她爲王妃的小丫頭,難道那個龍太子真的把若兮給娶進王府了嗎,這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吧。
“若兮。”
景灝的這一聲‘若兮’讓許若兮的心頭一震,這是嫁入王府之後,第一次聽到她的景灝哥哥這麼叫她,許若兮不禁的流下了眼淚,跑過來撲向了景灝的懷中,景灝面對這個小女孩的投懷送抱,並不反感,還是小時候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只是他剛還陽,還不知道許若兮的惡行,以爲這還是當初的那個小女孩。微笑着,抱住了許若兮,感覺到了景灝抱着自己的身子,許若兮多多少少都有些受寵若驚,景灝哥哥變了?
許若兮擡起了滿臉淚痕的小腦袋看着他高傲的小巴,哽咽着嗓子問道:“景灝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什麼不通知我們?”
景灝愣了一下,輕笑着:“是啊,剛回來,夜深了,不想打擾你們罷了,怎麼,生氣了嗎?”
許若兮真的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先前的那個見自己厭煩到極點的景灝哥哥,居然可以這麼溫柔的對自己說?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許若兮不禁問出了口:“景灝哥哥,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如果這是夢,多希望永遠都可以不要醒過來。
景灝並不知道許若兮的話是什麼一起,疑惑的問:“什麼?”
“呃,沒什麼,沒
什麼,這麼晚纔回來,一路上一定很累了吧,我讓下人去燒熱水給你沐浴吧?”許若兮乖巧的說着,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典範,她這個樣子只是讓景灝的心中多了幾分愧疚,景灝推開了許若兮的身子,看向了寒香宮的方向:“不用了,也已經很深了,你還是去休息吧,聶勒會給我安排一切。”說話間,眼神已迫不及待的朝着寒香宮的方向瞟了了過去,許若兮也看出了景灝的心思,心中那股嫉妒的怒火又被點燃:“景灝哥哥,你是想要去看紫嬈姐姐嗎?”
景灝沒有說話,邁開了腳步準備前去,卻被後面許若兮的聲音震住:“紫嬈姐姐,不在寒香宮裡頭。”
“她去哪兒了?”他並沒有回頭,脫口而出的問道,許若兮的心感覺到更涼了,即使他對自再溫柔,也無法改變喜歡木紫嬈的心理,看來自己那麼對待木紫嬈是一點錯都沒有了?只要沒有了木紫嬈,他纔可以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迴歸到了自己的身邊。
“不知道啊,也許是出去玩了吧,紫嬈姐姐總是那麼不守規矩,她不喜歡王府裡苦悶的生活。”許若兮看着景灝那朝着寒香宮而站的身影,恨得牙都癢癢,但又能有什麼辦法。
景灝知道,木紫嬈不喜歡籠子裡的生活,她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若不是賞楓給不了她的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又怎麼會嫁給自己,但是現在許若兮出現在了王府裡,她會不會不高興?那個龍太子又是怎麼處理一切的,他想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想要知道。
“你先去睡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他注視着沒有燭光的寒香宮,漆黑得冷清,許若兮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作罷離開。
整日被許若兮欺負的凌辱的玉兒,抱着一大堆的衣服準備去浣衣院去洗,許若兮交代過,如果洗不完,那就永遠都不許睡覺,不然就挖出她的眼珠子,玉兒害怕,她真的相信許若兮做的出來,許若兮是一個極其可怕的女人,可怕到無法想象。
經過這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裡凝望着寒香宮的方向,玉兒不太敢確定,只得再近一步去看,看清了之後,玉兒激動地流下了兩行眼淚,懷中所抱着的衣服全部掉落在了地面上,是王爺!是六王爺!這下小姐有救了!玉兒不顧腳下的衣服,跑了過去。
景灝聽到什麼衣衫落地的聲音,側眸望了過去,是一個看起來臉色蒼白的丫鬟,似乎並沒有什麼印象,玉兒哭着跑到了景灝的面前,抓着他的衣袖不停地比劃着,啊啊啊的叫着,可是景灝根本一個字也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你說什麼?”
玉兒哭得更厲害了,一會兒指指寒香宮,一會兒又比劃了一下小鬼萌,一會兒又指了指許若兮寢宮的方向,不停的啊啊啊的叫着,但是不管玉兒怎麼賣力的比劃着,景灝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玉兒急得都跪倒在了地面上,景灝目光雜亂的看
着玉兒,始終聽不懂也看不懂玉兒的一切舉動,玉兒看着景灝不解的目光,大聲的哭了起來,哭得那樣撕心裂肺,那樣的歇斯底里,讓人不忍去聽。
一旁黑暗的處,一雙凌厲的雙眼盯着玉兒的身影,散發出了狠辣的光芒,用力的拽掉了面前的花枝,咬牙切齒的說:“哼,找死!!!”然後轉身憤憤的離去,看着那背影,被渾濁的月光照明着,那華麗的服侍,傲慢的背影,除了那個較早那個蠻橫的十四公主,還會有誰?玉兒明天究竟又會遇到怎樣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測。
玉兒知道王爺是聽不懂她在說些,萬念俱灰的站起了傷痕累累的身子,走到了一邊一件一件的撿起了那掉落在地面上的衣服,這個動作非常的憂傷,看也看不懂的憂傷,最後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目光懵懂的景灝,然後靜靜地離開了,臉上的淚珠還在掛着,只是可惜,不知道小姐現在怎麼樣了,是死是活?那個許若兮究竟把小姐和鬼萌弄到哪裡去了,會不會已經把他們給是殺死了,王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懂得許若兮的那副清純的臉頰下的醜陋的嘴臉!
玉兒抱着那一大堆的衣服,臉上流淌着怎麼也流不完的眼淚,一步一步的走着,像置身於地獄一般,麻木不仁的走着每一步。
“咚”地一聲,玉兒只覺得後腦勺被棍子打了一棒,然後便天旋地轉,什麼都不知道了,倒在了地面上,而身後出現的正是許若兮,許若兮將棍子交給了身旁的墜兒,墜兒拿着棍子看着玉兒悽慘的樣子,玉兒怎麼這麼倒黴,總是被許若兮欺負,一旁的喜兒也不忍去看,不知道許若兮到底又想要幹什麼呢。
許若兮露出了陰險的笑容,看着地面上的玉兒,聲音冰冷的說:“你說說你,我都把你舌頭割掉了,難道你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嗎?怎麼就是學不乖呢!難道不知道我把你舌頭割掉就是不想要讓你說話嗎?可你偏偏還要去跑到景灝哥哥的面前比劃什麼,你不就是想死嗎,本王妃成全你。”說完,站起了身子,對着身後的喜兒和墜兒說:“你們兩個,把這個賤奴才給我扔到河裡去!”
“啊?”喜兒和墜兒異口同聲的叫出了口,心裡都在想着,這個十四公主怎麼會這麼狠,要把玉兒扔到河裡去嗎,玉兒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啊什麼啊?再多一句嘴,把你們倆也扔河裡去,快去!不要讓任何人發現!”許若兮兇暴的下達命令,喜兒和墜兒不得不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玉兒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了意識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手腳都被捆綁着,而自己又發不發任何的聲音,被裝在一個麻袋裡面,不知道要把自己運到哪裡去了。
沒過一會兒,玉兒被放在了地面上,玉兒隔着麻袋摸到了地面上凹凸不平的石頭,這是哪裡?怎麼還有潺潺流水的聲音,難道是河邊?
“你們先走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兩個處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