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並不瞭解這種東西,但在魔塔裡呆了這麼久,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學會了一些辯別的方法。隨便在戒指裡找了一本魔法詞典,仔細一翻查,果然找到了有關於魔誓的描述,對比裡面的介紹,的確和魔誓裡所攜帶的信息所描述的完全一致。
誓言者無法違反魔誓的承諾。
意識到這一點後,羅布放下心來。不過他並不準備把怪鳥放出來,反正放不放它出來,它都無法傷害自已,即然沒什麼變化,爲什麼還要冒着不確定的風險放它出來呢?
於是羅布繼續轉過頭去,收集自已想要的東西。
這裡是整座魔法塔防衛最森嚴的地方,自然也是各種珍貴物品存放之地,除了四周的那些架子,更爲珍貴的是堆放在角落裡的大箱。
這些大木箱,每一隻都是由珍貴的鐵楠木鉚接成型,邊角銅皮包邊,鋼釘加固,再銘刻符文。光是這樣的一隻箱子,拿到魔法集市上去,每隻能能賣個萬把金幣都有人搶着要。
用上萬金幣一隻的箱子裝載着的東西,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東西。
羅布查看了一下箱子上的封印,看不懂。仔細一感應,封印所蘊含的能量很強大,強大到足以給他造成傷害。
羅布並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構裝體,即然看不懂上面的封印,而封印的力量還有可能傷害到他,那就暫時不打開。反正有儲物戒指,往裡面裝就是了。
不過羅布顯然沒想到,爲什麼這麼珍貴的東西,賽迪卻只是堆在角落裡,而不是收在最安全的儲物戒指裡,畢竟再安全的堡壘,也比不過貼身存放更安全了。
箱子根本無法塞進戒指,劇烈的能量反應,讓儲物戒指完全無法鎖定箱子,從而無法把其移進裡面去。
嘗試了數次都以失敗告終,羅布不得不放棄。
“尊敬的構裝體大人,你想打開這些箱子嗎?只要你把杜羅多放出來,杜羅多就告訴你開啓這些箱子的咒語。”籠子裡的怪鳥見狀,忙不絮的大聲叫到,它真的快瘋了,這個古怪的構裝體,軟硬不吃,無論它是哀求還是威脅,對方就是不理它。
就連魔誓這樣的強制約束都放出來了,還是沒能打動這個古怪的構裝體。要是自己願意和賽迪簽定魔誓,那個骯髒的法師肯定樂瘋了,即使不是簽定契約,也會要求三個承諾之類的。九級魔獸杜羅多的三個承諾可是非常珍貴的,即使現在還處在幼生期的杜羅多暫時還滿不足不了太困難的承諾,可是不需要多久,杜羅多就可以長大,成爲一個真正的九級魔獸。
可是自己被困了這麼久,都沒有和賽迪屈服,現在願意向這個構裝體屈服了,對方意然不領情。
儘管不領情,杜羅多也沒敢生氣,和賽迪不一樣,對方明顯沒有在乎它的生死,賽迪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忘記給它餵食,可是這個構裝體明顯做得出來這種事情,等他把房間裡值錢的東西搜刮乾淨,一走了之後,未來強大的九級魔獸杜羅多大人很有可能就會在這裡憋屈的被餓死。
一想到這樣憋屈的死法,杜羅多就不寒而慄。
羅布轉頭掃了籠子裡的怪鳥一眼,木頭的臉孔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看了一眼,羅布又把頭轉開了。杜羅多是對着牛頭人唱歌劇,白費力氣了。
普通人都明白,如此珍貴的箱子裡,肯定裝載着更加珍貴的東西。但羅布的心裡完全沒有這種概念,他根本不知道箱子裡面的是什麼東西,更沒有冒任何風險去了解的衝動。他小心翼翼的活着,終於要掙脫了束縛脫離這座魔法塔,再去冒險沒必要,除非箱子裡的東西值得羅布去冒險。
可是現在他連箱子裡的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怎麼會有興趣去冒險呢?
杜羅多真的要瘋了,到底怎麼樣才能讓這個古怪的構裝體答應放自已出來啊?軟的不吃,硬的不吃,哀求沒用,威脅也沒有用。更讓杜羅多絕望的是,照這種情況來看,就算自已願意和這個構裝體簽定契約,恐怕對方都不會在乎的。難道自已註定要被餓死?
病急了亂投醫,抱着最後的希望,杜羅多叫到:“尊敬的構裝體大人,杜羅多願意和您簽定契約,終身向您效忠,求求你,放可憐的杜羅多出來吧!”
如果對方是賽迪那個骯髒的法師,杜羅多是絕對不會屈服的,因爲它知道,無論它屈不屈服,賽迪都不會捨得餓死它。可是眼前這個構裝體舍的。當自已不被別人看重,性命不掌握自已手裡的杜羅多就矜持不起來。
可惜,果然如它所料,羅布對這個提議一點興趣也沒有,這一次連看都不往籠子的方向看一眼。
杜羅多絕望了,無力的癱在籠子裡,一想到羅布搜刮完所有的東西離開後,丟它自已在這裡,沒人餵食又撞不破籠子,最後餓得骨瘦畸零,羽毛脫落而死,它就混身顫慄。它可是堂堂的九級魔獸啊,不能死得這麼憋屈啊……。
“我能載人飛行,我能召喚雷電,我能力敵巨龍,只要等我長大點,我很有用的,放我出來吧……。”杜羅多再也沒有九級魔獸的矜持了,它只不過是一隻幼鳥,還沒活夠呢。矜持這種東西在在乎它的人身上講講還有用,在這個構裝體的面前講,那就是找死。
“我知道開啓箱子的咒語,箱子裡裝的可都是頂級的血肉構裝體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