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學牌合在一起,只見一道華光從方鏡的學牌上渡入程瑛的學牌之內。
“鄭學長,只有這麼多了!”方鏡此時根本不敢去看鄭永鋒的眼睛。
“什麼?這個月才幾天,你就只有十八個時辰的聚元塔修煉時間了?”鄭永鋒接過程瑛的學牌,不由一愣。
聚元塔乃是聖戰學院的一處修煉聖地,乃是聖城大能以無上修爲,輔以術修之道,借天地珍奇修建而成。
整個塔都修建着無數的聚元陣,哪怕是第一層其元氣的濃郁程度也絕對是外界的五倍以上,第二層更是第一層的兩倍,第三層則是第二層的兩倍。
當然聚元塔如此磅礴的元氣也需要大量的消耗來維持,所以每個月只能給不同年級的學員分發一些基礎修煉時間。
像方鏡這種二年級的學員,一個月也就五十個時辰,也就是兩天多一點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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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要更多的修煉時間,則可以做一些學院發佈的任務,或者用金幣來購賣,不過學院還是鼓勵學生用做任務的方式來換取聚元塔的時間,所以若是用金幣購賣,那價格將會貴得離譜。
不僅僅是針對學員,哪怕是導師一級想要進入聚元塔修煉也同樣必須消耗修煉時間,所以聚元塔對於每個學員從某種程度來說都是公平無比,同時又珍貴異常。
也正因爲如此,在聖戰學院中一旦出現糾紛認輸的一方都會拿出一定數額的聚元塔修煉時間來表明自己的誠意。
只不過面對着鄭永鋒這樣的人物,方鏡也知道自己那十八個時辰根本不夠看。
因爲這個所謂的修煉時間只是基礎時間,也就是在第一層時所消耗的時間,若是越往高層,那麼基礎時間的消耗也同樣元氣的濃郁度成正比。
也就是說如果到了第四層修煉,這十八個時辰的基礎時間也就只夠一個時辰的修煉,而誰不知道學院排名前十的學長,哪一個不是長年佔據着七層的十個修煉室來修煉?這十八個時辰還不夠人家在上邊睜睜眼睛。
“那個……那個我上個月和別人打賭輸了一些,所以……所以……”方鏡心虛無比的說道。
“滾……”面對這樣的角色,鄭永鋒甚至連多給他廢話一句的興趣都沒有。
此時方鏡哪裡還會去考慮這樣就走了會不會大失顏面,滾字入耳之時,他頓時有一種如蒙大赦的感覺,當即連忙抱拳行禮之後,頭也不敢回逃命般的跑了出去。
“走吧,今天這情況你是別想在這裡好好看書了!”鄭永鋒如同長兄般地看着程瑛說道:“需要什麼書給我,我幫你借出去吧!”
作爲聖戰學院位列前十學員,從書院中帶幾本書出去的特權鄭永鋒自然也是還有的。
“那就謝謝程學長了!”程瑛微微一笑道。
“都給你說了,以後叫我師兄!”鄭永鋒溺愛地瞪了程瑛一眼說道。
“那好吧,謝謝師兄!”程瑛也沒有客氣,進入學院的這段時間,鄭永鋒一直就如同兄長一樣照顧着她,這點她也一直記在心上的,一邊說着程瑛一邊又把李逸晨手裡的三本書一起拿出來和自己看的元道初解放在一起,“一次帶四本書出去,師兄不會有問題吧!”
這時鄭永鋒的目光才落在李逸晨的身上,“你就是李逸晨?”
“是的,程學長認識我?”雖然對於這什麼十大高手,九大至尊什麼的頭銜,李逸晨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鄭永鋒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他多少還是有些意外。
“除了你估計學院中也沒有誰能讓程瑛這麼上心了,我還準備今天晚些就去雜役院找你呢。”鄭永鋒輕輕一笑將程瑛手中的書接過來便向外走去。
“那個程瑛什麼來頭啊?居然連鄭學長都這麼維護她!”
“那個雜役又是什麼人?”
“他好像就是上次動手打小月的那個雜役!”
