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種生無可戀,一直活在痛苦糾結之中,顯然當年自己老爹儘量幫助下,給了他許多事情讓他能堅持活下去,事實上以他的天賦跟機遇,還有自己老爹幫助的情況下,應該比其他人更有機會突破到靈神境的,但他顯然自己心中有道坎。
如今遇到顧月兒,明顯他有求死的想法,所以史佳圳第一時間打消他這個想法,史佳圳抓住他的要害,要想讓顧月兒活的好好的幸福,讓她繼續活下去,你就別想着求死。
“真…的?”不管什麼樣的人物,身在局中都難以看清楚,暗殺之王聽史佳圳這麼一分析,還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史佳圳。
“你可以自己想啊,我只不過是幫你分析一下,這樣吧,這裡也不是多說話的地方,咱們先找個地方然後再從長計議。”勸人最好的辦法,是讓讓人以爲這些東西就是如此,是自己想出來的,而不是別人強行勸說。史佳圳此刻就是以分析的角度,先滲透一下,具體的以後慢慢來,總之要打消暗殺之王那種尋思的想法。
否則將這顧月兒救活之後,她一激動動手,暗殺之王再有求死之心,那這事可就玩大了。
“好、好。”一聽說去救顧月兒,暗殺之王連連點頭答應着。
史佳圳一擡手,瞬間將周圍銀槍全部收縮,除了一些將暗殺之王包圍住,隱藏其中也就他坐着的那杆大銀槍了,收起銀槍後史佳圳的身形瞬間已經向遠處飛去
“兄臺留步,我乃莊宗傑派門主莊煥傑,有幾句話想跟兄臺說。”史佳圳這邊剛要走,剛剛一直沒走的莊煥傑突然開口,很是有氣派、很大氣的衝着史佳圳拱手說着。
“有話說,有屁放,想動手的話還有機會,我這速度已經很慢了。”史佳圳速度說是很慢,但轉眼間其實已經在十幾裡外了,明顯根本不想停留。
“咳……”史佳圳一聽微微咳嗽了一下,但隨即淡然一笑道:“莊煥傑很敬佩兄臺在陣法方面的造詣,不過這魂靖勢力頗大,想來不會就此罷休,這裡又是北冥皇朝,不如兄臺先過我府上休息一段時間,莊煥傑保證不會有人敢動兄臺。而且陣法方面,我師尊也同樣是陣法宗師,很想跟兄臺交流一下。”
有意思,史佳圳一聽就知道這裡邊有貓膩,這莊煥傑無緣無故的邀請自己,而且還點名意思跟自己說,可以庇護自己,陣法方面的事情,他想幹什麼?
招攬自己嗎?不太像他的風格啊,他明顯是那種不太相信外人,喜歡自己培養勢力手下的人,絕對不會因爲自己是靈神境就招攬自己,那他肯定是有所圖了。
不過現在還是少跟他糾纏,以後等自己養好傷了,準備好了倒是可以看看他想幹什麼,既然能讓他開口,還如此小心謹慎的隱藏,這件事情肯定不小。
“去你府上,哈哈……”史佳圳毫不客氣的大笑道:“你府上怎麼去啊,不都被夷爲平地了嘛,你還保護我,開什麼玩笑,一邊玩去兒吧,轟……”
此時此刻,史佳圳是不可能多留的,這莊煥傑畢竟有衆多隱藏手段,跟他師尊兩人都是靈神境修爲,萬一被他們再算計就很危險了,所以史佳圳說完之後瞬間加速已經離開。
“你……”只留下被氣得差點炸開的莊煥傑。
莊煥傑報出自己的字號,滿以爲對方會很重視,卻沒想到對方直接揭他的傷疤,偏偏現在這是他最疼的地方,又被揭開了傷疤撒上了一把鹽。
這個傢伙看樣子應該是獨行之人,這種人招惹上了魂靖,肯定沒什麼好果子,自己要庇護他,他竟然敢如此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莊煥傑看着離去的這個帶笑臉面具的可惡的傢伙,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可惡,太可惡了。怎麼最近諸事不順,遇到一個毀掉自己開宗立派的史佳圳,還讓他當着所有人勉強將自己羞辱了一番,又碰到袁閆那個瘋子,如今這麼一個散修之人,也敢在自己面前說這種話。
尤其是這個傢伙提到莊宗傑派被毀,自己剛剛還說庇護他的話,讓莊煥傑此刻自己想起來都有些臉發紅、發燒的感覺。
他剛剛說的時候真沒想這方面,完全是一副收留的架勢,卻沒想到……
“呼……厲害,太厲害了。”此時,何鳩峽纔像是緩過勁來,長長的喘了一口氣,隨後看了看離去的那個帶笑臉面具的人,又看了看莊煥傑。
“這人絕對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陣法天才,任何宗派遇到都會待爲上賓,就算是你們那樣的勢力,也都會很重視。如果咱們能得到他的幫助,的確能更容易一些,不過此人的背景也得慢慢調查一番,如果調查清楚了再跟他詳談也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於這一時。”看到莊煥傑此刻很是尷尬、也有些惱怒的樣子,何鳩峽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
既點了莊煥傑一下,提醒他此人陣法方面造詣的厲害他,同時也讓莊煥傑沒那麼尷尬。
