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仔細那麼一分析,還是挺科學的。
首先,封行朗的確有副好皮囊。健碩的體魄,挺拔的身姿;英俊又多金,而且還被籠罩了一層申城新貴財閥的神秘外衣,更是讓女人們趨之若鶩。
除了不太尊重她這個嫂子之外,其它還真看不出來他有什麼明顯的缺點。這樣的男人,無疑是極度吸引名媛千金目光的。所以封行朗在夏家三千金面前如此受歡迎受爭搶,也就見怪不怪了。
可也不至於到讓夏家三千金爭搶的地步啊。
“舅媽,我回去了。”雪落招呼一聲。
“雪落,彆着急走啊。嚴媽做了你愛吃的小薯餅,你吃幾個再回去唄。”舅媽溫美娟少有的熱情。
平日裡,溫美娟向來不冷不熱,冷不丁的熱情一回,這讓雪落有些受寵若驚。她便留了下來。
書房裡,溫美娟一邊給雪落拿着小薯餅,一邊又給倒着冰鎮的果汁兒。在這一瞬間,雪落有種被當成親生女兒看待了的感動。不過隨後,她便被舅媽接來的請求給愕住了。
“雪落啊,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你以琴姐看上了封家的二少爺封行朗!你知道的,你以琴姐心高氣傲,一直就沒能看得上哪家富貴公子。可這一回,她是真心喜歡上了封家二少封行朗了。”
雪落微微抿脣。看來封行朗在夏家三千金心目中,真的很暢銷。
“你現在是封立昕的妻子,也就是封行朗的嫂子。你跟以琴從小就那麼要好,將來做個妯娌,豈不是親上加親的美事兒啊!所以,你一定要幫幫你以琴姐。多在封行朗面前提及以琴,多替以琴說說好話。”
雪落總算是聽出來了:舅媽溫美娟這是要她給夏以琴和封行朗當紅娘呢。
“舅……舅媽,封行朗性格邪佞,我擔心以琴姐她會吃虧。”雪落說得委婉。
說實在的,一個連自己的嫂子都輕薄的男人,品行肯定好不到哪裡去。一想到那個男人曾用手指侵進過自己的那裡,雪落就憤恨得牙癢癢。只是家醜不可外揚,她羞於啓齒跟任何人提及。也爲了保全丈夫封立昕的顏面。只希望封行朗能懸崖勒馬,不要再做任何傷害他大哥的惡劣事件來。
“這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再說了,封行朗能成爲申城的新貴財閥,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邪佞點兒就對了,怎麼可能老實巴交的呢!”溫美娟不以爲然。
舅媽溫美娟這是在表揚那個男人嗎?品行卑劣,豈能用一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來遮掩?
雪落默了。
“對了雪落,封行朗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是像以琴這樣溫婉優雅的名媛千金呢?還是那種火辣豔美的?以封行朗的品味,他應該喜歡像我家以琴這樣的女人才對吧。”溫美娟興致勃勃的問。
“那個……我還真不太清楚。封行朗他……他平時也很少回家。一回家也只是去醫療室裡看他大哥。我真不太清楚他究竟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雪落實話實說。
“哦,是這樣啊。”溫美娟惋惜一聲,“那他平日裡喜歡吃些什麼,你總知道吧?”
雪落清楚的意識到:要是自己今天不說出點兒什麼來,舅媽溫美娟肯定還會繼續追問個沒完沒了。
“他喜歡吃意大利麪和牛排,還有芒果類的食物。我看到家僕經常這麼做給他吃的。”
“你等等。”溫美娟誇張的從書桌上拿起紙和筆,竟然把雪落剛剛的話一字不漏的記了下來。
雖說溫美娟平日裡對自己不冷不熱,可這一刻她儼然是一副慈母的偉大形象。爲了自己的女兒能嫁個好人家,簡直操碎了心。
也就驗證了那句話:有媽的孩子就是寶!
***
偌大的頂層總裁辦公室裡。陽光顯得格外的明媚。
可裡面的人似乎很厭惡這樣的生機盎然。心緒決定了心境。
“爲什麼我哥的病情會這麼嚴重?嚴重到幾乎要靠呼吸機來維持生命?你連我都敢隱瞞?”封行朗冷着一張千年寒冰似的臉,字字生冷:“要是我哥出什麼意外,我要你全家老少都爲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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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醫師微微悚顫,他相信被仇恨吞噬掉的封行朗做得出來。
“二少爺,我也盼望着大少爺能夠早日康復。可是,一個連自我求生本能都放棄的人,並不是醫術能夠救得活的。”金醫師意味深長道。
“你什麼意思?我哥他怎麼會沒有求生意識呢?”封行朗冷聲逼問。
金醫師黯然神傷的搖頭嘆息,“自從大少爺知道了藍悠悠小姐的死訊後,整個人都頹廢了!他不在積極就醫,每天只是讓我保守治療。”
“一個女人,就能讓他意志如此消沉?難道我這個弟弟不值得他爲我活下去嗎?”封行朗厲聲。
“這是兩種不同的感情。就好比那句話: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想必大少爺一心想追隨藍悠悠小姐而去吧。”
起伏的胸膛幾乎要透衣而出。做工精良的西服勾勒着他完美得無一絲贅肉的健碩體魄。
封行朗扯開了深條紋的領帶嘶聲問道:“把我哥的實際病情告訴我。要是再敢隱瞞,你就永遠別想再見到你的家人了!”
“如果只是保守治療,你哥挺不過三個月。”
啪噠一聲巨響,暗色調的裝飾品被封行朗一股腦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雪落早早的回到了封家,跟安嬸一起準備着封立昕的晚餐。
擔心封立昕老吃那些流食會膩,雪落便給他做了一些稍爲粘稠的果菜粥。
雪落剛把果菜粥從廚房裡端出來,哐啷一聲,封家別墅的雙拼門便被人野蠻的撞了開來。
隨之,涌進來一大幫的人。雪落認出了其中兩個穿制服的應該是法醫。他們一行足有十多個人,硬生生的把客廳給堵上了。
“你們是誰?怎麼可以私闖民宅?”意識到他們來者不善,雪落厲問一聲。
“你又是誰?新請的保姆?閃一邊去。”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叫封一明,是封立昕兩兄弟的親叔叔。他一直覬覦着封氏集團的繼承權。
“我是封立昕的妻子,林雪落!”雪落不卑不亢道,“我丈夫身體抱恙,經不起你們打擾!請回吧!不然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