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說了兩個“我……我……”之後,眼圈就紅了,另外三女也跟着紅了眼圈。_!~;我連忙勸着說:“哎,哎,別介啊。就算我不在了,你們也能聚在一起取名字嘛。”結果這話說出來,非但沒有讓四女好過一些,四女反而齊聲哭了出來。
“王浩,我捨不得你。”夏雪撲進我懷裡,摟着我的脖子又是鼻涕又是眼淚。悲傷的情緒迅速感染,周墨是第二個撲過來的,摟着我另外一邊脖子大哭起來。接着,白青和桃子也撲過來,我們五個人就這樣抱在一起,眼淚幾乎淌滿我整個身上。
這個場景,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可是在我的幻想裡,大家都是開心快樂的抱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眼淚鼻涕糊的到處都是。四女一哭,我也跟着悲從中來,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她們,心中的難受真的無法用語言形容。
不過我始終在忍着眼淚,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哎呀真是的,多大點事嘛……”
我始終在說着這句話,然後哄着每一個女孩。漸漸的,大家哭累了,房間裡只剩下微微的啜泣之聲。我呼了口氣,笑道:“其實挺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同時喜歡四個女孩。想到這一點,我常常會覺得羞恥、難堪。不過,我一直在做着努力,希望有天能帶你們離開,移民阿拉伯……當然啦,這只是我的幻想,你們……沒人想過這種生活吧?”
“誰說的?”夏雪撇着嘴說:“如果你現在想走,我現在就可以跟着你走。”
周墨也說:“你現在攢的錢,應該夠移民了吧?我讓爸爸幫幫忙,簽證很快就能辦下來,咱們先飛到阿拉伯,然後再慢慢辦移民手續好了。”
白青點頭:“只要你走,我們都跟着你走。不管能不能生活在一起,如果連你都沒了,談論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呢?”
桃子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神,她的表情,似乎也同意這種建議。
現在就走嗎?我攢的錢,確實已經不少,足夠我們移民到阿拉伯。如果離開,和這裡斷絕一切聯繫,從此和四女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可是,會過的安心嗎?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你們瞭解我的。”
四女沉默,她們當然瞭解,她們也只是說來聽聽的。我呼了口氣,說道:“睡吧。”
這三天來,我們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做遊戲、看電影、聽音樂。_!~;誰也沒有和誰吵架,我們就像是活在烏托邦裡,珍惜着這最後的、僅有的三天時光。期間,我只外出了一次,沒有人知道我去幹什麼了。到最後一天的時候,我對她們說:“走,我帶你們去見我的家人。”
我開着車,帶着四個女生,高高興興地來到東關鎮。天時還早,所以家裡沒人,我又帶她們來到農貿市場的店裡,我爸我媽、宇父宇母四個人都在忙着。我們一進來,大人們都高興的很,但是當時正是高峰期,吃飯的客人很多很多。我們幾個便繫了圍裙,在店裡進進出出幫忙。一直忙啊忙,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笑顏。一直忙到晚上關張,我爸在店外面支了個攤子,要和大家一起喝一杯。
此時正是夏夜,習習涼風吹來,五個孩子,四個大人坐在一起,開心的談天說地。
我爸問我考的怎樣,我說別提了,爛透了,不過夏雪和桃子考的不錯,新大錄取妥妥的。
我爸又問周墨和白青,周墨說她考的也很爛,高考是一路睡過來的。白青則說她還可以,考個二本沒有問題,學校就在新大附近,到時候可以和夏雪、桃子多多來往。
我爸說:“周墨家裡有錢,不學習也就算啦。你吶,你家這麼窮,還不努力學習。”
我拍着胸脯說:“爸,你別開玩笑了,我現在也很有錢的好不好。”然後我掏出一張存摺遞給父母。父母看到上面的數字都驚呆了,我哈哈笑着說:“這是我和宇哥一起做生意掙的。”
我的財產一共分成兩份,一份給爸爸媽媽,一份則分給四女。桃子和白青念大學要錢,分給她們的財產夠活一輩子的了。夏雪家庭條件優渥,就當是給她一份零花錢。至於周墨,我一開始就說:“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是這錢你必須拿着。”除此之外,還有實業,森林酒吧和砂石廠,都是年入幾百萬的資產,我讓葉展幫忙照看,分紅收入同樣給了我爸我媽和四女。
我堅定的相信,只要白閻羅一死,孟亮、葉展他們就能掌控城南,他們有這個實力。
看到我給父母的存摺,宇父也急了,說道:“我兒子呢,他也掙不少錢吧?”
