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嬈聽着麗雅的話,心情跌到了谷底,聲音落寞:“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他們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了,是籬落的選擇,我沒有辦法左右他。”說完木紫嬈準備離開,麗雅一把拉住了木紫嬈的胳膊:“你真的就甘心嗎?籬落先喜歡的可是你,你知道嗎,你算是籬落在整個人生的意義上喜歡的第一個女人,他以前從不近女色,而他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你覺得這真的只是巧合嗎,你好好想想,如果沒有云溪緋的攪合,說不定,現在那夕陽下浪漫相擁的就是你和籬落了,你真的甘心嗎,每天晚上你睡得着覺嗎?”
“你不要說了,那我又能怎麼辦,難道要我去把他們的感情破壞了不成?”木紫嬈隨口這麼一說,想要離開顧家了,不想在這裡呆不下去了,但是麗雅一句話那理所當然的語氣又讓她愣住了,麗雅陰險的笑着:“那有什麼不能,再說了,你這怎麼能叫破壞他們的感情呢,你這明明就是找回屬於你自己的幸福,而且,你覺得云溪緋用那些耍手段得來的愛情會長久嗎,籬落真的會愛她很久嗎,難道你就不覺得籬落很可憐嗎,被那個陰險狡詐的女人玩弄,說不定,以後整個顧氏集團都會敗在那個女人的手裡,你知道的,籬落就是顧氏的太子爺!”
麗雅這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像處處都是溪緋的錯,而木紫嬈纔是真正的受傷者,這激將法將木紫嬈的潛藏在內心深處的那種痛苦也一併挖了出來,明明以前對她很好,可是現在變得如此冷淡,就是因爲那個云溪緋嗎,那個云溪緋真的像麗雅說的那般歹毒嗎,如果是那樣,那籬落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豈不是很可悲?
看着木紫嬈有所動容,又用柔情法,拍着木紫嬈的肩膀,勸解着:“你好好想想吧,你忍心把曾經那麼喜歡你的籬落讓給那麼一個內心惡毒的女人,她可以連命都不要,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她還可能連籬落的命都不要
,你沒感覺籬落最近總是一副疲憊的樣子想要睡覺嗎,你不覺得就是那個云溪緋導致的嗎。”
木紫嬈心如一團亂麻,被麗雅說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她不想當那種被人人喊罵的第三者,可是她放不下籬落,怎麼能讓籬落被那種女人擁有。麗雅看着木紫嬈猶豫不決的樣子,又將了一軍:“你還在猶豫什麼,現在的情勢看來,就只有你能夠讓籬落懸崖勒馬,只有你能夠救得了他了!籬落在顧家就是天,他說一,沒人敢說二,從小到大被寵壞的孩子,老爺爺從來都不說籬落半句不好,寵溺孩子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境界,所以籬落從小到大,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的什麼事情是對的,什麼事情是錯的,因爲不管他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都不會有人批評他,只有掌聲和讚揚聲,他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以爲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木紫嬈終於下定了決定,深吸了一口氣:“好吧,你說我該怎麼做!”
聽到木紫嬈的這句話,麗雅的笑容就更加濃厚了,又裝作表情憂傷的說:“紫嬈,這一切就拜託你了,籬落已經鬼迷心竅了,你一定把他挽救回來,不要放棄他,我覺得只有你纔會讓他的人生精彩,因爲你是真的愛他的,我知道。”
“那我該怎麼做,做些什麼,他現在似乎對我都沒有感覺了。”木紫嬈有些沮喪,確實感覺到籬落對她的感覺好像淡了許多的。
麗雅目光狡黠看着遠方:“一切都要趕在那個狐狸精的前面就對了,要是再過一段時間,那個小狐狸精真的懷孕了,那場面可真的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木紫嬈聽不懂麗雅在說些什麼,但是她準備好了,要照着麗雅的話去做了,她不想要籬落毀在云溪緋的手裡面。
——送走了木紫嬈後,麗雅站在歐式鐵藝大門裡面看着木紫嬈遠去的背影,身後走來了顧清澤的身影:“你準備利用她?”
麗雅笑着回
頭看着顧清澤:“是啊,既然那個云溪緋現在是利用不上了,那麼我們就只好走下一步棋了,木紫嬈絕對是一枚對我們只有利而沒有害的棋子。”
“你覺得這樣可行?難道你不瞭解籬落的脾氣?他丟掉的,不想要的,那就再也不想見到了,你還讓她去碰壁?”顧清澤分析着,從小到大籬落的脾氣,他很清楚,稀奇古怪,而且莫名其妙,你永遠都猜不到下一秒鐘他會喜歡誰,又會討厭誰。
“不然呢,你還有什麼更好地辦法嗎?非要等到那個小賤人把孩子都生出來嗎?到時候還有你什麼地位,看着他們兩個現在那個樣,籬落最近幾乎天天都去那個新房裡睡覺,你覺得那個小賤人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嗎,等到孩子出生了,有你哭的地方。”麗雅不滿的數落着,顧清澤一句話也沒有再說了,如果籬落再生出一個兒子出來,那麼顧清澤的前程就算是全毀了,他在這個家會沒有了一丁點的地位。
——溪緋泡在溫泉中,女傭走了過來,遞過來了無線電話:“二少奶奶,您的電話。”
“哦,知道了。”溪緋接了過來,放在了耳邊:“喂?找我有什麼事?”
“喂是溪緋嗎。”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木紫嬈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溪緋感到有些驚訝,聲音低了下來:“是啊,有什麼事嗎?”
電話的另一頭,想了很久,然後鼓起了勇氣說:“你有時間嗎,可以約你出來喝杯咖啡嗎?”
溪緋低頭看着溫泉內自己裸露的雙腿,猶豫了一下,然後說:“好吧,待會兒,我出來和你見面吧。”掛掉電話以後,溪緋覺得有些不對勁,又嘆了一聲,然後從溫泉內走了出來,換了一件隨身的衣服,準備去赴約,在走到了大門處的地方,只見籬落也開着他的法拉利從車庫裡出來了,停在了溪緋的面前,車窗玻璃緩緩降下,露出了籬落戴着一副黑色墨鏡的樣子,冷冷問道:“你去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