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晨畢竟是這屆總院會武表現不錯的學員,這樣做只怕有些不妥,不過加強一下總院會武的安全措施也是十分有必要的。”片刻的沉默之後,洛四海眼中閃過一抹殺機說道。
“這個自然,洛殿主爲聖域的發展而鞠躬盡瘁實在令人佩服之至,若是將來有用得着龍某的地方只管言語便是。”龍傲天見洛四海已經表明決心,當即把拿出自己的態度。
“那是自然,自血門聖戰之後,聖域還在恢復期,日後用得着龍院長的地方還多。”有借勢將龍傲天收入在麾下洛四海也是欣喜不已,“這段時間青龍就安心在這裡養傷吧!”
龍傲天,不僅僅是龍院院長,更是一個武道天才,其一身實力在各大分院的院長中絕對排名第一,哪怕比之總院長田立鋒也相去不大,得此助力,洛四海自然有一種如虎添翼的感覺。
“那就有勞洛殿主了!”龍傲天倒也沒有客氣。
既然已經有了計劃,洛四海自然要開始忙着部署起來,除了要安排擊殺李逸晨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安排好擊殺李逸晨之後將要面對的反彈。
無論李逸晨是死在洛塵的手下,還是死於聖罰使者之手,軍方都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甚至極可能在聖城內掀起一場軒然大波,洛家想要在這亂流中全身而退,自然要提前做好充足的準備。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李逸晨並不知道一張無形的巨網正在向他悄然展開,在進入休息室的第四天的凌晨時分,突然一聲清脆龍吟,李逸晨停止了懸浮於半空的長劍劍身上的陣法的刻畫,而長劍也在一聲清脆的龍吟中飛入他的手心。
劍體黝黑劍身上佈滿着道道生澀玄奧的紋路,從外表看上去居然與天運神劍並沒有什麼兩樣。
“靈元聖器真的煉成了?才三天的時間。”看着李逸晨手裡的長劍,岑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後來她已經相信李逸晨的確有煉製靈元聖器的能力,但還是沒想到李逸晨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全煉成。
“算是吧!”李逸晨輕輕一笑。
他也看過聖域對靈元聖器的記載,所謂靈元聖器只不過是在術器上同時刻畫靈陣和元陣,雖然可以同時動用兩種力量,但兩種陣法卻是毫無直接關係的,只是互不排斥而已。
而自己的天運劍上的陣法則如同自己的天道力一般,乃是同時包含着靈元兩道之精髓總綱,同一個陣法既可以催動元力也可以催動靈力,自然比之聖域所謂的靈元聖器高出不止一個層次。
“可是你上邊的陣法……”顯然岑琴也發現這其中的玄妙,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之前不是說過術道,術纔是根本,無論靈力、還是元力都只是一個表現形式,只要把握住術之根本,任他千變萬化,我自可應對。”李逸晨解釋道。
岑琴先是點了點頭,接着又搖起頭來,似乎有些明白李逸晨話中之意,但仔細一想,又覺得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李逸晨煉製的這把靈元聖劍如今就擺在自己的面前,這種感覺令岑琴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好了,比賽要開始了,我們先過去吧,這不是一朝悟道就能領悟的,需要無數的累積。”李逸晨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悄悄將逍遙聖戒放入軍牌之中,當逍遙聖戒再次取出來之時,原本還裝滿了各種資源的軍牌已經變得空無一物。
還好自己事先已經將軍牌內的靈石轉移到儲物袋中,李逸晨一邊暗暗慶幸着一邊將四周佈下的禁制收了起來。
“哦對了,馬上要比賽了,你連續三天在煉器,會不會有影響?”一想到李逸晨的比賽,岑琴也立刻從術道的感悟中驚醒過來一臉擔心地看着李逸晨。
“放心吧,我沒事,煉器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修煉。”李逸晨聳了聳肩,如今修煉天道力,除了打坐之外,更重要的是對天道的領悟,在煉器的過程中,同樣領悟着術道天中的奧義,對於李逸晨來說,同樣是一場不錯的修行。
