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好呢!一個混蛋親爹,已經夠我頭疼的了!要不是看在封行朗是我親爹的份兒上,我肯定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了!”
小傢伙一邊孝順的給親爹蓋好絨毯,一邊嫌棄的說道。
其實小傢伙這些天來,心裡特別的美:有親爹和親媽陪伴的日子,再如何的漂泊不定,他都覺得快樂。即便是鬧心的幼稚園,他也會爲了親親媽咪能有一個好心情而‘委曲求全’的去上學。
“呵,你個小東西,這麼嫌棄你自己的親爹呢?”
嚴邦站起身來,將小傢伙一撈而起,“來吧,跟乾爹去吃夜宵。”
嚴邦徑直以‘乾爹’自居起來。
晨曦明媚,正值補覺的好時節。
封行朗因爲身體上的抱恙,整個人也跟着懶散了不少。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光明正大的多睡上一會兒,可這一刻卻不得不爬身起來。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嚴邦依了過來,將保姆送進來的一套疊放整齊的衣物放至封行朗的身側。
不僅僅嚴邦這裡有封行朗全套的換洗衣物,白默的夜莊,以及gk的休息室,只要封行朗經常混跡過的地方,都備着他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送親兒子上學去唄!”
封行朗冷嗤一聲,“你又沒有孩子,你是體會不到當爹的樂趣的!”
這是一種痛並快樂着的責任感。
“我讓手下送我乾兒子上學去,你再多睡會兒吧。”
睏意十足的封行朗,只是一雙惺忪的睡眼,便足以讓嚴邦心疼得又想‘護短’。
“對啊,封行朗你再睡會兒吧,我不着急的。”
小傢伙拿着新鮮出爐的烤腸,正吧唧吧唧的啃着。
“瞧你親兒子多孝順,你就成全了他的一片孝心,再多睡一會兒吧。”嚴邦附和。
“臭小子,你又磨嘰着不肯上學去是不是?”
封行朗拆穿了兒子的‘孝順’。
“封行朗,幼稚園裡很無聊的,都是一羣嗷嗷直哭的小p孩子,我都被他們哭得頭都大了!”
林諾小朋友小眉頭直皺,“你就放過我吧!求了你封行朗!”
“那可不行!我再縱容你,你親媽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封行朗套上保暖內衣起身來,下庥將啃着烤腸的兒子託抱在懷裡,響亮的在小東西油亮亮的腮幫上親了一口。
“爲了親爹追回你親媽的大業,乖兒子,你就再委屈幾天。”
“封行朗,你爲了討好一個女人,竟然讓你的親兒子受委屈,你沒得救了!”
“那個女人可是你親媽!”
“哼!我再也不幫你追我親親媽咪了!你自生自滅去好了!”
“不要這麼消極嘛!你幫助我早點兒追回你親媽,咱爺倆不是都可以早點兒解脫了麼?”
封行朗的思維,遠要比小傢伙來得更勝一籌。
哄得了兒子上學,逗得了老婆開心!
送兒子去了幼稚園後,本想去gk風投的封行朗,又掉轉車頭去了白公館。
封行朗清楚的知道:最在乎袁朵朵肚子裡孩子的人,應該是白老爺子。
白默是白老爺子的唯一愛孫;現在他唯一的愛孫有子嗣了,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白默被軟在了白公館裡已經有三個月了,一來是爲了戒之毒,二來也是爲了修身養性。
見到封行朗後,白默差點兒給他跪了。
“朗哥,你終於來救我昇天了?我都快被我家老爺子給虐待至死了!”
白默誇張的抱住了封行朗,整個人都快掛了上來。儼然已經把封行朗當成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多日不見,白默看起來逕勁實了不少,不似從前那般缺少陽光直照的病態白皙。更多了一層麥芽般的健康色。
“你想多了……我這次來,不是把你求出昇天的,而是有可能會把你一腳給踹下地獄去!”
相比較於白默的前簇後擁的闊少日子,袁朵朵所受的磨難,就憋屈許多了。
一個有志向,有幹勁兒,對生活充滿希望的女孩子,卻被白默的一個無心侵犯而毀了前程。甚至於有可能毀了袁朵朵的一生。
“你家老爺子呢?”封行朗朝涼亭眺望着。
卻被白默一把給抱住,“說吧,你又想在我家老爺子面前告我什麼狀了?”
“證據都在我車上呢,你去拿吧!我們兄弟倆先商量商量。”
在封行朗提議下,白默歡快的奔向了封行朗開進來的勞斯萊斯。
可等白默意識到什麼時,轉身之際,卻早沒了封行朗的蹤影。
又是一招兒漂亮的金蟬脫殼之計啊!
等白默撲去書房的時候,書房的門已經被反鎖了。自己被封行朗成功的支開在了門外。
這殺千刀的封行朗,還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弟了?
封行朗走出書房的時候,差不多是一個小時之後。
白老爺子送別時,似乎臉上還洋溢着莫名的歡喜之意。
難不成這回封行朗不是來告狀的?
可如果是喜事,封行朗個死傢伙也犯不着避開他啊?
“老爺子,封老二跟您說什麼了?瞧把您給樂的!”白默試探的問。
可白老爺子收回笑意轉向愛孫白默時,瞬間玄寒了起來,“臭小子,你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又來!”
白默不削的悠哼一聲,“麻煩您老下回打的時候用點兒力,別又跟撓癢癢似的!”
“你……”白老爺子又被氣得一陣吹鬍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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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陪同袁朵朵做完了一系列的檢查,又將袁朵朵安頓好之後,便趕去幼稚園接兒子林諾放學。
在等待檢查結果期間,想來袁朵朵也不會做出什麼犯傻的事來。
到是雪落自己,卻愁眉於自己明天要怎麼避開封行朗,把兒子林諾帶去淺水灣給河屯看上一眼。
一想到河屯跟封行朗鬧到水火不相容且分爲眼紅的地步,雪落便覺得這一切真是夠了!
而且還拉上了她和她的孩子當墊背,成了這場恩怨屠戮的受害者!
說實在的,雪落更應該恨河屯的。因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河屯一手造成的。
可雪落怎麼也恨不起來!
感覺河屯似乎也成了這場孽債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