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晨哥……”
頓時一道道急速的身影趕來,皆是先和李逸晨打起招呼後,才問發生了什麼事,當他們聽到聞鋒把事情大致講了一下之後,一個個像看白癡一般的看着段飛,卻一時誰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誰在生事!”一聲沉喝中,遲強亦從遠處飛奔而來,擋在衆人的身前目光盯着段飛等人厲喝道。
“強哥,段飛對晨哥不敬!”聞鋒當即湊上前說道。
“晨哥,晨哥在哪……”遲強回頭問到一半之際卻見李逸晨正一臉笑意的望着自己,連忙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李逸晨身邊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晨哥,不好意思,剛纔以爲這幫兔崽子們又惹了什麼事,所以趕得急,沒看到你,你千萬不要見怪。”
兩方的口哨早已驚動了不少的學員趕來看熱鬧,看着這一幕衆人卻一個個有種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的感覺。
四年級這批學員那可是學院中出了名最難管的一屆,和五年級學員也不知道打過多少架了,而遲強更是一個好戰分子,而不斷的戰鬥的積累下也使得他在這次院比中取得前三的成績。
可是就遲強這樣的人居然會因爲沒有先給別人打招呼而道歉?而且那人還只是一個雜役?
學院中不是隻有一個叫王漢山的雜役比較牛嗎?可是遲強和王漢山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這麼恭敬啊?難道這傢伙比王漢山還牛?
可是當大家仔細望去之時,卻發現李逸晨身側的元力波動也只有凝元境中期的感覺,這就更讓大家不解起來。
事情鬧到這步,李逸晨也有些無語起來,原本一直想要低調的他,沒想到因爲寧靜和小月一時的惡趣搞成這般模樣,不過好在這次參加了總院會武之後,他也沒打算再回來,既然不能低調了,那就高調一下也無妨,而且段飛之前的那番話也的確讓李逸晨十分不爽。
“沒事,只是一點小事,還驚動大家!”雖然準備教訓一下段飛,但李逸晨看着這般陣仗還是有些無奈的搖起頭來。
“晨哥的事就沒有小事!”遲強當即說道。
“不錯,晨哥的事沒小事,段飛這傢伙居然敢把麻煩找到晨哥身上,那就是自己找死!”
“今天要不揍他,那我們也沒臉在學院混了!”
“兄弟們,讓晨哥看看我們這些年有沒有長進,結陣!”
一聲聲興奮的大喝中,不知是誰做出這個總結性的發言之後,衆人紛紛身影閃過,各自按着禁錮之陣的陣型站起位來,就連寧靜和小月也沒有例外,身影一閃已然入陣。
“結陣完畢,請晨哥指示!”齊聲大喝中,衆人彷彿又回到當初勁鬆園之行時,甚至此時大家都能感覺到體內的血液沸騰起來。
“要結陣怎麼能少了我!”隨着一聲嬌喝,一道身影飛入陣首。
“程瑛!院比第一的程瑛?她怎麼來了?”
“結陣,聽說他們當初就是依靠這個陣法纔在勁鬆園生還的,想不到今天居然有機會見識到這個傳說聽中的陣法……”
四周的議論聲傳入耳中,段飛幾乎有種想哭的衝動。
只要程瑛和遲強連手便足以打垮他們,而此時對方居然還有那麼多人,更可怕的是他們居然還結出那個充滿着傳奇色彩的陣法。
“程瑛歸位,請晨哥指示!”程瑛絲毫沒有因爲自己奪得院比第一而有什麼改變,此時儼然如同當年大家並肩作戰一般。
看着整齊的陣容,聽到整齊的呼聲,當年的一幕幕不由從腦海中閃過,只見李逸晨身影微微一閃便已經出現在程瑛的前方。
好快的速度!
段飛眼中瞬間精光涌現,突然之間他似乎明白爲何這羣傢伙會對李逸晨那般的恭敬,李逸晨這一閃雖然看似隨意,但以他的修爲卻都無法看得清楚,這豈不是說李逸晨的實力還在王漢山之上?
那麼會不會李逸晨比程瑛更加厲害?一想到這個可能,段飛更覺得全身都在冒汗。
不過此時李逸晨可沒心思再去顧忌段飛的想法,想到自己即將離開,同時又受他們這份情誼的感染,李逸晨沉聲道:“兄弟們,今天我們再並肩作戰一次!”
