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會被融煉,再次分離成不同的金屬,然後按照不同的配比,重新組合成合金。晶體會被揀選,接照不同的特性,分配到不同的部分進行裝配。
最後,融化成液態的合金通過一系列的管道,涌至了右端的觸手。
右端的觸手比較小,但數量更多,更靈巧。它們像繪畫一樣,快速的移動着自己的噴頭,一邊移動,一邊噴出適量的液態合金。
合金噴到虛空中,迅速冷卻成半凝固的狀態,形狀固定下來,然後又會有下一坨液態合金噴到它的上面。
一點一點的延伸,靠着這些靈活的觸手,羅布用合金緩緩在虛空之中‘畫’出了一座浮空戰堡。
因爲這種液態接合的方式,整座堡壘渾然一體,沒有一絲接縫,沒有一顆螺絲和鉚釘,就連舷窗和氣密門都是直接鑲套在主體裡。
沒有過多的拼接和鉚合,損壞的機率就會更低,維護的點也就越少。
就這樣,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羅布硬生生的用合金在虛空中畫出了一座戰爭堡壘。
雖然暫時只是一個外殼,但是已經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這是一種全新的製造方法,能夠引起整個機械製造業革命的全新技術。
只花了一天時間,羅布就把整個外殼建造完畢,但它的尺寸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整個外殼呈橢圓形,長五十米,寬三十米,像一顆肥胖型的橄欖核。
這樣的尺寸,和動輒數千米直徑的浮空戰堡相比,差距實在太遠了。這麼小的戰爭堡壘有存在的必要嗎?何況看羅布的架勢和準備的材料,不像是隻造這麼小尺寸的樣子啊。
大家都被這種前後不一的巨大落差給吊起了胃口,更多的人開始不眠不休的守在建造平臺前,等着看羅布施展神蹟。
沒有人會認爲,羅布費這麼大的精力,就爲了造一座這麼小的浮空堡壘。
整個外殼成型後,羅布開始進行局部的修整,把所有凹凸不平的地方抹平,然後鑽進了外殼內部。
一個個魔紋不斷的在他的手上閃現,然後印到內面上。因爲材料實在是太堅固了,一記魔紋只能印出淺淺的痕跡,以致羅布不得不在印出淺跡後,再進行二次的加深拓寬。
銘刻魔紋的工作反而花費了他三天的時間,比建造外殼更費工夫。
實際上,長五十米,寬三十米的體積,外殼的厚度卻達到了十米。也就是說,它的內部實際上只有長三十米,寬十米的空間。
如此厚的外殼,加上材料的硬度,整個堡壘即使從萬米的高空直接墜落地面,也可以保持完整。
在如此堅固的龜殼裡銘刻好魔紋後。羅布掏出兩塊西瓜大小的無界水晶,把它們安放到內部長的這兩端。
一系列的工序準備好之後,羅布按下魔晶,啓動。
兩顆西瓜大小的無界水晶瞬間釋放出強大的力場,每個無界水晶的力場大概有二十到三十米的範圍,不過它們之間的距離,只有三十米左右,因此,兩個力場有一部分是相交的。
只見在力場相交的中心點,一點漆黑在力場的角力下,被撕扯了出來。
越撕越大,越撕越大,終於,那一點漆黑爆散了開來,瞬間擴散到整個內部空間,然後被內壁的魔紋限制住,沒有擴散到外殼外面去。
兩顆無界水晶所釋放的力場,也在這一刻達到了平衡的狀態,羅布取下了供應能量的魔晶,力場也沒有消失。
整個堡壘最困難的一步終於完成了,接下來就完全是重複性的工作,光靠他一個人,也不知要忙到什麼時候。
鑽出了外殼,羅布朝着平臺上的基恩大技師等人招了招手。
“什麼情況?”巴魯安托夫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小聲向基恩問到。真的只建這麼小的一個堡壘就行了?
“不知道啊,神使大人讓我召集所有的技師。可問題是,這個外殼去掉厚度,裡面纔不過三十米乘十米的空間,我們這麼人擠都擠不進去。”基恩也一臉莫名其妙。
儘管心裡不解,但他的手腳卻不慢,召集部份的人手往外殼飛去。
順着艙門穿過那厚厚的十米外殼,一進到內部空間,基恩頓時傻眼了。
在外面一眼就看到頭,最長處不過五十米的堡壘,一進到裡面,卻發現堡壘內部竟然有一個遠遠超出外部體積的巨大空間。
巴魯安托夫跟着基恩進到內部,也一樣驚呆了,怎麼會這樣?內部空間竟然比外殼還大,而且不是大一點半點。
身爲魔法師,巴魯安托夫測算起距離,有着比基恩更多的方法,他聚起一縷元素,把它們往對面射去,等它們反彈回來後,測算一下所需要的時間,立刻就能得出大約的距離。
測量出來後,巴魯安托夫一臉難以置信,遲疑的說到:“十……十……十公里,這裡到對面的直線距離有十公里?怎麼可能……”。
一個最長五十米的外殼,裡面卻有着寬達十公里直徑的空間,別說能容納那麼多工匠,就算把希望堡整個塞進來都綽綽有餘。
空間擴展的魔法並不是沒有,在人流密集的地方,鋪面租金特別貴。有些業主便在鋪面裡設置空間魔法,把內部的空間擴展兩三倍,卻只需要交一份租金。
可是再怎麼厲害的空間魔法師,擴展個兩三倍,四五倍的空間,就已經到頂了。
眼下羅布卻把內部只有三十乘以十米的空間,擴展出十公里乘以十公里的龐大空間,實在是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每個進到內部的技師,全都一臉驚歎,久久都無法平靜下來。
而留在外面的人,卻經歷了同樣詭異的一幕,無數的技師和材料源源不斷的進入堡壘內,明明所有的人員和材料加起來,體積已經遠遠超過了堡壘的總體積,可是卻始終不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