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張照片。
因爲邊緣跟信封卡得有些緊,封團團費了好大的勁兒纔將那張照片從信封裡給拖了出來。
或許換成了林諾小朋友,那信封早就被撕得屍骨無存了;但封團團卻是個愛惜物品的乖丫頭。
可等封團團翻過那張照片時,“啊……大壞蛋!可好怕……”
幾乎是條件反射,封團團徑直將信封和照片一起丟進了手邊的垃圾桶裡。
“團團,怎麼了?”保育阿姨聽到了封團團的驚叫聲。
驚魂未定的封團團一直的搖頭,“伍伍老師,你帶我一起去等諾諾哥哥吧。”
被嚇壞了的封團團,很需要諾諾哥哥的保護和安撫。
“好,伍伍老師這就帶團團過去。”
保育阿姨牽着封團團的手,朝大班方向走了過去。
“諾諾哥哥……”
封團團一路小跑着,上前來牽住了剛在排隊的林諾,“諾諾哥哥,剛剛團團在書包裡發現了一個信封,信封裡有一張照片……”
“老師,封林諾的妹妹又在講話!她老是不遵守紀律,在排隊的時候亂講話!封林諾根本管不住他妹妹。”
隊伍被分成了兩排,紀律好的一排,就可以每人多得一個笑臉,貼在額頭或手背上的那種。以示獎勵。而且還能在明天的活動中獲得先挑選活力小屋的權力。
“我妹妹哪有亂講話?”
林諾根本不會去在乎什麼笑臉,還有那些玩膩了的遊戲小屋。
“明明就有!我剛剛都聽到了!老師,以後就讓我牽着封林諾的妹妹吧。我保證能管好她,不讓她亂講話!”
這要求……
“我妹妹纔不要你牽呢!你再亂打小報告,我就揍你!”
林諾一邊牽緊着封團團的小手,一邊握拳朝那個打小報告的男同學揮動着拳頭。
“封林諾,你保護妹妹這很棒,但對同學也要友好哦。”
雖然老師並沒有批評諾諾哥哥,但封團團還是覺得是自己犯的錯。有些小自責的她,一路都沒有講話,直到被莫冉冉接上了保姆車。
“諾諾,團團,你們餓了吧?這是安奶奶特地給你們做的奶酪包和培根肉卷。”
在美食和玩具的吸引之下,以及諾諾哥哥的陪伴,封團團很快就忘記了照片和信封的事兒。
……
怎麼辦呢?
自己是回家當家庭主婦呢?還是另找其它的工作呢?
休息室裡的雪落,糾結萬分:自己也真夠憋屈的,在自己丈夫的地盤,都能被人搶去了工作?
什麼叫搶去啊?
尋思着夏以書來gk風投,走的是正常招聘程序,跟搶字也搭不上邊兒的。
誰讓自己這個走後門的傢伙,不被nina看中並認可的呢!
那就重新找工作去唄。趁自己還年輕。
就這麼拱手相讓給夏以書了?怎麼覺得心裡憋屈得慌呢!反正就是順暢不了!
要是夏以書真被丈夫開除回去了,自己今後還能有臉回舅舅家麼?
不過舅舅夏正陽應該能理解吧:他自己都不願意接受外甥女當他兒子的助理,在夏以書跑來gk當秘書這件事上,他應該表態反對纔是!可夏以書明明說夏正陽很支持她來gk風投工作的啊!
真夠煩的!
雪落從沙發牀上坐起身,決定去白公館找袁朵朵談談心。
也好久沒見着豆豆和芽芽了,雪落還真挺想她們的。一想到某個將來,自家彪乎乎的兒子還要娶豆豆或是芽芽當老婆……那自己豈不成豆豆和芽芽的婆婆了?
想到上回丈夫封行朗出手打了白默,雪落覺得自己更有必要去一趟白公館了。
男人去了‘金克都’,整個總裁辦公室空無一人。一起陪同在丈夫身邊的,是身懷六甲的nina。
雖說雪落相信丈夫跟nina之間是清白的;但nina肚子裡的孩子也沒傳聞出其它的親爹……還真夠讓人浮想聯翩的!
雪落真希望自己能成爲丈夫封行朗的得力助手。就像nina那樣的。
看得出來,丈夫對nina十分的信任,而且依賴。
去母嬰商場挑選了一對生蛋音樂小鴨,雪落便趕去白公館。
“雪落……”
知道雪落要來,袁朵朵可高興了,她已經在院落的大門口等了雪落十多分鐘了。
“白夫人怎麼親自來接駕……看來是我面子夠大啊!豆豆和芽芽呢?”
“睡着呢!應該快醒了。不醒也把她們給叫醒。”
一個多月沒見的兩個寶媽,幾乎誇張得要抱頭痛哭了。
“雪落來了?”
“老爺子,給您請安!”
看着滿頭銀髮守在豆豆和芽芽嬰兒牀邊的白老爺子,雪落真的是感慨萬千。
人類無法阻止生命的老去;但同時也孕育了新生命的成長;演繹着人類生命長河的生生不息!
