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哼,這麼晚,我上哪給你籌集一千萬的現金?”女人滿不在乎的語氣,讓溪緋懷疑那綁架的是不是他兒子啊,這個該死的綁匪用了變聲器,不過很快確定了他的方位,溪緋驚喜的拍了一下李警官,結果電話裡傳來了綁匪幸災樂禍的聲音:“哈,怎麼,小美女查到我的方位了,很高興?不用查,擡頭四十五度,看到我了嗎?”
所有人都順着綁匪所說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那高樓大約第十層左右,落地窗前站着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拿着望遠鏡看着他們,還悠悠的招着手,李警官氣憤的捶了一下車座:“該死的,成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了。”
“他在哪裡?”女人還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樣子問,電話裡的綁匪嘲諷的笑了:“你還真是聰明啊,顧太太,不過你把一千萬交到我手上,不就知道他在哪裡了嗎,現在還有四十五分鐘,你可抓緊時間哦。”說完,大家就聽到了一聲槍響,將手機打得粉碎,溪緋也確定這次的綁匪有多專業了,他們肯定是預謀了很久了。
“查查,他們到底分佈在這座城市多少個地點了?只能撒網式抓捕了。”李警官對着溪緋說,溪緋只是低着頭一個勁的不停的敲着鍵盤,屏幕上顯示了十幾處紅點,也就是說這些位置都有可能。
“滴滴——睇睇——”
女人的手機再次的響了起來,李警官警惕的看了一眼溪緋,溪緋在盯着電腦屏幕敲了幾下鍵盤結果顯示出東區!又成了另外一個地方,溪緋都有些懊惱了,這個電話再次掛斷,女人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幫綁匪是故意想要套亂警方的思緒。
“顧太太,一千萬還沒有準備好嗎,顧少爺這從小養尊處優的,哪裡受得了這裡的環境啊,他要是出點什麼事兒,你可怎麼跟顧老爺交代呢?”溪緋和李警官本以爲這又是一個來故意騷擾的綁匪的一員,
但溪緋忽然間好像聽到了什麼,溪緋將耳機緊緊的貼在耳邊,仔仔細細的聽,回聲?似乎綁匪用腳踢了一下一種類似於機械的東西,發出了齒輪和齒輪摩擦的聲音,接着綁匪在地面上走動的聲音,好像踩在水泥地板上?
“你最好不要傷害他,我想你比誰都清楚,你要是敢碰他一根毫毛,你就一分錢也不會拿到!”女人終於有些氣急的衝着電話大聲說道,可那邊卻是大笑着,就是不肯再回一句話,在不停的調侃着。
溪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瞳孔放着亮光,李警官不解的看着溪緋,溪緋在李警官的手上輕輕的寫了兩個字,‘郊區’。李警官眯起了雙眼,不自覺的用口型說出來了另外兩個字‘工廠’?溪緋神秘笑了一下,無聲的用口型說:“沒錯!”然後衝進了車內,那個女人也將電話掛斷了,李警官坐在駕駛位子上對現場的所有人說:“快!郊區的那個廢舊工廠,出發!”然後駕着車揚長而去,所有人看着那警車,恍然大悟似的也上了警車跟了上去。
——郊區,廢舊的工廠。
沾滿了灰塵的牆壁上方,是一個大大的排風扇,在不停的轉動着,將這黑暗的工廠裡面搞得陰風陣陣,而從排風扇內投射進來的亮光不停的閃爍着,正重要一套豪華的純白色歐式風格的真皮沙發,面前簡約風格的茶几上擺着一隻高腳杯,和一瓶威士忌!
而沙發上懶洋洋的坐着一個男人,一身黑色的時尚着裝,修長的手指間握着一隻高腳杯輕輕搖晃,酒杯裡那暗黃色的液體彷彿致命的毒藥迷惑着四周的流竄的空氣,最耀眼的則是那握着高腳杯的食指上面那顆如同鴿子蛋一般大的黑寶石戒指,有一種詭異的氣質纏繞他的全身。鏡頭再往上拉去,一張精緻到只能雕刻家精雕細琢的臉完美的呈現在這黑暗中,排風扇時不時的鑽進來的亮光照着他的側面輪廓,他的嘴角掛着放
|蕩不羈的笑容,而只可惜這張臉上被一副黑色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那雙眼睛令人引起了無邊無際的遐想。還有那銀白色的髮絲盡顯一股妖冶氣息,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看起來和這骯髒的廢舊工廠是那麼的格格不入。而這套沙發的左右兩旁,各有一名拿着槍的黑衣人對着他,可能隨時都會開槍。
他將高腳杯內的液體放在鼻翼下方聞了一下,接着毫不留情的扔到了地面上,發出了破碎的聲音,然後以嫌惡的語氣說出:“就這種垃圾,也配讓我看到?”說完,他更是囂張的一腳踢開了面前的簡約風格的茶几,一陣酒瓶摔碎的聲音,玻璃碎片在地面上蹦開了好遠,那暗黃色的液體就像一條小溪一樣,慢慢的流到了一個男人的腳下。
“你這小子,你還真以爲你現在在你的城堡裡?拽什麼拽?你現在可是被我們綁架,知不知道我們一槍斃了你?”一個男的看不下去他的行爲了,破口大罵道,而那個男人卻拉住這個性格暴躁的手下:“哎,你怎麼能對我們二少這麼無理呢,我們二少爺從小到大什麼世面沒見過,你拿這種水貨給我們二少爺品嚐,不是在侮辱他嗎?!”
“大哥,我——”那個男的想要說什麼,去被這個男的制止:“嗯?還不快滾?你要是把我們二少爺怎麼着了,誰給我們那一千萬?惹誰也不能把我們的財神爺給惹到了,還不快滾!”
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臉上掛着虛僞的笑容,其實心底裡早想要一槍崩了他了:“二少爺,是我們照顧不周,不過他們什麼時候把錢送來,我們立馬放您走,我們要的不是您的命,而是那對與您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的幾分錢而已,您說呢,二少爺?”
他一言不發,誰也看不到墨鏡後面他的那雙眼睛中是怎樣的神情,靠在那沙發裡,手臂撐在那扶手上,靜靜地目視前方,不知爲何,他會如此鎮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