“好!和晨哥並肩作戰!”一聽和晨哥並肩作戰,衆人體內的熱血更是沸騰到極點。
“輪迴破天!”李逸晨一聲沉喝中,衆人身影轉換之間已經向着段飛那羣人猛撲而去,看似着雜亂卻彷彿又蘊含着某種規律。
人還是那些人,但陣法一經運轉,段飛等人頓時感覺壓力驟然提升數倍,彷彿此時他們面對的根本不是一羣四年級的學員,而是一羣洪荒猛獸一般。
四周觀戰學員亦在這股在強大的氣勢之下紛紛向後退開,唯恐一時不覺被捲入那亂流之中。
嗯……嗯……
陣法如同一個巨大的機器般席捲而過,身爲學院排名第五的段飛以及他身後一衆五年級的學員在陣陣沉悶聲中紛紛倒地。
僅一個衝刺,那些之前還生龍活虎的一衆學員此時卻只得全身卷屈的抱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這還是李逸晨他們手下留情的結果。
好厲害的陣法!
雖然早已有所耳聞,但不少人仍然覺得當初李逸晨他們這一隊人能活着回來,乃是幾位教官匯合在一起的結果,他們並沒有出力太多。
可是此刻當他們看到段飛一個回合便被全面擊潰,此時也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個傳說中的陣法的威力來。
“發生什麼事了?”
此間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聚集了這麼多人,自然也驚動了學院的導師,而正巧院長葉滄海也在附近,當即也是趕了過來。
“葉院長……葉院長……”頓時一衆學員紛紛行起禮來。
“這是怎麼回事?”看着倒了一地的五年級學員,葉滄海也是眉頭一皺,雖然學院崇尚武風對於學員之間的一些爭鬥通常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不怎麼過問,但像這種大規模的衝突卻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葉院長,是他們……是那個雜役挑事,還夥同一些年級的學員把我們打傷了!”見着院長來了,段飛頓時如同找到救星一般。
一聽雜役兩個字葉滄海頓時心中一緊,如今學院就兩個雜役,一個是修爲不弱於學員第一人的程瑛的王漢山,另一個則是當年那幾位教官臨行時一再交待過要照顧好的李逸晨。
而這些年王漢山除了打打擂臺之外,也沒有搞出過什麼事,李逸晨更是低調的只知道修煉,甚至若非此時段飛提及雜役二字,葉滄海都快要忘了學院中還有着這麼一號有着軍方背景的雜役。
“那個雜役……”尋着段飛手指的方向望去,葉滄海卻看到李逸晨此時也正望向這邊,而李晨身後的一衆學員此時正按着當年陣法的位置所站立。
“是怎麼回事?”葉滄海深知這些年一直低調的李逸晨斷然沒有主動挑事的可能,詢問的目光不由望向段飛。
而不知內情的段飛見院長先問自己,卻誤以爲是院長給自己先開口的機會,當即說道:“剛纔我們在路上相遇,誰知這個雜役出言不遜,然後就引起一些衝突,接着他就叫來那些人,將我們全部打傷!”
“出言不遜?”葉滄海更是眉頭微微一皺,雖然李逸晨一直低調,但葉滄海從一些當年的旁枝末節中還是隱隱感到,當年勁鬆園一行,李逸晨似乎起着至關重要的位置,而且從此時李逸晨一呼百應的情景來看,葉滄海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此時自然不相信李逸晨會對區區一個段飛出言不遜。
“是的,當時他擋住我的路,我叫他讓一下,他就說什麼正式學員有什麼了不起的,他雖然是雜役,但從來沒做過雜役之事,所受的待遇也不比我們正式學員差上什麼……總之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已經騎虎難下的段飛,此時也顧得不許多,接着說道:“當時我身邊的同學也都聽到,你不信可以問他們。”
“是的,那個雜役的確說了許多難聽的話!”
“不錯,不僅是我們,在場也有不少人聽到的!”
事已至此,不僅是段飛,就連那些受傷的學員也急着狠狠的報復李逸晨一把。
“事情是這樣的嗎?”葉滄海當即望向李逸晨問道,雖然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身爲院長的他自然也要做到以理服人。
“當然不是這樣……”李逸晨還未開口,寧靜立刻站了出來,當即將段飛的惡劣一一講了一遍。
這其中自然不僅僅是今日之事,同時還包括段飛如何針對小月的那些追求者。
“胡說,一派胡言!”還不等寧靜說完,段飛立刻打斷道。
“雖然對於今日之事具體如何我來得晚不清楚,但剛纔寧靜所說的與我相關之事我可以證明屬實,而且現在我身上的傷也還沒有痊癒!”就在此時一個被段飛針對過的學員站了出來。
“我也可以證明一些……”
那些受了段飛欺壓的學員平時雖然不敢聲張,但如今看着段飛這落魄的樣子,又有院長在場,又怎麼可能錯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