“嗯。”莊煥傑就坡下驢,微微點頭道:“震天古神圖的秘密不能輕易讓人知道,必須查清楚他的背景,或者在有辦法徹底掌控他的情況下再行動,要不就是控制住他……”
“控制恐怕很難,此子非同一般。不過他現在着急離開,其實也是害怕我們對他動手,不足爲奇,以後總能有機會的,多留意一下他就是了。”何鳩峽研究震天古神圖多年,也不甘心讓其他人插手,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而且震天古神圖關係重大,絕對不能泄露。
莊煥傑這個舉動跟這個反映,何鳩峽也很清楚他想做什麼,一方面這個人恐怖的驚人,顯然讓一項自信高傲的莊煥傑都有些震驚、雖然對方是服用丹藥催生的力量,但也相當恐怖。另外一點,對方再陣法方面的造詣讓人心動,加上他明顯不是屬於某個大勢力的,這種情況下莊煥傑都動心。不過這種動心還有侷限,正如何鳩峽所說。
所以莊煥傑也並沒太多說什麼,師徒倆說了幾句後,也轉身離開,趕回北京城。
“轟!”三萬裡外的一座山峰上方,施展小挪移靈符突然出現的桓梅玉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的身形,瞬間栽倒山上,直接將這幾百米的山砸開一個洞。
過了好一會,身在洞中的桓梅玉才口中含着鮮血,渾身悽慘無比,手中還緊緊握着一些八卦盤碎裂的殘片,無比痛恨的望着外邊。
“這個傢伙到底是誰?是誰……啊……轟……”桓梅玉愣神了好一會,猛然之間爆吼一聲,力量也轟然之間炸開,整座山峰轟然之間從內部被震得碎裂倒塌。
而桓梅玉則站在那裡,表情變得無比痛苦,難過,因爲最後一瞬間他施展小挪移靈符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爆炸波及到了顧月兒。
那種程度的力量,顧月兒已經很難倖免了,就算活下來落到對方手裡,恐怕……
“啊……”再度怒吼,力量再度爆發,原本崩潰、塌陷的山峰再度轟然炸響,下方几乎被桓梅玉爆發的力量夷平。
“撲……”靈神境的力量毀掉一座山峰自然輕而易舉,不過此刻桓梅玉自己重傷之下,憤怒、發泄式的爆發力量之下,一下子牽動了傷勢,一口血狂噴出來。
身體之上一些傷口不斷撕裂,體內神魂都不穩定。
此刻桓梅玉無比心疼、無比後悔,自己之前應該仔細調查清楚再動手,沒想到這個傢伙不但截殺了藥仙派的人,竟然得到了上品戰神丹。這種丹藥,藥仙派的人遇到危險不可能不服用,而對方服用了還被他擊殺,這傢伙太恐怖了!
關鍵是,能擁有上品戰神丹的藥仙派弟子就算不是靈神境,但肯定也能擁有靈神境的戰鬥力。如果仔細瞭解一下,桓梅玉也不會如此輕視。
而這還不是最讓桓梅玉痛苦的,畢竟這只是大意,對方最後是靠那戰神丹贏的也就罷了,可是在這之前,對方憑藉鎮神銀槍就將自己牢牢拖住甚至陷入危機之地。他最自傲的陣法修爲,在對方面前卻不堪一擊,而那個傢伙明顯年紀不大,不是那種修煉了幾百年的老傢伙。
最終因爲這個原因,還讓自己追了多年的女人喪命,他怎能不怒、怎能不痛?!
“敢搶奪我魂靖重寶,敢殺我喜歡的女人,敢冒充魂靖的人做事,不管你是誰,連天都幫不了你…”桓梅玉站在半空中好一會,隨後看向被他憤怒爆發力量夷平的山峰,這個如今只剩下碎石的地方,喃喃自語的嘟囔着。
另外一邊的李泰則幸運的多,他傷勢比桓梅玉重得多,畢竟他是正面被史佳圳全力爆發打中,不過他身形剛剛接近北京城,立刻一道身形衝了過來。
正是挺着大肚子的大供奉,過來第一時間已經將一顆丹藥塞入李泰口中,隨後攙扶着李泰很快消失進入皇宮。
皇宮深處,皇帝已經引動一絲火焰,幫助剛剛趕回來的李泰重新凝練身體,調節傷勢。
“陛下,此子很恐怖,天不怕地不怕,戰意澎湃無窮,雖然服用了丹藥,但能在太極境巔峰做到這種程度的,就算那瀚王浩譕海都不可能。而且他陣法之水準高的離譜,恐怕已經達到高級陣法宗師的程度,這種人太恐怖了。如果不能收爲己有,就必須除掉。”鎮西王李泰稍稍恢復一些,立刻開口說着。
“嗯。”皇帝微微點頭,但表現的卻並那麼緊張,反倒像是在想別的事情。
這讓李臻很奇怪,怎麼皇帝對這樣的人物,反倒不如對史佳圳那樣的紈絝在意呢,如果史佳圳有什麼舉動,他反倒是反應很大,此刻倒是不太在意。
“陛下,您感覺還有別的不妥嗎?”。李泰疑惑不解的看着皇帝,很想知道皇帝在想什麼。
“我在想最後那股力量,你能詳細說一下他跟你對手時候使用的功法嗎?”。
李泰詳細回憶了一番,但也說不太清楚,事實上萬鎮印之複雜多變,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看明白的,最後看到的表象跟效果反倒是可以隨意控制,所以李泰也只能形容其威力。
“此子有成爲殺神的潛力,但畢竟沒有根底,而且得罪了魂靖,你認爲他能逆勢成長起來嗎?”。皇帝聽完之後,也沒找到太多有用的線索,隨後道:“所以這件事情就由魂靖操心吧,反倒是有了他,能讓咱們少了不少麻煩,該做的咱們已經做了,剩下的就不是咱們該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