“怎麼沒把諾小子和團團丫頭一起帶來啊?”
白老爺子看起來越發的慈愛。精神勁頭還不錯,即便是無法遮掩的蒼老,也是那麼優雅。
能做到優雅從容的老去,很美好。
“諾諾和團團上學呢!等週末,我把他們兩個一起帶來看您和豆豆芽芽。”
“那就這麼說定了!週末我可盼着呢。”
白老爺子起身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雪落和朵朵這對好閨蜜。知道她們有悄悄話要聊。
先醒的是芽芽。
七個多月的芽芽,養得很好;彈指可破的小臉蛋上,有着十分精緻的五官。像極了女版的白默,漂亮得讓人咋舌。
“小芽芽醒來?快讓乾媽看看……”
先醒的芽芽不哭也不鬧,在雪落喚她時,還甜甜的笑了笑;把雪落的心都給萌化了。
“芽芽,你怎麼這麼乖呢……乾媽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雪落將芽芽從嬰兒牀上抱了起來,在她的小臉蛋上柔柔的親了親。
那軟軟又嫩嫩的小臉,雪落忍不住的多親了好幾口;抱着這麼乖巧柔軟的小東西,雪落覺得自己幸福得無以言表。
“唉,你們一個個都偏心眼:只喜歡乖巧安靜的芽芽!我家豆豆也很可愛的啊……”
朵朵的話音未落,一旁嬰兒牀裡的豆豆就跟着啼哭了起來。
明明是雙胞胎,可卻性格迥異。豆豆該哭時哭,該鬧時鬧;但芽芽卻相對安靜了很多。
但神奇的是,芽芽幾乎從不吃奶瓶;七個多月大的她,除了吃母乳之外,就直接喂輔食了。
而豆豆相對就好糊弄一些。每次都要先等芽芽喝好媽咪的奶之後,她纔有得喝。
“來吧豆豆,乾媽也抱抱你。”
七個多月大的小寶貝,背脊已經長硬實了,雪落可以一手抱上一個,同時將兩個小可愛抱着。
“雪落,你幫我勸勸我家老子爺吧……我真的好想出去工作!豆豆和芽芽都快八個月了,輔食吃得很好,我早中晚喂好她們就可以的。”
朵朵這一開口,就把雪落想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突然之間,雪落覺得朵朵比自己還矯情。
自己矯情要去工作,那是因爲兒子林諾已經大了,而且白天都在幼稚園,她可以放開手腳去工作;可豆豆芽芽才七八個月大……
“朵朵,我覺得你太矯情了!白家家大業大,而且豆豆和芽芽才幾個月大,會缺你上班工作的那點兒錢養家餬口?”
“林雪落,你的口氣怎麼跟白默一樣啊……”
袁朵朵哀聲長嘆,“一樣的自私自利!難道我就不能有自己要奮鬥的理想嗎?”
“別提什麼理想,這種又空又虛的東西!當初某人不是揚言:可以爲肚子裡的孩子奉獻出自己的一切,甚至於生命麼?還在豆豆和芽芽最需要的,就是你這個親媽寸步不離的陪伴!”
雪落覺得自己在勸說別人的時候,那些大道理簡直是張口就來。
雖說自己心裡還糾結着要不要跟夏以書去拼搶一下秘書的職位。
“天呢……林雪落!你怎麼比白默還白默啊!感情我生了雙胞胎,就只能在家帶孩子了?”
袁朵朵真的是欲哭無淚。她很想陪伴着一雙女兒的成長,但她也想有自己的事業和理想。
再說了,自己出去工作也不影響陪伴豆豆和芽芽的成長啊!
又不是說,陪伴就一定要寸步不離且一天24小時的守着她們呢!
想起什麼來,雪落緊聲問道,“對了,白默最近怎麼樣啊?”
提及白默,袁朵朵的神情一下子黯然了下去。
“雪落,你跟封行朗之間……是不是相敬如賓啊?”
這一問,着實把雪落給問愕住了。
“相敬如賓?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再說了,我跟封行朗還沒老到要相敬如賓的地步吧!”
在雪落看來,相敬如賓,那是用在封建時代長輩們之間纔會出現的夫妻狀況。
袁朵朵默默的低下了頭,若有所思。
“朵朵,怎麼了?”
雪落看出了袁朵朵憂傷,“你跟白默之間……吵架了?還是鬧矛盾了?”
袁朵朵嘆了一口氣,隨後搖了搖頭。
“雪落……我跟白默,就……就……就在一起過兩次……你說我們之間……正常嗎?”
袁朵朵有些羞於啓齒,但雪落是她唯一可以傾述這些秘密的閨蜜了。
“兩次……是少了點兒。可你這纔剛生下豆豆和芽芽啊。也許白默是忙於照顧自己心愛的女兒們,就疏忽了夫妻之間的事。”
“不!自從生下豆豆和芽芽之後,我們就沒在一起過。那兩次,一次是懷上那個畸胎……一次上懷上豆豆和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