“好像你的氣色的確不錯!”看着此時的李逸晨,除了連續三天的煉器導致衣衫有些蓬亂,頭髮也有散落之外,整個人看上去倒是神采奕奕。反倒是自己,不用看岑琴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憔悴,“看你這模樣,要參加比賽的人,你如今可是奪冠熱門之一,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像。”
一邊說着岑琴一邊開始去幫李逸晨整理起衣衫來,對於岑琴的行爲,李逸晨也沒有避讓,在他的心中岑琴一直就是一個大姐姐般的人物。
啊……
只是不巧的是在岑琴整理李逸晨的衣衫的時候李逸晨正好把房打開,而更不巧的是王漢山等人此時正站在門口等着準備前往賽場的李逸晨出來。
“你們這幾天在房間裡……”驚呼之後,看着臉頰突然微紅的岑琴,王漢山失聲道。
的確如此的一幕,仍誰看到都會浮想聯翩,尤其岑琴剛纔那微微失措的縮手以及飛起紅霞的臉頰。
不僅僅是王漢山,就連遲強也立刻轉身,背對向兩人,厲嫺和程瑛兩人神色亦是充滿着複雜地看着李逸晨和岑琴。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岑琴剛纔幫李逸晨整理衣衫只是一種關愛的本能,在聽到幾人的驚呼之後纔想起自己和李逸晨在房間幾天未邁出去過一步,同自己剛纔的動作在別人看來似乎也有些曖昧,纔會出現那些本能的反應。
只是岑琴也沒想到自己的反應看在他們的眼裡居然成了另外一個味道。
“你是不是想知道這幾天我和琴姐在房間裡幹什麼了?”李逸晨一看哪裡還不知道衆人的誤會,自己倒也無所謂,岑琴雖然身爲導師但也還是女兒身,而且尚未出嫁,這可不能誤了人家的名譽。
“不……不想知道,我們什麼都沒看到。”看着李逸晨這般神情,深知李逸晨習性的王漢山頓時心知要壞,當即失口否認起來。
只是他後邊補充這句什麼都沒看到,卻又有着一個越描越黑的味道。
“我告訴你,這幾天我和琴姐煉製了一把元劍。”李逸晨說着將自己煉製的天運劍瞬間從儲物袋中拿了出來,出於對劍靈的尊敬,李逸晨把這把煉製的新劍命名爲天運劍,少一個神字。
“啊……你們只是煉劍啊?”王漢山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你以爲呢?”李逸晨嘴角一挑道:“不過這劍剛煉製出來,如今還不知道威力如何,不如你幫我測試一下好了。”
“別啊……別人不相信晨哥的煉器水平難道……晨哥,你馬上就要比賽了,要保存實力啊!”王漢山一句話還沒說完,見李逸晨已經撲了過來,當即一邊閃避一邊求饒起來。
只不過王漢山那些武技大多出自李逸晨的教導,哪裡又能躲得過李逸晨的手段。
“我讓你什麼都沒看到……讓你什麼都沒看到!”李逸晨罵一句抽一下,罵一句抽一下,那劍身不斷的拍打在王漢山的身上,而且落點皆是身上的穴位,痛得王漢山怪叫連連,卻無論如何閃避也躲不過李逸晨的攻擊。
“揍!使勁揍死這個口無遮攔的混小子!”知道是誤會,輕鬆起來的厲嫺也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大叫起來。
就連有心勸阻李逸晨的程瑛此時也保持着沉默,顯然剛纔王漢山的猜測無形之中把所有人都弄得不爽起來。
足足一柱香後,王漢山的身上佈滿着一道道淤青之後,李逸晨才停下手來,“叫你們好好休息,這幾天每個人都刻苦無比,就你小子知道偷懶,你既然不知道專心,那我就動手來幫你消化體內的酒力!”
“努力……我以後一定加倍努力……”捱過一頓揍之後,雖然身上吃痛無比,但王漢山還是感覺到丹田內的變化,雖然他也無法否認這一頓揍的確捱得有些效果,但他更相信李逸晨的舉動完全是出自報復的動力,不過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王漢山還是不斷的點起頭來。
“嗯,知道努力就好!”李逸晨點了點頭,當即說道:“走吧,去武道場去!”
“今天我就不過去了,明天就是術道大會,我要準備一下,你們去吧!”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岑琴當即說道。
“好吧!”李逸晨倒也沒再勉強,畢竟去不去是岑琴的自由,而且才觀看了自己煉製天運劍,李逸晨也覺得此時靜心參悟比去觀看自己比賽更有意義。
而且總院會武期間則是要進行各院導師間的術師大比也是早已定下來的規程,對於這點大家都十分清楚。
頓時程瑛和厲嫺又同時瞪了王漢山一眼,顯然她們都覺得岑琴是被王漢山的誤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才拒絕同行的,不過在給岑琴說幾句之後,還是跟着李逸晨向着武道場趕了過去。