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斬!
想不到朱師兄居然已經將宗門僅有幾本天階上品武技之一的萬劍斬修煉成功,看着那聲勢浩大的巨劍如驚雷滾落,四周的弟子紛紛流露出驚駭之色。
看着孫子將萬劍斬領悟到如此地步,遠在貴賓臺上的朱玄瑞亦露得幾分得意之色,就憑這一劍,朱致遠哪怕爭不過凌劍心,但想要挺進這次宗比的前五絕對不會有半點懸念。
萬劍斬!
李逸晨嘴角不由微微一挑,他倒是沒想到逍遙宗沒落至今居然還把這門武技保存到了現在,腦海中不由閃過當年的一幕,那時逍遙宗初建……
“恩師,你看這套武技如何?”杜清將自創的一套武技送到李逸晨的面前。
“攻擊剛猛而靈活不足,而且看似威猛,但其實在劍芒的中心卻根本沒有半點力量,不過對於那些天賦一般的弟子來說,倒是挺實用的。”這是當年李逸晨在看過萬劍斬的劍訣之後的總結。
“是啊,但一個宗門不可能所有的弟子都是天才,有適合天才的功訣,也得有一些適合普通弟子的功訣。”杜清如是說道。
搖了搖頭,李逸晨身影一閃,竟然主動將身體送到巨劍的劍尖落下之處。
“李逸晨,你以爲你死了我就會受罰嗎?今天可是宗主和長老都在親自督戰的。”看着李逸晨瘋狂的舉動,朱致遠不由大笑起來。
“晨哥小心!”已經戰勝對手的杜雪兒看着這一幕,也是失聲喊叫起來,就在她身影剛啓動之時,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拖住,“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凌劍心,你什麼意思?”杜雪兒奮力一震卻發現一時根本掙不開凌劍心的力量。
“若李逸晨有事,我一命還一命。”凌劍心此時也懶得給杜雪兒解釋,反而興趣十足的看着李逸晨,對於萬劍斬的弱點他也是近期纔有所發現,他實在不明白初次見到萬劍斬的李逸晨怎麼也會知道這個弱點。
懷着這樣心理的不僅僅是凌劍心,同時還有貴賓席上的一衆長老,此時都紛紛將疑惑的目光望向中央的孫正陽。
“看我幹什麼,萬劍斬的秘密,我連齊九霄和小萱都沒說過,還能告訴他?”孫正陽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李逸晨,心中更是暗道:難道這小子對武道的天賦居然可以高到這般地步?
隨着一聲巨大的轟響,整個龍騰殿都爲之一顫的同時,一團赤紅的光芒瞬間閃得衆人無法睜眼,接着一陣炙熱擴散開來,整個擂臺瞬間化爲一片火海,若非擂臺之上有着陣法保護,估計這火海至少席捲大半個龍騰殿。
“啊……啊……”
就在此時,衆人耳中傳來一陣陣慘叫之聲,當他們的目光再次凝視到擂臺之中,只見無數的火焰中兩道身影正在極速的一進一退。
退的那人身體彷彿已經失去了自主一般,在對手不斷的重擊中,發出聲聲慘叫,直到數息之後,火焰退卻,大家纔看到朱致遠已經倒在地上,而此時的他全身充斥着無數的青瘀,李逸晨卻如同沒事的人一般站在擂臺的中心。
這……這是怎麼回事?