“難怪兩次他都敢動手打正式學員,原來背後有鄭學長,看來以後對這個雜役都得客氣點……”
三人離開之後,整個圖書室再次熱鬧了起來,而李逸晨這個聖戰學員中剛入學一週就揍了兩個正式學員的最牛逼的雜役的名聲也隨之飛傳開來。
李逸晨沒想到自己當年在逍遙宗憑着一套雜役弟子的服飾成爲了逍遙宗上最牛逼的雜役,如今又憑着連揍兩個正式學員的光輝業績成爲聖戰學院最牛逼的雜役。
以鄭永鋒的身份帶書出圖書室自然不成問題,和圖書管理交待幾句之後,三人便走了出來。
“你啊……以後要看什麼書給我說一聲我給你帶過去就好了,何必自己跑過來。”走出圖書室,鄭永鋒把書放到程瑛的手裡說道。
“知道了!”程瑛接過書,又把三本術修的書遞給了李逸晨。
“你先回去吧,我送李逸晨回雜役院,也順便幫你認認門,以後好帶你去找他,你現在可不能浪費時間,明白嗎?”鄭永鋒接着程瑛說道。
“那好吧!”其實程瑛也知道自己爲何沒有分班,只不過之前她不願意告訴李逸晨是怕兩人之間出現一道她所不願意看到的鴻溝,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身份,她都十分在乎她與李逸晨之間那段極其短暫的歲月。
不過程瑛也知道自己身上肩負的重任,此時鄭永鋒如此一說,她也無法推辭。
當即走到李逸晨的面前,“記住,將來無論在發生什麼變化,你都還欠我五年的飯錢!”
“是一輩子都欠你!”以李逸晨的精明,事情到了這步又怎麼會無所察覺,不過令李逸晨欣慰的是程瑛並沒有因爲身份的變化而改變對自己的態度,反而還時時都注意着自己的感受。
“好,你說的!”帶着一聲嬌笑,程瑛身影一閃而去。
兩個男人向着雜役院的方向走去,鄭永鋒發現即使與自己同行,李逸晨的身上也沒有半點拘謹的感覺,彷彿他並不是一個小雜役,而是與自己齊名的同輩一般。
“你知道程瑛的身份嗎?”原本打算等李逸晨先開口的鄭永鋒,眼看馬上都要走到雜役院了李逸晨還能保持着沉默,無奈只得先開口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今年招生的那個先天元體的學員吧!”在鄭永鋒表現出對程瑛的那般態度之後,一直困擾着李逸晨的兩大謎團也就瞬間解開。
只有程瑛是那個先天元體,學院出於對她的保護纔會把她的名字從新生名單中抹去。
也只有程瑛是先天元體,纔會在通過考覈時引起考官的注意,同時發現自己在程瑛身上留下的精神印跡,從而將其抹去,這也是爲何當初自己去勁鬆城尋找程瑛到了考覈處就再無法感應到精神印跡的原因。
也正因如此,程瑛纔會受到特殊的照顧根本不用分入新的班級卻有機會認識像鄭永鋒這樣的人物。
“你怎麼知道的?”鄭永鋒也是一愣,雖然他也已經打算告訴李逸晨真相,但是他卻沒想到李逸晨搶先說了出來。
“因爲我請王管事幫我查找過新生中有沒有一個叫程瑛的人,查找的結果是沒有!”李逸晨輕輕一笑,“再加上今天程瑛對我說她還沒有分班,又能得到鄭學長的幫助,那麼這個身份自然也就不那麼難猜了。”
“你的確很聰明!”鄭永鋒帶着幾分讚賞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不過你既然這麼聰明自然也能猜到我接下來想說什麼了。”
“我與程瑛本是患難之交,說到底她還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她有需要的事情,我一定義不容辭,至於影響她修煉之事,我想我是不會做的。”李逸晨這番話倒不是爲了給鄭永鋒保證什麼,而是對於程瑛他的確是這樣的態度。
只不過李逸晨沒有說出來的是,若是程瑛有需要指點一下程瑛修煉也不是不可以。
“你能這樣想最好!”鄭永鋒輕輕一笑道:“看來是我多慮了,因爲程瑛一入學院便嚷着要去雜役院找你,我和我父親都擔心會因此而影響到她修煉。”
“令尊?”李逸晨不由一愣。
“家父是武修院院主鄭遠東。”提及父親,鄭永鋒臉上不由泛現起一絲得意之色。
“原來如此,程瑛能跟着令尊修煉倒也是她的造化,如此就勞煩二位了。”李逸晨抱拳道。
“這態度你倒更是像程瑛的親人一樣了!”鄭永兒輕輕一笑道:“程瑛是個孤兒,有道是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我怎麼說也算是她的兄長,我纔是她的孃家人。”
“那行,那行……”看着鄭永鋒這般態度李逸晨也真的放心不少。
“看來你真的是爲了程瑛才參加的雜役考覈,我看你的言行舉止還真不像是一個做雜役的人。”因爲程瑛的關係,鄭永鋒此時對李逸晨倒也多出幾分好感。
“雜役有什麼不好,管吃管住!”李逸晨卻是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