我哈哈笑着:“是掙了不少錢,不過宇哥現在跑路啦!”
現場安靜下來,衆人都怔怔地看着我。我說:“叔叔,你知道宇哥那個女朋友楠楠吧?人家是副市長的閨女。現在呢,宇哥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宇哥怕楠楠爸爸打他,所以帶着楠楠上外面去了,等孩子生下來他們纔敢回來呢。”
說完這番話,衆人足足愣了一分多鐘。接着,宇父哈哈大笑起來,拍着桌子說:“老王!聽到了沒有啊老王!我要當爺爺啦哈哈哈哈!我兒子真他孃的有本事啊哈哈哈哈……”
我爸酸氣十足地說:“那有什麼。我兒子是不想要。要是想要,分分鐘給我四個孫子,還有男有女的呢。”這番話說的四女都是大爲尷尬,在桌上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我媽推了我爸一下,嗔道:“瞎說什麼呢,這都是兒子的同學!”
“對對對,同學,同學。”我爸拍了自己一下,說道:“來,咱們喝酒啊。”
一晚上,宇父都樂個不停,手舞足蹈的,翻來覆去就一句話:“我有孫子啦。哈哈,老王,你羨慕去吧哈哈。”
弄的我爹大爲光火,趁着和我上廁所的時候說:“你四個老婆呢,也趕緊弄個孫子出來啊!”
我拍着額頭說:“爸,咱這事能再議不?”
鬧騰了一陣,時間也不早了。因爲帶着四個女生,家裡也睡不下,於是大家又回到北園的別墅裡。我們雖說每天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但終究是各睡各的房間。睡覺以前,我又打了很多電話,確認明天的計劃無誤之後,又在腦子裡把整個計劃捋了一遍,才躺在牀上放心的睡了。奇怪的是,我沒有一點的緊張和慌張,反而有種即將解脫的快感。
殺了白閻羅,我的人生就圓滿了。
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覺得一個滑膩的身體鑽入我的被窩。睜眼一看,原來是夏雪。夏雪穿着睡裙,睡裙下面卻是空的。夏雪緊緊保着我,喉嚨裡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我哪裡還忍得住,連忙就把夏雪撲在身下。接着,我又翻開枕頭,去拿下面的避孕套。
“不要……”夏雪按着我的手,不讓拿。
“怎麼了?”
“不舒服。”
“好。”我聽從她的建議,沒有做任何措施便進去了。這種情況,我們以前也有過,當然要在關鍵時刻出來,這樣也能起到避孕的作用。運動了一陣之後,我正要出來的時候,夏雪卻緊緊抱着我,說道:“求你,不要出來!”
“別,別!”我連忙說:“這樣你會懷孕的!”
“不,我就要懷你的孩子!”夏雪帶着哭腔:“王浩,讓我留下你的孩子吧!”
我心裡軟了一下。那一刻,差點就要服從。但是最終,我還是出來了,並沒有留在裡面。夏雪輕輕地哭着,用拳頭砸着我的脊背。
“爲什麼?”她問。
“我要死了。”我說:“我不能害了你。你還要嫁人,你不能懷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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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倒在牀上,痛苦的哭了起來。我心疼地吻着她,吻遍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直到最後,我冷漠的將她抱起,送回了她的房間。
回到房間,我已經沒有睡意。我躺在牀上,再一次捋着明天的計劃。
我把手伸到枕頭下面,那裡面有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刀,是阿九從一個藏人手裡買的。只要這把刀送出去,插的位置夠準,絕對能置白閻羅於死地。
我將短刀抽出,站了起來,走向角落。冰冷的刀鋒在漆黑的屋子裡閃着寒光。
角落裡,豎着一個紙板,紙板是白閻羅的模型,完全按照他真人一比一的比例定製而成。這些天的晚上,我持刀站在紙板面前,不停地只做着一個動作。
刺入,拔出。刺入,拔出。刺入,拔出。
刺的,是白閻羅的心臟。
這三天來,我已經刺了幾千下,已經達到閉着眼睛也能刺中的地步。
沒錯,白閻羅只要站在我面前,我就是閉着眼睛也能刺中他的心臟!
我咬着牙,再一次將短刀刺了過去,紙板發出清脆的響聲。
明天,我即將刺到真人。
明年的明天,就是白閻羅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