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羅布並沒有留給它這個機會,長槍上撩往獸魂的身體削去,如果給削中,直接是一分爲二的下場。
獸魂只好放棄剛牽引起的力場,收腹挺腰往更高的空中升去。
與此同時,七號的戰神之翼也同時張開了,強烈的元素激流噴射而出,託着七號向中空追去。
這個獸魂薩滿看起來氣勢洶洶,其實戰鬥經驗並不足,看到七號竟然能飛行,它頓時有點慌亂了,這個時候它應該運用它居高臨下的優勢,再次硬碰硬把七號撞回地面去纔對的。
可是慌亂中,獸魂薩滿只顧後退,往上升是有限制的,它竟然本能的水平退避起來。
一退一追,退的怎麼可能快得守追的呢?一下子就被七號追上了,破鋒長槍閃電前刺,撕拉一下刺破獸魂的身體,刺進了獸魂薩滿的體內。高速顫動的槍尖瞬間把獸魂薩滿的血肉之軀撕成了碎片,漫天的血雨潑灑向四面八方。
卡布裡特搖着腦袋,一副看不下去的姿態,這個獸魂薩滿也太弱了,比他所見過的那些獸魂薩滿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就連之前那個鐵皮屍巫,都比它難應付多了。
沒有戰鬥經驗,以致薩滿根本發揮不出獸魂的真正力量,不說別的,體型如此巨大的一隻獸魂,如果使用獸魂附體,瞬間就能把薩滿的實力提升到高級劍士甚至大劍士等級。不過這個薩滿一點使用獸魂附體的意識都沒有,是不懂獸魂附體,還是不懂武技?
失去了薩滿的控制,獸魂的形體瞬間崩散,化成光狀的星星點點迅速往中心縮去,最後縮成一個半邊巴掌大的木片,從空中掉下來。木片上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大熊的浮雕。
當,木片落到地面上,卻出乎預料的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聽上去更像是金屬材質。可是等羅布撿起來後,卻發現的確是木頭,入手沒有金屬所有冰冷感,倒是重量並不比金屬輕。羅布可以感覺到,木片之中藏着一個很強大的意念。
“這是什麼東西?”羅布向卡布裡特問到,他即然能認出獸魂來,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吧。
“獸魂令,獸魂的身體。”卡布裡特說到。
正說着,祖陵的拋屍洞,一隻智鼠人劍士頭朝下,兩隻手撐着洞壁,把頭探了下來。洞內太黑暗,它看不到什麼,當然也看不到之前下來的獸魂薩滿,黑暗的祖陵像漆黑的無底深淵,吞噬了在它心目中幾乎無敵的薩滿大人。
這個發現讓它臉上大變,嗖的一下又縮回洞口裡去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洞口都再沒有動靜,鼠人們也沒有關閉洞穴,更沒有再派人員下來。
藉着這段空閒,羅布問到:“獸魂的身體?”
“獸魂是一種沒有靈魂的能量體,它們的存在方式和亡靈有點象,當不釋放能量凝取出形體的時候,它就會縮進獸魂令裡休息。這是它的身體,是它棲息的地方。”卡布裡特說着,眼睛在獸魂令上掃了一眼,才接着說到:“看這個獸魂令的樣子,時間不短了,難怪能供養出這麼強大的獸魂,都不知道傳承了多少代,可惜了,傳到今天,繼承它的卻是一個不中用的。”
過了好半天,洞口方向還是沒有動靜,卡布裡特忍不住說到:“看來它們可能在召集人手了,我們就這樣在這裡等?”智鼠人畢竟是一個擁有五萬多人的大部落,如果動員起來,靠羅布和自己很難應付的過來,光是幾千人的大軍開過來,一個個砍都能把構裝體的能量耗光。
羅布搖搖頭,正想說點什麼時候,後面的育靈箱裡傳來了清晰的波動,波動接二連三的盪開,最後,三十隻育靈箱全部放射着靈魂之心的波動,三十六顆和羅布有着深層靈魂聯繫的靈魂之心孕育成功了。
羅布把之前想說的話吞了回去,重新說到:“我們走。”然後迅速把冷鋼戰神和育靈箱全部收起來。轉頭向德里得問到:“你要留在這裡還是跟我們走。”
智鼠人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是因爲它們摸不清楚祖陵裡的虛實,那麼接下來,智鼠人會有兩個選擇,一是把洞口封起來,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二是去找有能力解決問題的人來,這個能解決問題的人,肯定要比之前下來的那個獸魂薩滿要強,否則下來就只是送死。
那麼智鼠人再下來時,肯定就是一個或者很多個比獸魂薩滿更強大的存在。
德里得生前是智鼠人,但現在卻是巫妖,如果留在這裡,誰知道到時下來的智鼠人會不會把它當成同類,德里得並不是笨蛋,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一聽到羅布的問題,它想都沒想就應到:“跟着大人。”
所有的東西往戒指裡一裝,包括七號也裝進了戒指中,由吉拉沙開路,一行人離開鼠人祖陵,順着原路返回實驗室。
羅布等人離開小半天后,一隊智鼠人軍隊開了過來,封鎖了羅布進入祖陵的這個洞穴。所有鼠人進入了戰鬥狀態,在十位薩滿的帶領下開進祖陵之內,可是在祖陵之中,除了找到先前進入祖陵的那位獸人薩滿的碎屍之外,就只餘下滿地的屍體。
憤怒的智鼠人找不到發泄的對象,祖陵裡的又都先人屍體,不敢毀壞,最後只有心有不甘的退出了祖陵,並把吉拉沙挖出來的通道封堵起來,爲了防止再被挖掘,封堵的時候智鼠人使用了石頭。
這樣猶不放心的智鼠人更在退往這個洞口的洞穴派駐了一個崗哨。每天派人來輪換。如此一來,就算崗哨被人撥掉了,最多也就半天就會被輪換的人發現了。
祖陵是智鼠人先人沉睡的地方,現在即然有人打它的主意,那麼就算花費再大的代價,也要防止再發生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