如此的結果令四周的弟子再次回不過神來,在所有人的想法中,剛纔那一擊,李逸晨就算不死也得重傷,可是如今的結果卻是朱致遠重傷在地。
“怎麼又準備裝暈?”李逸晨看着倒在地上的朱致遠問道。
“李逸晨你還想怎麼樣?”全身的靈力在那一擊中早已消耗一空的朱致遠又遭遇到李逸晨的重擊,此時別說再戰,連站直身體都困難無比。
“沒什麼,既然輸了就把賭輸的賬給我付了吧!”對於朱致遠向來沒有好感的李逸晨此時自然不再給他講半點情面。
剛纔那一劍若是換作任何一個不知道萬劍斬奧妙的靈武境三重的弟子,絕對會直接殞命,如此的狠辣之人,若非礙於宗規,朱致遠現在都已經是一個死人。
這也是在逍遙宗生活了大半年,李逸晨在慢慢的適應現在自己的身份,否則若是換在半年前,朱致遠同樣已經是一個死人。
“放肆!李逸晨,宗比乃是宗門選拔有天賦的弟子的盛會,什麼時候變成你的賭局了?”就在此時,終於抓住機會的朱玄瑞立刻從貴賓席上身影一閃撲到擂臺腳下,而與此同時,唯恐出事的孫正陽以及一衆長老亦同時出現在他的身側。
“不能成爲賭局嗎?那麼剛纔朱致遠提出賭約的時候,怎麼不見朱長老來制止?現在朱致遠輸了就不能賭了?賭注就不算了?如果今天輸的是我,賭約又成不成立呢朱長老?”李逸晨不由面色一寒的問道。
“那也自然不算,剛纔之所以沒有阻止那是因爲宗比一旦開始,任何人都不得干擾,我不阻止並非縱容,而是按宗規行事而已!”朱玄瑞能混到議事峰長老的位置,除了過人的修爲,自然還有着他的一套處事之道。
如此一番話說出來滴水不露,哪怕四周的弟子明知道他在強詞奪理一時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是此刻大部分人心中都在爲李逸晨而不平。
正如李逸晨所言,若是他輸了,估計朱致遠一定會追着他討賭債,而朱玄瑞也不可能說出這麼義正言辭的話來。
“宗規?既然朱長老要給我講宗規,那麼我今天就也按宗規做做事,希望接下來朱長老在宗比結束之前不要再插嘴,否則你剛纔的話就是放屁!”李逸晨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已經猜到李逸晨要幹什麼的朱玄瑞不由臉色一變,大喝道:“致遠,快先認輸!”
雖然不知道爺爺爲何會這樣說,但朱致遠卻知道爺爺絕對不會害自己,當即大喝道:“我……”
只不過他接下來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整個人就已經在李逸晨的一腳之下橫飛開來。
胸腔遭遇李逸晨猛力的一腳,朱致遠半空中嘴脣不斷的張合卻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身體還來不及落地,只感覺一道勁風從身邊閃過,接着又一記重擊落在背上,半空中的身體在無比的巨痛之下,再次改變方向向着另一端橫飛而去。
“李逸晨,你要幹什麼?”看着自己的孫子受此虐待,朱玄瑞不由怒喝起來,若非感應到孫正陽等人早已蓄集着靈力,只怕他早已經動起手來。
“朱長老請注意你剛纔纔講過的宗規,不要干擾宗比弟子的比試!”李逸晨一聲冷喝之間,再次出手,半空中的朱致遠再次改向橫飛。
“住手!”看着自己的孫子被李逸晨不斷的蹂躪,朱玄瑞無比心疼的沉喝起來,凝視着李逸晨的雙瞳幾乎要噴出火來,若非此時當着全宗弟子的面,若非宗主和其他長老在場,他恨不得衝上去將李逸晨一掌擊斃,但此時他卻不能,也不敢。
“朱長老什麼意思,難道你要放棄你克守宗規的原則嗎?”李逸晨譏諷的問道。
“你贏了!”看着李逸晨舉起的拳頭又要落在朱致遠的身上,朱玄瑞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來。
“這麼說朱長老現在認爲我與朱師兄的賭約是合理的?”李逸晨收起手來,朱致遠的身體直直的掉落地上,隨即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令其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
“合理!”面對着如此不計後果的李逸晨,朱玄瑞此時也不敢太過的激怒於他。
“既然合理了,那麼賭約是不是應該履行?”李逸晨輕笑着問道。
“這是十萬下品靈石!”將一個儲物袋直接扔向李逸晨的同時,朱玄瑞的嘴角也微微抽搐起來。
十萬下品靈石對於哪怕身爲議事長老的他也不是一筆小數,之前李逸晨提出這個賭注的時候,他只是覺得李逸晨因爲不敢和朱致遠賭,才故意提高賭注來嚇退朱致遠,所以他纔會傳音讓朱致遠接下賭局。
可是沒想到李逸晨居然看破孫子所修煉的萬劍斬中的破綻,藉機反擊,反敗爲勝!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接過儲物袋,李逸晨一腳踢出,朱致遠直接貼着擂臺的地面向着朱玄瑞直飛而去。
“你……”見李逸晨收下靈石居然還對孫子出手,朱玄瑞不由怒喝起來。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李逸晨所打斷,“這一腳是提醒你,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無視門中弟子的尊嚴。”
“好……你很好……”朱玄瑞瞪了李逸晨一眼,也知道自己今天理虧,不便發作,當即抱起重傷昏迷的朱致遠走出龍騰殿。
而此時李逸晨也跳下擂臺,無視着一雙雙震驚且佩服的眼神同樣向着門外走去,齊九霄等人亦立刻跟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