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寶珠,大千至寶之一,這件大千至寶,沒有什麼太大的攻擊力,它的用處,就是用來甄別一切真實與謊言。
再高明的謊言家,在真言寶珠的面前,也會暴露馬腳。
所謂天知地知,真言寶珠的這種力量,乃是天地視聽之力,又有什麼謊言,能夠騙得過這片天地?
這顆真言寶珠拳頭大小,晶瑩剔透,看上去像是一顆無暇的水晶球。
如果是謊言,真言寶珠會化作黑色,如果是真話,真言寶珠便會變成金色。
所謂真金不怕火煉。
“你最好沒有騙我。”
祖天帝催動真言寶珠,對着寧江一照,寧江的身影,直接出現在其中。
旋即,真言寶珠的顏色從透明發生了變化,漸漸變成了金色。
“是真的。”
祖天帝詫異。
“我早說了,這是實話。”寧江道,“既然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我想接下來,我們之間,應該暫時可以和平相處。”
“和平相處?我看現在就殺了你們。”
蟲皇冷笑道。
“這裡輪得到你做主?”
寧江瞥了他一眼,不屑道。
蟲皇的臉色一下冷了下去,的確,現在這裡做主的人,是祖天帝。
“諸位,現在不宜大動干戈。”祖天帝大手一揮,“請諸位移步祖魔族,一起商討此事,至於此子,先放過他也無妨。”
“放了他?殿下,讓他活着的話,恐怕未來會是我魔族的大敵。”
有人不甘道。
寧江和帝軒的一戰,表現出來的天賦以及手段實在過於可怕,他對魔族的威脅太大了,這裡的每一個帝族,都希望能在此時剷除寧江。
“不用急,已經有人預定了他的性命。”祖天帝高深莫測道,“他的命,就算是我,都不能拿走。”
“什麼人,連殿下都要給這個面子?”
魔族的強者吃了一驚。
以祖天帝的身份,未來將會統領祖魔族,現在的他,即便是天尊和準帝見了,都要尊稱一聲殿下。
高貴如此,還能有什麼人,連他都要給面子?
“前不久,第九魔帝來了祖魔族一趟。”
祖天帝雙目緩緩凝起,吐露出一則驚人的消息,道,“他帶來一個消息,說第二魔帝,即將歸來。”
“此言當真?”
聽到此言的諸多魔族,皆是大吃一驚。
當年,第一魔帝修煉禁術,一分爲九,除了第一魔帝的本體之外,其中最強的,便是第二魔帝!
“難怪殿下要掀起兩界大戰,是第二魔帝大人,要統帥這一戰嗎?”
一時間,各大魔族都非常興奮。
曾幾何時,魔界在第一魔帝的率領之下,幾乎把大千世界完全拿下。在魔界萬族的心中,第一魔帝就如一個傳奇,一個神話,對他的敬仰,萬族甚至要超過六大祖魔。
第二魔帝即便不如第一魔帝,也是絕代強人,霸絕天地。
看着諸多魔族強者臉上的興奮之色,符文包裹之下的祖天帝,臉上卻是露出了一些冷意。
“這一世,我一定會齊聚六大祖魔之力,超越第一魔帝,完成魔族從未有人做到過的千秋偉業!”
“我,纔是魔族的領袖,而非第一魔帝!”
這些念頭如電光火石般在心中閃爍而過,祖天帝聲音沒有任何變化,道:“好了,諸位隨我去祖魔族吧。”
空間裂開,祖天帝帶着各大帝族,魚貫而入,從此地消失。
“世界樹有可能要出世了,這是我們魔族的機會,回去好好準備。”
其他的魔族,見沒有好戲再看,也趕忙退去,準備即將可能出世的世界樹。
“走吧,我們去葬神嶺。”恨天真神邀請。
“也好。”
寧江點點頭,跟着恨天真神穿過空間,來到了葬神嶺。
恨天真神叫來軒轅彼岸和玲瓏聖君,故人相見,免不了一番寒暄。
比起過去,軒轅彼岸整個人更加的內斂沉默,見到寧江後,也只是微笑着點頭示意,沒有多言。
現在的他,完全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倒是玲瓏聖君比較健談,和寧江多聊了幾句。
敘舊過後,千夜雪直奔主題,道:“難道我們就讓魔族得手世界樹嗎?”
“一旦魔族得手世界樹,將是一場浩劫,雖然我對大千世界不感冒,不過我想你應該不希望大千世界生靈塗炭吧。”恨天真神也說道。
“世界樹,傳言有三千小世界,三千小世界內有三千種不同的機緣,若是讓魔族得手,大千世界的確有危險,不過……”
寧江搖搖頭,“世界樹最難纏的,是世界樹本身的意志,只要讓世界樹本身的意志甦醒,那麼我可以讓魔族無功而返。”
“你要怎麼做?”
“只要讓世界樹感受到威脅,它就會甦醒。”寧江笑了笑。
看到他這樣的笑容,千夜雪幾人都清楚,寧江一定有什麼計劃。
“你若是讓世界樹感到了威脅,它醒來之後,恐怕也不會饒過你。”恨天真神沉聲道,“世界樹太過強大,它的實力,只怕已經超過了天帝吧?”
“不錯,世界樹算是半步無上。”寧江鄭重道。
無上,這兩個字對於千夜雪幾人來說,陌生而新鮮,即便是恨天真神,也一知半解。
看到他們的樣子,寧江解釋了一下無上。
“掌握時間之力,即爲無上,連時間都能掌握,那是何等的強大?”
聽完後,連恨天真神都深受觸動,“看來,現在的我,還是太弱小了。”
“真正的無上,的確是讓人敬畏的一個境界。”
寧江吐出口氣,真正的無上強者,甚至能跨過時間長河來殺他,這等手段,簡直不可想象。
按照寧江推測,世界樹還不是真正的無上,只是半步無上。
不過,半步無上,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招惹,哪怕是天帝,都要慎之又慎。
“世界樹如此之強,一旦發怒,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承受?”
連冷冰冰的軒轅彼岸都擔心起來,覺得寧江的做法可能太過危險。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寧江擺擺手,沒有多言,“我去看個朋友。”
他來到一片湖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